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林放把脸压在桌子上,闷声闷气地询问:“咱班还有多少被找上了?”
“不少。”李暮倒不是想打击他,而是想让他认清敌我实力:“或许你该问咱们学校有多少人被找上了。”
“咚咚咚。”林放以头戗桌以表达自己的悲痛心qíng。
李暮不去看他,站起来,把纸笔收一收把主位让出来,移到到右二的位置,拍拍桌面,道:“大家请坐。”
大家都是一愣。
胡述反映最快,坐在了李暮刚刚做过的位置上,李暮等他坐下才又坐下。
邢东程也不慢,坐在李暮对面的左二位置。
章正则皱了皱眉,起身,走过去,在李暮上首坐了。
林放大概是因为撞到了头,所以反映慢了点,在指fèng里看着他们一个个落座,自己安慰自己:听一下别人悲痛的事qíng来缓解一下自己的悲痛其实是说的过去的。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坐在了胡述对面。
计裘挣扎了半天,所有人都坐好了都看着他了,才小心翼翼地坐在了邢东程旁边,那样子恨不能真的缩成一个球以达到身外无物的境界。
看见人都齐了,胡述示意:“李暮,开始吧,计裘同志就代表谢泽国,至于邢东程,算列席,嗯,代表班委会全体列席。”(刺绣课上老龚班长一个大头针扎在了自己的手指上,并且莫名其妙的看到其他的班委会成员好像都受了伤!咦,天时不正?)这边仅陪末座的李暮同志合上会议记录,“趁这个机会,我们召开一次不记录支委会议。”
林副书记低头对手指。原来他们这个党组织不但是临时的它还是地下的!
李暮的声音很正经:“此次会议的议题是——谢泽国。”
第10章 学者
“首先,请计裘同志发言。”
……
“计裘同志?”
计裘同志面色萎顿:“……说什么?”
李暮友好地看着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没有什么想说。”
胡述饶有兴致地注视难得qiáng硬的计副处长,提议:“你没有什么想说,那就替谢泽国同志说点什么。”
计裘顽抗:“我没有权力替谢泽国说话。”
邢东程憨厚地指出事实:“你现在正在替他出席会议!”
计裘怒视胡述,——难怪你要死要活的拽着我!
胡述平视前方,“这样吧,举手表决计裘同志有没有权利、该不该替谢泽国同志发言。同意的请举手。”举手。
李暮和邢东程一起举手。
计裘不服:“邢东程是列席,没有举手的资格。”
没能进入党组织的邢东程同志闻言讪讪地缩回手。
章正则没有举手,“我弃权。”
胡述不勉qiáng他。只有六个人的会议,一个弃权,一个没权,一个反对,两个同意,剩下的那一票就至关重要了。
转向林放:“林放同志?你的意见呢?”
“我很悲痛。”他还没缓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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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述谆谆诱导:“林放同志,你的意见很重要。你同不同意计裘代替谢泽国发言?”
林放同qíng地看计裘,计裘希翼地看林放,两人的视线劈哩啪啦火光四she激qíng万分。
邢东程起了一身jī皮疙瘩!
林放虽然悲痛,但是信念坚定:“我永远跟着胡书记走,坚决支持胡书记的英明决策,坚决围绕在以胡书记为中心的党支部周围,坚决为支部建设奉献终生。”
邢东程纳闷:“终生?”为这个只有半年寿命的临时党支部?且林放这句话最关键要表达的是,半年之内你不走了?哦,不对,是走不了了!——的确值得悲痛!
李暮确认:“林副书记的意思是?”
“我同意。”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悲痛!
论到计裘悲痛了,“你们别bī我,谢泽国这事儿是内部秘密,不能外传。”
邢东程第一个鸣不平:“那为什么你知道?”
胡述提醒:“而且上午你还告诉了魏老头。”泄密!这是泄密。
李暮理智:“密级多少?保密范围多少?”
计裘结巴了:“就是内部秘密,内部。我,我以前就是好奇,打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