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_作者:堕天(35)

2017-08-20 堕天

  啧!有空管这班已经斗了十几年还如此生龙活虎的人马,还不如关心眼前简直象是撞了鬼的“家庭教师”。

  “你脸色好苍白……着凉了吗?冷成这样子。”

  看样子是真的有事。

  那高却瘦的身子此时更是佝偻得可怜,好象恨不得把全身的骨头都折回来,好把自己缩成一小团就此消失似的,无助又凄然的神qíng哪里象一个成熟稳重的大人。

  魏执皱着眉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上面没有热度,相反却因为渗着冷汗而一片冰凉,见他一副畏缩却又qiáng行控制着不让自己失态的样子,知他必是讳忌两人年龄有差,虽然找上门来了却不好意思完全放开地投入自己的怀里大哭。

  魏执心头微微一动——自然不是这小老头似的老男人做这副委屈的样子很楚楚动人。但这其中所表现出来的那份依赖,在他们两人之间,并不是只有他单方面地依赖他因年长而拥有的宽容仁厚,他却也有想要依靠他的时候。比如此刻他在急难之时想到的第一个是他,这种无以言喻的依赖叫他倍感贴心,甚至自心底涌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躁动。

  忙一手携了几乎连路都不会走的苏伟毅,一边责备着,温暖的手牵引着他一步一步向前,关上门后索xing就这样半搂半抱着让两人一起跌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轻轻揉搓他僵冷的手脚,关心地追问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我没事……真的……都过去了……”

  只有痛和害怕却在记忆里扎了根。

  象是被冰封住的火山。表面上看已经被冻得冰冷、冻得麻木,然而山脉下万年涌动的地热并没有消失,藏在地心深处的岩浆缓慢地流动着——鲜、红、炽、热,如血。

  那种濒临bào发却被qiáng抑下的煎熬,在没有找到出口之前,灼伤的是每一寸血液所流过的经脉。

  此刻在身边的是谁都不重要。只要能把自己从冰川里救出来,让内心那一团被冰封数载的火种再度燃烧,就算化为灰烬也是他之所愿。

  是的,他一直渴望着燃烧,明亮的、热烈的、放纵的燃烧,而不是那种被雨雪打湿的焖火。

  苏伟毅颤抖着,冰凉的唇印上了另一方带了年轻气息的脸,在他上唇那柔软的须根上轻轻地舔吻着——他第一次的主动。

  魏执吃惊不小,但很快地被撩拨起了符合他这年龄的热qíng,那天他们做得很疯,从沙发上滚到地下,在苏伟毅近乎狂放大胆的配合下,甚至在桌子上也做了一次,被压在桌上的苏伟毅双手按着桌面,胯部死死地顶住桌沿,后撅而突出的臀部不停地颤抖着,腿脚软软地撑不住身子,结果上半身就这样无力地倾倒在桌面上,胸前的小凸点被光滑但冰冷的大理石冻得硬邦邦的,魏执在他体内硬得一塌糊涂,这样站立着的jiāo合姿势方便于腰力的灵活运用,在魏执迅猛如打桩般地进攻之下,还没撑得住到chuáng上苏伟毅便已经来了一次,可身后的火pào却仍未jiāo火。喘息还未平稳的苏伟毅被拖到chuáng上的时候,身子已苏软成一摊稀泥。扶起他跨坐到自己身上,魏执只是帮他将手搭到自己肩上勉qiáng稳住身子,马上又一瞬不歇地开始了自下而上地冲击,喷吞着怒焰的火龙一进一出地在灼热光滑的dòngxué里抽cha着,苏伟毅感觉自己象是坐在火山口上,随时有可能被那bào发的岩浆冲到九天云外,又抑或就这样死了,被烧熔在那滚烫的洪流里。

  然而,他还没有等到那岩浆真正地bào发时就已经晕了过去,被颠簸着高速晃动的头脑闪过一道白光,突然胸腔里呼吸不进空气,眼前少年红的唇、黑的瞳、白的齿幻化成无数缤纷的色块,昏朦的视线里搅入了这些颜色,绚丽得象夜空中绽放的烟火,疲软的身子努力地追逐着,想撷下最美的一朵,然而还未等他到达,那开合只在一瞬的火花已拖着淡青色的尾烟坠落,他亦只能追随着那烟花的坠落下沉,沉重的身子跟着它一起化成白雾,化为青烟……就这样迷迷糊糊地栽倒在魏执身上,耳边依稀有听得他急切又焦灼的呼唤,但那种堕落云际般微带醺然的迷失感实在很好,苏伟毅心甘qíng愿地一头栽了下去,就此不省人事。

  ……

  朦胧之中,有温热的暧流源源不绝地哺育过来。gān渴的消化系统在尚无意识状态就开始运作起来,那一线热流如丝如缕,却从未断绝,从咽喉沁下,流过胸腔,淌下胃肠……所到之处,身体各器官的机能渐渐恢复了运转,象是一台老旧的机器又叫人上足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