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西立民巷看见了热闹的大街,但是接著要往哪边走?东看看,西看看,斜对面那边有一排不是楼房的店铺,走过了几家,看见一家车行,里面很黑,门口有人閒坐著。
「跟您打听打听德哈门最大的舞厅是不是在这附近呀?」我问那人说。
那人很奇怪的把我上下看了看「你打哪来的?」
「嘿嘿……我跟朋友在那儿约见面呢……」我避重就轻回答。
「我看你不是什麽坏孩子,一表人才的就别去那儿免得学坏了!」
「嘿嘿……」我也只有乾笑的份,若不是不得已我怎麽会去自找死路呢?
那人指著旁边的小路
「那家哪!路底那家就是。」
我直向那人道谢,往路底走去,这是一条死路,走到底是个黑门,门虽关著,一推就开了,门口有两三个人看守著。
「密语?」其中一个壮汉说。
密语?
还有密语的!怎麽我要出发的时候不跟我提醒提醒呢?现在可好了,怎麽办!
「什麽……密语……」我越说越小声,直觉得qíng况不太妙。
「去!没有密语就休想进来玩!」壮汉说著就把我挤出门外。
「这下可好了……」我就在门外又不得其门而入,唉……就算进去了也不见得能杀死这家舞厅的老板呀!
我似乎把事qíng想得太天真了。
垂头丧气之虞肚子也忍不住抗议得大声叫著,天还没有黑但是太阳不见了,只有对面空房子墙角还有一丝光,旁边的空糙地上也还有一片太阳闪著光亮,杂糙被风chuī著轻轻左右摇摆。
舞厅隔壁的门前停著一个收买破烂东西的担子,却不见人影,大概是去哪家收破烂了吧。
我走向空糙地,迈过矮破的围墙,一边心想著先休息一下再想办法,我憋住气拨动高糙,一步步向前迈进,就在我拨动那一丛糙的时候,我到抽了一口气!
惊奇的喊了一声「喔!」
有一个人蹲在糙地上也惊吓得回过头来。
瞪著眼睛我们俩互望了一阵子。
「是你!你怎麽也在这里!」我没有办法想像这个人还出现在我面前。
「你呢?你怎麽也在这?」男孩在大热天穿著黑破的长袖T-SHIRT和长裤,包得密不透风的似乎是想遮掩什麽。
「我呀。」我竟然答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候我的肚子又叫出声,丢脸的转过身要走出去,但是他把我叫住了。
「我们谈谈吧!」他正拿一个塑胶袋打开来装一些人家随意丢弃的瓶瓶罐罐。
我们一起出来,他领著我到破烂摊子前将塑胶袋放在摊子上,推了车就要走,我赶紧帮忙他推。
一路上我们没说话,心里各自想各自的事。一直到一间破烂屋子里,这一带房子盖得栉比邻次闷热得很,我们坐在走廊上比较凉快,他开口问我。
「你怎麽出来的?」他有点忧心的看著我,好像以为我是逃出来的。
「我现在是他的杀手。」真不知该从何说起。
「怎麽转变这麽大?」
这孩子连言谈都有所成长了,可见这段日子他吃了不少苦。
「我只得乖乖听命,我哥还在他手上当奴隶。」不知道祥现在怎麽样了?
他拿了块早已经冷掉的烧饼给我「你不是饿了吗?」
「谢谢。」掌心上那块烧饼早就不烧了,也不知道是他什麽时候买的,冷得硬梆梆难以下咽,不过人家的好心我也就勉qiáng咬几口。
19
「你来这要杀谁?」
这句话还真是震慑了我……就像提醒我此行的目的一样,令我背脊顿时硬挺起来。
但是说话的时候又觉得毛骨悚然。
「这是我第一次任务,要杀这里舞厅的老板。」
「别开玩笑了!就凭你?那人身边可是围了一大群保镳的耶!」他乾笑几声,表qíng有点不自然。
「你见过他?」
「不小心见过一次,你绝对是被整啦!你不可能成功的。」他站起来背对我,收拾著他今天捡回来的垃圾。
「我有枪!为了我哥我一定要成功!」一手按著外套里那把保护得紧的黑色手枪。
「你跟你哥这麽好啊?你杀了舞厅的老板就能救出你哥吗?」他说话有点酸。
「不能,但至少能确保我们会是安全的。」
我的心qíng是那样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