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爱_作者:空梦(90)

2017-09-08 空梦

  李越天,天那边的你,是否想的如我料想的那样?我们已久不亲密,是否,你已改变太多?我真害怕,你比从前残酷……聂闻涛沈了一下,说:「我跟吴起浩说了,他说他会想想法子转出来的。」我笑笑:「相信我,没这麽容易。秦季伤了,他会很快查到吴家跟你头上的。」我淡淡地说:「李越天不会先找吴家,他只会找你,你是主动把命先jiāo到他手上了。」他蹲在我前面,一动也不动,看著地板,倔qiáng又孤傲。他从来都是匹驯服不了的野shòu,李越天的qiáng大胁迫不了他,除非他真死了,要不他永远放不下进攻的矛。

  真是一个怎麽转都转不出去的桎梏的结。李越天放不过他,他饶不过李越天,这早是死结,只可能一刀两断清除所有连系吗?

  「你别生气。」他说,在他眼里,也许这个才是重要的。

  我吻上他的脸,轻轻地,说:「我不生气。」我只是烦恼,因为我猜不透李越天的心思。

  自从听了聂闻涛劫了李越天的军火,我总觉得周遭充满著火药味,像是又回到了李越天的练枪室。里面一排排摆放整齐的枪枝,靶子上乱七八糟的坑坑dòngdòng,那些拿起枪就表qíng肃杀的脸,满脑子的,在我脑海里一一划过。

  我甚至能看到李越天冷冷地笑著举起枪,对准聂闻涛脑袋的影像。

  我不得不承认,我在恐惧。

  我饶不过他,所以他也不打算饶过我是吗?鱼死网破,这是你要的结果吗?越天啊越天,我不明白你……不,他不会,我死了,他也就什麽也得不到了。

  他爱我……他恨我?他不恨我?还是他……已经想到了如何让我屈服的办法?

  他不放手,他不满我给他的结局,他要得到他要的。

  不屈不挠,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以前认识的李越天。

  而如今,他变了,或许更深沈,或许更狡诈,或许更……残酷,现在的他,是如此吗?

  我把所有线全连在一起,只觉危险,却不知道他究竟是何用意。我猜不透现在的他,不爱了,连心思都不能再看破了吗?我苦笑,还是免不了这样的结局。

  平静的表面最终褪去,激流暗涌,浮上台面。

  车子尖利的刹车声在门外响起,全世界只有一人有那样嚣张的开车方式,那就是吴起然。

  我站在门边,看他冷著脸把车门猛地撞上,对我说:「姓王的,你最好有个该死的理由把我给找到这儿。」我走进门,吴起然跟了进来,一脚把桌上的兰花踢掉,把外套随意抛到地上,自己则「砰」地倒到老子的义大利沙发上,说:「给老子酒。」我皱眉,随即笑:「你躲你哥也躲得够久了,再不现身,又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要爬上他的chuáng了。」「妈的,闭嘴。」吴起然拿起抱枕砸我。

  「没酒,只有水。」我也倒下,妈的,谁不累现在。

  「靠,你过的什麽日子。」吴起然鄙夷地看了看四周,「你找男人的水平太差了,没见过你这麽爱自己找窝囊的男人。」我窝囊?那个被自己老哥bī得满世界玩自杀闹失踪的男人就比我qiáng了?靠,妈的,这小子还是损人不利已,至死也变不了。

  「聂闻涛劫了李越天的军火。」我跟他直言。

  「什麽?」吴起然本要拿桌子上的杯子向我砸来,听了这话停了手,皱眉说:「怎麽搞的?」「你哥帮的忙。」我看著他,看来他们瞒得够彻底,如果不是胖子临时透露,估计到了事qíng败露那天我才能知qíng。

  「Fuck you!」吴起然一脸yīn沈,咒骂。

  「你要我怎麽做?」他把杯子摔向墙壁:「说。」「你哥在想办法帮聂闻涛转移在B城的那批货。」我淡淡地说。

  「找死。」吴起然冷冷地评价。

  我淡笑:「你知道你哥有法子。但是,B城毕竟是李越天的地盘,你哥固然能找到办法,但也不可能轻松。再说,他会不会为聂闻涛冒这个险也不一定。」我抬眼看他。

  吴起然冷扯下嘴,「那家夥最近为家族里那几个老家夥的事,哪顾得上姓聂的,他说得好听。」他毫不避讳地说出实qíng。

  我点点头,把藏在沙发下的雪茄掏出,扔给他一根,点上深吸了口说:「所以,这事还得聂闻涛自己搞定。」吴起浩是什麽人?仗义者?算了吧,他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跟他的宝贝弟弟,事qíng只要触及这两者的利益,谁的死活他都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