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门边刚捧上秘书端给他的茶碗的彭军也走过来了,黑著脸跟纪盛说:“来找你有事,你啥时候有空?”
“什麽事?”纪盛挽著有点散下来的衬衫衣袖,看了看办公室的门,问秘书,“生哪门子的气?”
四十多岁,平时帮著纪盛整理文件,发放文件,传达电话的大妈眼睛瞄了瞄彭军。
纪盛转过看她的脸,看向彭军。
彭军举起一手,坦白,“我这次身负重任,又来给你作媒,这次我妈打了保票,说不给你介绍那些一看就不会排斥那浑小子的,她这次要把我表妹介绍给你,就我结婚那天接新娘子时你看过一次的小姑娘……我跟你说……”
他还没说,对面办公室的门就开了,就看到红著眼的纪煦cháo站在门口,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纪盛,眼睛里都快要掉出眼泪。
彭军只见过他qiáng悍无所畏惧的样子,没见过他这幅模样,一下子就傻了。
纪盛眯起了眼,突然心生厌烦,看著彭军说:“这种事,不要再有下一次。”
他的眼冷得就像初次见彭军一样,彭军打好了腹稿的话突然说不出来了,摸摸鼻子,又看了眼纪煦cháo,走了。
纪盛没看他,回头朝会议室的人说:“休息半小时……”
说完往办公室走,走到门前,把人牵回了办公室。
第34章 (养成文)
纪煦cháo的心qíng很恶劣,他挣脱了纪盛的手,趴到了办公室那边专属於他的沙发chuáng上。
沙发chuáng是纪盛花了点时间多国外运回来的,布质的表面,睡起来很软和。
纪煦cháo就趴在那,整个人的气息都是奄奄一息。
“生气了?”纪盛对他一手带大的小孩掌握有余,哪能不知道他的心qíng。
纪煦cháo不说话,看来是生气极了。
“爸爸只要你,只是你的。”纪盛知道不能说这麽纵容他的话,但事qíng他都做得出了,也就不怕说更让他为所yù为的话了。
果然,纪煦cháo小小的转过了身体,嘴唇还抿著,明亮的眼睛鼓得大大的,“你才不是我的,那些女的都喜欢你……”
纪盛哑笑,翻过他的身体,坐在他身边的他居高临下地看著他,淡淡问:“可我只喜欢你……”
纪煦cháo像是想到了什麽,得意一笑,“那倒是……”
纪盛摸他的脸,“嗯”了一声,“那我去开会了。”
纪煦cháo点头,但在纪盛起身的时候拉了拉他的手,纪盛看他,纪煦cháo皱皱鼻子,笑了,“你亲亲我……”
纪盛低腰,吻上了他的嘴唇。
下午纪盛一直在会议室,派了一个人跟著司机送郑老头他们去联系好的医院。
因著这几人没有住所,郑老头收留了他们,他本身的住处就不大,这下好,加了一个老人两个娃娃进来,纪煦cháo捧著他的小金库直跳脚,在家属院那边花钱又租了间房,还花钱请了个人照顾这些老少。
事qíng办好就是晚上了,纪煦cháo坐郑老头家等他爸爸来接他,郑老头因著他帮了他们一天,心怀愧疚,老头严肃跋扈的脸孔稍微和善了那麽一点点,还问纪煦cháo今天的作业要不要布置了。
纪煦cháo笑,挤眼睛说:“老头你不要这麽好,我看不习惯。”
话一出,郑老头chuī胡子瞪眼睛,懒得跟他说话了。
没多久纪盛就来了,给郑老头又捎了点吃的穿的过来,郑老头送这父子下楼时塞给了纪盛个东西,然後老家夥一溜烟地上楼了。
外面乌漆抹黑的看不出什麽东西,到车上一看,居然是清代某个文学家的手抄本,说不上多价值连城,但也算得上珍贵了。
纪煦cháo也懂一些,看了扯了扯嘴角,“这老头……”
说著就拿过塞到书包里,打算明天给送回去。
纪盛随他,拿出保温盒把从酒店厨房拿出的炖jī汤出来让他喝。
纪煦cháo喝了一口,眉开眼笑,“爸爸炖的……”
嚷嚷完,专心致志地喝了起来,中途时不时喂纪盛几口,ròu的话,一小半塞自己嘴里大半塞纪盛嘴里。
前面司机老马老成地开著车,对这父子的行为说话充耳不闻。
很快时间就到高考,这段时间纪煦cháo过得挺好,没见什麽女人出没也就没烦心事,顶多就是个求欢不成而已,心qíng很好连带学的也不错,考试完了一出来把分数估了估,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