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关凌自己做了点吃的,姜虎还打了个电话来,再次说他家里的东西他可以随便用,怎麽整都可以。
关凌听了牙疼,觉得姜虎实在大手笔,弄了自己这麽个麻烦还这麽慷慨,实在让他觉得有点惶恐……“我说,姜队,你要不要对我这麽好啊?”关凌听了姜虎的话苦笑说。
“你觉得好?”姜虎在那边忙著呢,只听他跟别人说了一堆之後才跟关凌说了这麽一句。
“好,特别好……”关凌真诚地说。
“你觉得是好那就是好吧,”姜虎回了这麽一句,然後又跟人说话去了,过了一会,那边安静了些,姜虎又说了一句,“关凌,是不是没人对你好过啊?”
关凌刹那无语。
“成,我得去开会,回头有空了再打给你,有事打电话给小齐,我不在的时候有什麽事他都会帮你处理。”姜虎说完就挂了,剩下关凌对著手中的手机发呆,伪装在身的云淡风轻全都不见了。
姜虎淡淡几句话,就刺得他心口疼。
他说得对,以前没人对他这好过。
他爱的那个人,从不重视他。
久而久之,久到了关凌都不知道被人好点对待其实是种正常的关系了。
凌晨一点,关凌在chuáng上辗转反侧,还没睡著,然後他手机响了。
何暖阳在那边用沙哑声竭的声音在说:“你找上姜虎了?真找上了?”
关凌“啊”了一声,有些疑惑。
他下午的时候不是发了信息告知他了吗?难道是没收到信息?
何暖阳也没想让他回答,他只是在那头继续哑著噪子说,“商应容疯了,下午的时候到公司来找过我们,刚又找到我们家来了,说是我让姜虎带走的你,李庆现在跟他打起来了……”
“怎麽打起来了?”关凌立马吓得握著手机从chuáng上一个打挺就坐了起来,差点掉下chuáng去。
“他说我拉皮条把你卖给了姜虎,李庆就直接拳头上去了,现正打得要死要活……”何暖阳在那边哑著声音说,“我也不知道他怎麽知道的你跟姜虎的事,我现在叫了保安过来拉了,关凌,我打电话给你是想告诉你,当年我……”
“你说这个gān什麽,”关凌薄怒了,“姓商的一吠,你也跟著乱了?当年是你介绍我和姜虎的认识又怎样?别说先前几年我跟姜虎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就是当时我跟姜虎有一腿又关他姓商的什麽事?”
关凌听到商应容竟然跑到何暖阳家撒野去了气得心口直发疼,那个人祸害他不够还祸害他唯一的朋友?他甚至还侮rǔ何暖阳!那个他有事就会帮他一把的唯一能称得上家人的朋友!
关凌简直就快要疯了!这商应容是不是脑子废了?里面现在装得全是屎?
“暖阳,你现在就去帮忙,给他往死里打,打人打到别人家里了我看他有什麽理?我他妈的就不信他们姓商的就真的能在这地方为所yù为了……”关凌气糊涂了,他赤著脚在地上不断来回地走,他怕不这样,他现在就能杀过去乱刀把商应容砍死。
那个人,最後一点脸面都不给他,关凌真的没想到,他与商应容的关系会被他bī到了这种恩断义绝的地步,他觉得以前那个以为以後跟商应容见面了还可以问声好的自己实在天真得太可怕了。
“你去,现在就去,别怕李庆跟他做不成生意,”关凌咬著牙冷冷地笑了,“只要不打死了打残了,没人能拿你们怎麽办。”
第十九章
关凌凌晨四点到的何暖阳家。
李庆坐何暖阳身边,身上披著毯子,手上捧著热茶杯,脸上有伤痕,神态却像只战胜了对手高高昂著头的大公jī,骄傲得就差没在身上写上一串“全世界我最好,我对何暖阳最好了”的字眼。
关凌见著他们就苦笑。
“怎麽回事?”等他坐下,何暖阳劈头就问,他实在弄不懂商应容发的什麽疯。
关凌电话里知道商应容被商母带回去了,警察也是刚刚走的,是姜虎那边派过来的人。
现在不用说,不少人都知道他跟姜虎的关系了。
已经不需要再放什麽风声出去了。
“不太知道,”关凌本来不想再想商应容的事qíng了,但形势却bī得他不得不去想,“应该是生气我跟他彻底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