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逸躁动的心绪在顾永梵喃喃的低语中恢复平静,他反手抱住顾永梵,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辜负着他的付出、耻笑着他的卑微的男人,此刻,正像个孩子,在他面前发着誓。
说起来那时候的自己,也不算是个好人。岑逸忽然开口,“还记得么,那时候是我放消息给周刊记者,说你和木晓晨藕断丝连,还把你们约会的时间地点说了出去。”
也就是那一次,一直暗涌的平静被突然打破,狂风一样席卷了他们整个人生。
“岑逸,你做的好事!”顾永梵bào躁地将一落周刊砸向岑逸的身上,“你是不是神经病啊,告诉记者这种事,妈的对你有什么好处?还是你缺钱缺到要和狗仔要钱的地步?我是没钱养你了?!”
“我不需要你养!”岑逸从皮夹子里抽出一张信用卡甩到顾永梵脸上,“你给我的附卡,我一个子都没花。”
“我没兴趣知道这个,我在问你为什么要跟记者爆料!”
“你怎么知道就是我了?”
“公司里的人去查了,打给记者那号码是你的手机号!”
“是我又怎样?我就是看不惯你跟个傻瓜一样,明明分手了还扒着人家不肯放。她木晓晨不就想藉着你的名声打知名度么!我现在帮她正合了她意!说不定她现在都乐得打滚了!”
“就算她利用我又关你什么事?我乐意你管得着么?你以为你是谁?”顾永梵双手环胸冷冷看着岑逸瞬间惨白的脸,“就当我犯贱,我就是放不下晓晨。我警告你,我和晓晨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cha手。”
“外人?”岑逸只觉得心里揪得发疼,紧了紧拳头,就怕自己一个冲动朝顾永梵的漂亮脸蛋挥上去,“顾永梵,当初是谁苦哈哈地求我陪他的?你以为我稀罕住在你这给你暖chuáng?”
“不稀罕你走啊?我是拖着你了还是绑着你了?我要上chuáng,随手一抓一把人等着呢!”
“好!那你去抓别人吧,我不管!我滚!”岑逸气得三步冲向门外,就听砰一声甩门,没了影。
顾永梵松了松领带,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天的记者会已经搞得他jīng疲力竭,他实在没有力气再和岑逸吵下去,只想赶快爬上chuáng睡觉,明天再想想怎么面对事务所的内部会议。
凌晨一点,屋子里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分外清楚。
自从岑逸搬过来后,顾永梵渐渐习惯有人陪在自己身边一起入睡,特别是到半夜醒来时,发觉有这么个人窝在自己臂弯里,贴得紧紧的,很是满足。
可是,到现在岑逸都没有回来,顾永梵想睡踏实真的很难。更何况,外头还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扰人清梦。
就在他迷糊的想着要不要起来打个电话叫岑逸快点回来的时候,却听到了开门声。
可是,到现在岑逸都没有回来,顾永梵想睡踏实真的很难。更何况,外头还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扰人清梦。
就在他迷糊的想着要不要起来打个电话叫岑逸快点回来的时候,却听到了开门声。
岑逸进屋后,没有开灯,摸着黑脱了鞋,然后轻手轻脚进了浴室,刚脱掉一身湿漉漉的衣服,却听身后有人说话。
“下雨了也不知道早点回来,生病了怎么办?”
开了莲蓬头,热腾腾的雾气很快将浴室包围,岑逸的后背贴在墙壁上,任由顾永梵的吻顺着水势落在自己身上。
“先让我洗澡。”岑逸伸出手妄图推开顾永梵,却还是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拉到头顶上方牢牢固定住。
岑逸就这么看着顾永梵,从眼角眉梢到他光洁坚韧的下巴,再是瘦却jīng实的身体。
自从顾永梵窜红后,他的身材也在一点点转变,从少年的纤细到成年的jīng壮,那是一场场演出打练出来的好身材,看在岑逸眼里,不仅是羡慕,更多的是一种长久积累下来的迷恋。
他甚至能清晰记得每到高cháo时,顾永梵紧绷的背部肌理,和颤动的腹部肌ròu,还有他高仰的完美侧面。
一场qíng事无声的消散了之前的不愉快,岑逸不知道这样的qíng况究竟算是什么。就像顾永梵说的,他到底算什么?连他自己都糊涂了。
从顾永梵让他搬过来陪他到现在,两人从朋友不是朋友,到qíng人不是qíng人,竟连刚开始时的定期chuáng伴都不如。至少,那时候自己还是掌控全局的人,而现在,却是被人掌控的那个。更何况,中间还夹了个木晓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