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转话题,“你们别以为huáng了是坏事,那是我们小章不胡,你们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牌?”不用人问,邢东程一边翻牌一边回答:“大三元!”
麻将水平是圣斗士的林放同学咧嘴咧的门牙都兹出来了:“那你怎么不看看其他人是什么牌?”
啊?邢东程一愣,半信半疑地翻谢泽国的牌,“七个对。咦?”看谢泽国打出的牌,“他也自摸了?他gān嘛也不胡?”看看林放的门牙,恼火,“他就是胡,也没有小章的大三元大。”
“抱歉。”李暮其实不想打击他,“这是连七对,跟大三元一样大小,88番。”
“咳咳!”邢东程呛到,果断放弃与李暮纠缠,问:“林放,你是什么?”
林放不好意思地翻牌,“我是九莲宝灯,不大,也是88番,不过我有花,呵呵。”
邢东程压根儿就没听过什么九莲宝灯,但是他知道番数一样的话多一个花就又是一番。——就一局林放这个变态抓了八个花:梅兰竹júchūn夏秋冬齐了!
捂住心脏,“你大,所以他们都不敢胡?”
林放同qíng地看邢东程。
老邢立刻反应过来,“那你为什么不胡?”
林放鄙视地看邢东程。
“因为李暮比你还要大?”
林放默默点头。
——呜呜,老首长,您到底把俺送到什么地方了,这里是党校啊还是麻将学校!
“李暮,你是什么牌?不,你的牌多大?”反正是什么牌他也看不懂。
李暮摇头:“我这副牌不讲大小,除了内裤,身上所有的钱物都要留下。”他放三家一马,三家也都识相,所以这局就huáng了。
林放qiáng行把手从李暮手里抽出来,揉揉手腕,把李暮的牌一张一张翻开:若非这副百年不遇、不孕不育的牌,我至于那么激动直言不讳吗!
邢东程看牌:幺jī、九条,一万、九万,一筒、九筒,中、发、白……“这个,是传说中的十三幺?”
林放点头:“是。”
“十三幺比你们都大?”
“那倒不是,十三幺本来也就88番。”
“那他怎么会比你大?”你还有8个花呢!
“因为,他从第一张牌开始,就抓什么打什么啊!”
……
天胡!
***
这几天,第一党校38班的同学们都特别老实,上课搞小动作的人少了,睡觉的人多了;下课互相串门联络感qíng的人少了,猫在宿舍里打电话上网不知在gān什么的人多了;周日留在学校的人绝迹了,一大早六点半来校门口接人的车排成行了。——如果是晚上六点半来接人的话,党校的牌子就可以换艺术院校了。
学生们老实了,老师们比他们更老实。十来天了,大家都没见着徐泾处长的面儿,以前这位校领导可是隔三差五就遛达到38班来,至于曹老院长,大家也是远远的隔着cao场见了一面,——若非老人家那天早锻炼的项目是踩高跷委实显眼,估计连着一面也见不到。
陶老师和魏老师倒是每天坚持来上课,不过陶大教授的脸已经板成兵马俑了,不用化妆直接cos,魏老先生则已然达到了方外无物的境界,一门心思讲课,下面是吵是闹是睡觉是认真听讲还是拿着手机爱派笔记本老先生都无所谓,同学们一致认为教完这一届魏教授就可以羽化登仙了。
学习氛围由散漫转向诡异。
但是最诡异的qíng况是,“为什么你的人要跟老邢相拥而泣?”林放百思不得其解地询问李暮。
李暮很尴尬,“你问我我问谁。”
林放安慰他:“算了,想开点,都是男人,应该跟帽子的颜色没关系。”
李暮揽过林放的肩:“林同学,你想的太多了。”
“你做的太多了。”
李暮捏紧他的肩头。
林放疼的龇牙咧嘴。
气氛一时间很和谐:邢东程和访客相拥相抱,李暮和林放勾肩搭背。
章正则把本子递到李暮面前,“是你签,还是邢东程签?”
李暮按按太阳xué,“我签。”毕竟是来找他的,至于和邢东程那一出只能说是他乡遇故知。
林放羡慕:“这已经是第三个来看你的了。”他们的校规太严格,平时出不去,所以外面人就进来了,这几天38班同学们的来客人数已经超过10人,以李暮的人气为最。难过,“都没有人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