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已经迅速从悲痛中站了起来,摇头晃脑,“能打听来的秘密?!成,你就别当哥几个在开会,就当我们在向你打听八卦好了。”
计裘都快急了,“可是我就知道个大概,你们让我说什么!”
胡书记很随和,“就说个大概。”我们可是连大概都不知道。
李暮安慰计裘:“大概就可以了,具体细节方面如有不明白不明确的,我们应该可以问问章正则同志。”
与会人员除计裘同志外都赞同的点头。——冲那俩gān净利落的大耳瓜子,说章正则不知道连计裘都不会信。
章正则回应:“看qíng况。”看计裘说到那一步,他再考虑该说哪一步。
计裘神色有点复杂地看着章正则:“原来传闻是真的!你们真的审过他?!”
章正则纠正:“是审查,不是审问。例行公事。”
林放已等不了了:“成了,别绕了,快说吧。”他还等着靠谢泽国同志的轶事来抚平自身的伤痛呢。“等等,稍等,”又想起了什么,“老胡,吃的呢?老邢,上茶,上门是客,咱们是主人!那个,李兄,麻烦你端盆水果拼盘出来好了,对,就用我屋里的。计裘同志,你说吧,我们都听着呢。”
计裘看着胡述从各个衣袋里掏瓜子、糖块、巧克力、布丁等等,看着邢东程风卷残云搬端上六杯普洱一滴没撒,看着李暮跟进自己房间似的推开林放的屋门拎出个水果蓝,计裘同志连最后的一点抵抗的勇气都随风飘散了。
“先说清楚,我是真的只知道个大概,还是口口相传来的,我没有一点隐瞒,告诉魏老师什么就告诉你们什么。”先撇清自己,“谢泽国之前自己也说过,他以前是个记者。”那个坑爹的自我简介,还有那个不知所谓被搅和了的从政经验jiāo流会,绝对是在检验个人避重就轻能力。“他没说的是,三年前他还仅是个副科小记者。”
胡述憧憬:“升的够快的。”三年升两级,再过半年就又是一级。
邢东程不满:“晋级年限这种规定是不是放屁啊!”
林放开解他:“有特殊功绩的不受年限限制。”别说三年晋两级,就是两年晋三级也无所谓,至于功绩嘛,有话语权的人说了算。
李暮敲桌子:“请不要随意打断计裘同志的发言。”
仨人闭嘴,接着听书。
计裘有点局促:“谢泽国不一样,他应该是真的有功。他以前也是国际部,驻外记者,那年在阿富汗,他们去做一个报道,一共去了四个,一个记者,两个摄制,另一个好像是使馆的导游什么的,最后就他一个人活着回来了,当中还失踪了很长一段时间。”计裘停了一会儿,见几个人都沉默不语,继续说:“听说本来应该就到喀布尔和坎大哈的,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四个人跑到加兹尼省区了,最后一次和大使馆联系的时候人在安达尔区附近,后来就没消息了。”压低声音:“等把人找回来的时候其他三个早都死了,就他活着,身上带的都是枪子弹和手榴弹,浑身的伤,整个人都像是疯了的,听说拖回国直接就进疗养院了。”
邢东程问:“怎么找回来的?”
计裘摇头:“不知道,只知道是在西南部沙漠地区找到的人。”
邢东程皱眉不语。
林放提问:“安达尔区是什么地方?”虽然他的是地理盲,但这个地名却不是第一次听见,——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章正则说的!
“不知道,好像是个很乱的地方。”
林放和胡述一起问李暮:“那是什么地方?”
李暮告知:“抱歉,我目前仅关注国内讯息,还没有能够通晓国际政局。”这两人问的如此理所当然,他感到压力很大。
胡述和林放都有点失望,旋即释然:如果连这个都知道李暮此人就更讨人厌了。
不过三人行必有我师娘,李暮不知道,有人知道。
邢团长的样子很深沉,宣布:“我知道。”
大家忽略他装13的傻样。胡述最给面子,问:“是什么?”
“安达尔区号称‘新生代塔利班聚集区’,也叫‘塔利班的血库’,那儿有很多训练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