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博给他洗澡的时候,瞿宁总算回过了神,跟管博道:“管总,我是老了。”
死在chuáng上不光彩,下次悠着点。
管博没吭声,蹲坐在浴缸头部给他搓头发。
一洗好,瞿宁被热水烫得昏昏乎乎的,管博给他身上穿衣服的时候他这才发现管博又把他自己的衬衫给他穿上了。
瞿宁找了找,发现他的衬衫皱成一团被扔在了地上,上面还有着可疑的液渍。
之前被管博拿来擦他身上的东西肯定是他的衬衫。
“行李箱里有gān净的。”瞿宁扒了扒湿头发,有点无奈。
“穿我的。”管博把毛衣找来套在身上,找来了chuī风机,给他chuī头发。
瞿宁随他去了,等头发chuīgān,他还觉得有点困,打了个哈欠。
管博拿了他的行李箱,见行李柜里没挂衣服,行李箱还是没打开的,他心里起疑,但没问,拿着行李箱问那穿好衣服坐在椅子里打哈欠的人,“还走得动吗?”
“走吧。”按管博这架式,瞿宁不去不可能,而且他也挺想换个地方的。
这次陈高就算找上门来,他也有了打手。
对付陈高,管博还是能对付的,尤其管博还算是地头蛇。
到了管博开的别馆,瞿宁喝了两口汤就去睡了,管博关了卧室的门,给人打电话,几通电话打下去,就是凌晨三点了。
管博最后给瞿宁高中来往到现在还有联系的老友打了电话。
瞿宁的老友邵佳本来还口齿清晰地说着瞿宁大学时候跟陈高分的那场手,说到最后,邵女士的声音带着泪意,“那人就是个混帐,管博,瞿宁毕业后那整整两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过,就跟个哑巴一样,整个人瘦得就剩一把骨头,就是他现在对以前支字不提,但我还记得,我们这几个人还帮他记着,发生过的事是改变不了的,他不可能跟陈高再在一起,这几年陈高找他,我们瞒着他没说,不是我们怕他承受不了,而是我们实在太心疼他了,我们不想再让他被陈高折磨,哪怕是他被陈高多看一眼,我们都觉得冤得慌。”
邵佳在那边擦了眼泪,道:“管博,不管你以后会不会跟瞿宁在一起,这次你帮帮他吧,瞿宁不是个不知好歹,你帮了他,他……”
“他是我的人,我不帮他,帮谁?”管博打断了她的话,沉稳地跟她道:“放心吧,他有我。”
等与邵佳的电话打完,管博去了酒柜那边倒了小半杯威士忌,一口喝了下去。
烈酒没把他心口的火浇熄,反而助长了怒焰的燃烧。
管博又喝了一杯,去洗了个澡,才睡在了瞿宁的身边。
“忙完了?”
他躺下后,身边的人像是没睡一般地问了句话。
管博探出胳膊,从他的脑袋后穿过,让瞿宁枕着他的手,他又挪了挪身体,让瞿宁贴着他。
瞿宁其实是个很qiáng势的人,是管博不依不挠地跟他奋战了几年,才有了他们如今的相处模式。
管博不得不想,如果没有经历过陈高,心如死水磐石的瞿宁是不是早已被他打动?
“你睡不着的时候,一般在想什么?”等两个人挨近了,管博开了口。
“不想,什么也没想。”瞿宁闭着眼回答他道:“想多了会累。”
“那不想,睡觉。”管博勒了勒他的脖子。
他低头,在浅淡的壁灯当中,看到瞿宁笑了。
管博因此亲了他的嘴角一口,在他嘴边道:“你有我。”
多年后,在他跋山涉水走到三十过后,他有了他。
管博早上和瞿宁吃完早饭,说家里有点事,要回去一趟。
瞿宁正在cha嘴,点点头,“捎上我。”
管博奇了,“肯跟我回家了?”
瞿宁慢条斯理地把折起的袖子放下来,还朝管博挤了下眼。
管博本来起了身,这时候他又坐了回去,低声跟瞿宁道:“祖宗,我是真回家,我妈还在家里等着我。”
瞿宁“哦”了一声。
管博起身后,他跟了上去,管博走进卧室,他也跟着进了卧室。
管博这边的卧房里有放西装,他经常在这边商务谈事,时不时睡在这边。
他换西装的时候,瞿宁也凑了过来,还帮他着他挑领带,在他的帮忙下,管博系了一根宝蓝色丝绸的领带,威武霸气的管总刹那多了几分xing感,无端让人蠢蠢y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