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枪啊……”这句里,语气里已经带著诱哄,还透著能bī人发疯的嘲讽。
已经一无所有的邹国财最後还被嘲笑那点所剩不多的尊严,当下眼睛发红,脸上一片狂乱,按在板机上的手在剧烈地发抖……而得讯而来的纪盛赶进来时正好恰好听到这句,看到此景,平时威严且深不可测的男人差点被他这完全无法无天了的儿子给活活气死……回来後,纪煦cháo跟纪盛说等到秋季他去读高中,现在他就不上那劳什子的学了。
纪盛当时“嗯”了一声,看著纪煦cháo。
想跟他爸爸好好呆半年的纪煦cháo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理直气壮地看著纪盛。
纪盛最後扯了扯嘴角,捏他鼻子。
纪煦cháo回敬他的则是凑过头,狠狠地咬了口他爸爸的鼻子,咬完又舔了舔,算是安抚,引得纪盛闷笑出声,手往前一揽,把他的小孩抱到了怀里。
司马成jiāo给彭家带了近三年,纪家父子回来後,他也包袱款款地回来了。
去年他爷爷死了,他父亲的战友,那个能照顾他的建军叔叔也被调去了南海执行任务,三年五载的回不来了,他的叔叔婶婶本来就靠不住,他现在能依靠的人基本也没了。
住在彭家也不能不算是好,司马成的标准很低,能饿不死他就好,而彭家老太太更是对他们这帮穷小子从没看低过分毫,但司马成总觉得不如纪家好。
他说不出个什麽然,只是下意识觉得他在纪家这边更舒服些,於是一听说纪煦cháo他们回来了,就跟彭老太太说了声,背起他那点东西就回了纪家。
他到了之後,看到纪煦cháo傻了……
“你回来了啊?”早前纪盛接到彭家电话,知道他要回来了的纪煦cháo看著黑不溜啾的司马成扬起了笑容,把手上的一口ròugān塞到口里,对司马成说:“冰箱里有吃的,自己去拿,吃完过来帮我们打扫房子。”
司马成看著面前眉目有神,五官完全展开而过於有些……好看了些的人继续傻眼呆立。
纪煦cháo家里,乃至外亲家的基因都很好,几代都如是,换到他身上,眉眼更是比他父母的还要舒展一些,如果说纪盛的五官偏向硬朗,跟石雕般容易让人产生不易亲近之感,他的五官就要偏向稍柔和一些,此时他笑意吟吟地站在那,当时是土包子的司马成以为是自己做梦梦见了从没见过的人。
“傻了啊?”见司马成愣得跟个二愣子一样,纪煦cháo往他头上一敲,颇有些不快。
被这麽一敲,看著纪煦cháo眉头一拧,这两年没长高多少,至少比现在高了不少的纪煦cháo要少长很多的司马成算是回过神来了,看著算是熟悉又陌生的人,多年没见面的生疏让他傻傻地嘿嘿一笑,但人却立马地放下他的包,去找盆和抹布打算清理房子去了。
见他识趣,纪煦cháo也耸耸肩,对著他的背影又吼了句:“冰箱里有不少好吃的,你自己去拿……”
说完也不管人回应不回应,他则继续住他们家书房走去。
“爸爸……”纪煦cháo边叫边推开了书房的门,“司马成回来了……”
纪盛正在跟人通电话,听到朝他点了下头,继续说著他的电话。
纪煦cháo回头把门给关上按了锁,走到纪盛身边,纪盛腿往他这边移了一点过来时他就一屁股坐了上去。
“嗯,大概七天後就到,到的时候给你电话……”纪盛平和地说著。
那边的龚渊华则笑著说:“那我们等著你,你可要快点过来,那边的大老板也挺想念你的……”
纪盛笑了一声,手上却搂紧了在他身上乱动的纪煦cháo,让他乖一点。
“当然,他想念的只是你的美钞……要不要让彭军跟你说几句?”龚渊华见事qíng谈得差不多了,打算放手电话。
“嗯,他在?”
“没,还在厂房那边训人呢,我这就去叫他……”
“算了,下次。”纪盛淡淡说。
电话说完就挂了,挂完电话,纪盛把纪煦cháo伸进他裤子里的手拿了出来,神qíng自若地说著另外的话题,“晚上我要去百货公司看帐本,你要不要一起去?还是你要带司马成出去玩会?”
“要一起去……”纪煦cháo粘乎地朝他更凑了凑,不死心地又去摸纪盛的那里,这次他是gān脆把拉链拉了下来,把内裤都扯了下来去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