未曾忘记_作者:风弄(61)

2017-09-15 风弄

  当日别墅的气氛,变得比从前更诡异。

  这天是休息日,偏偏人人都呆在别墅里,安棱和乐澄都冷静地观察着两个终于吃到大餐,本应该心满意足的人。

  慕容惟一个早上都闷闷不乐,和谁都不说话。

  安棱问莫翼,“昨晚到底上得怎样?”

  莫翼嘴角勾着高深莫测的笑,“隐私,不公开。”

  安棱呸了一声,喃喃地后悔,“昨晚本少爷就该SM了你!”

  “现在后悔?晚了。”莫翼毫无领qíng,犀利地瞅他一眼,“昨天给我打镇定剂的账,迟早和你算清楚。”

  安棱气得差点冲过来,被乐澄一把拉了,“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个个都疯狗一样。”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更诡异的事qíng发生了。

  安棱坐的位置正对客厅那边的楼梯,第一个发现,猛然抽着眉,不敢置信地低声说,“真是太阳底下什么新鲜事都有。他不是应该躲在房里哭个天昏地暗的吗?”

  莫翼和慕容惟转头往后面看,也是惊讶地愕了一会。

  张季已经穿好衣服,整整齐齐地,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慢慢地下楼。大概后面还是受了伤,偶尔蹙起眉,又压抑着痛楚,把淡如远山的眉缓缓松开。

  几个人看着他到了面前,都觉得极不真实。

  但这个极不真实的张季却真的拉开椅子,象从前一样直着腰坐了下来,除了脸色苍白中带着发烧的cháo红外,似乎什么都没变。

  慕容惟忍不住对他说,“阿季,我不是和你说留在房里吗?饭菜等一下我会送上去。”

  莫翼最早回复常态,开始享用面前的热菜,冷漠地笑着,“人都下来了,你还要赶他上去?”把管家召过来,吩咐他“把给阿季做的稀饭端过来。”

  慕容惟问,“阿季,你还好吧?这样坐着会不会疼?”

  莫翼说,“有什么不好的?都能走楼梯了。虽然是第一次,昨晚也没怎么弄伤,慕容,你不相信自己的技术,也应该对我的技术有信心。”

  慕容惟简直忍无可忍,正色道,“阿翼,我在和阿季说话。”

  “你和他说话,他会答你吗?”莫翼转过头,隔着无动于衷的张季,温和地笑着对慕容惟说,“我是怕你有问无答,一个人太尴尬。”

  加了碎ròu末的稀饭,其实早就煮好了,放在那里等着晾温一点再等慕容惟端上楼。现在管家拿过来放在张季面前,冷热刚好入口。

  张季默默听左右两人一句递一句,自己拿了勺子,慢慢地吃。

  乐澄在饭桌对面古怪地端详着他,目光难以抑制地盯在那两片缓缓开合的唇上。

  单薄的唇色并不漂亮,仍然略微肿着,还带着被牙齿咬出的伤痕,可是竟异常诱人,坚定而妖艳。

  安棱再也想不到,张季被彻底上了之后,竟然还能这么倔qiáng的继续闷死人,打量着张季默默进食的样子,好像脖子被谁捏住一样难受,越想越烦躁。充满中xing美的脸庞沉下来后,忽然咧开一个恶意的微笑,懒洋洋开口问,“阿季,被开苞的滋味怎样?莫翼厉害,还是慕容厉害?慡到没有?”

  他问得极端rǔ人,张季进食的动作忽然停了,抬起头,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安棱。

  张季的目光并不犀利,只是淡淡的,可那点瞳子里剔透到极点的黑,能在一眼内把许多人慑住。

  安棱接触他的目光,qíng不自禁一凛,电光火石间,张季已经把面前的稀饭毫不犹豫地整碗砸了过来。

  可惜他体力严重不足,瓷碗只砸在安棱面前的桌面上。

  哐当一声,碎瓷片和黏糊的微热的稀饭在桌面炸开。安棱猛然往后一缩,无法完全避开爆炸范围,立即手上,袖子上,裤子上,衬衣胸口上都溅了不少。

  手背还微微刺痛,他低下头,看见一片小小的白瓷片扎在ròu里,血正往外渗。

  张季这一下如兔起鹘落,gān净利落,哐当一声之后,整个饭厅奇异地安静。

  张季冷漠的表qíng里浮现一丝满意,清楚地说,“现在,就有点慡了。”

  安棱眼都红了,跳起来隔着饭桌指着张季高声怒骂,“上都被人上了,还敢这么拽?早知道你这么不识趣,老子昨晚就应该和他们一起上你,上得你一个月都爬不起chuáng,让你还有力气下楼吃饭,端东西砸人?你瞎啦?给你开苞的两个坐在你隔壁,你被人cao得叫救命,找我发什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