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花之地吾爱吾父之我才十二岁-_作者:风灵古镜上(27)

2017-08-20

  严庭,你是否也在祝福他们?带着羡慕,带着欣慰,带着悲伤的祈祷有qíng人终成眷属呢?

  一切平静下来,我以为bào风雨过去后,天空必定会晴朗。却不知道,bào风雨后的平静不过是世界灭亡的前兆。

  十一月二十二日,也就是严庭从南宫政那儿回来后的第二天晚上十点左右,我们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惊慌激动,而他带来的消息就像一个闷雷炸在我们心里。

  南宫遥与宋云在夜都饭店顶楼发生争执,两人扭打在一起。宋云被南宫遥从十五楼推下去,当场死亡,南宫遥被公安带走。南宫政在得知自己的孙子杀人后,突发中风,抢救不及时于二十二日九时许死亡。打电话的是南宫家的司机。

  怎么可能?南宫遥那么爱宋云,怎么可能会推他下楼?他们的未来已经没有阻碍了啊。难道,南宫政并没有原谅他们?只是说给严庭听而已?是徇qíng还是别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今天的局面就是我造成的了!!!

  看着为南宫遥四处奔波的严庭,我内心充满了恐慌与内疚。我没想到当时的一时之气会造成两个人的死亡,一个人坐牢。

  现在怎么办?我能做什么?

  在不安与自责中,十二月的脚步声近了。

  严庭的律师说,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他,那就是让南宫遥承认当时死者正在对他进行伤害,他在危急时自卫,结果误将对方推下楼。

  自始至终,没有人再去注意他把宋云推下去的真正原因,严庭也不过问,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救自己的朋友。

  开庭前几天,严庭都在做南宫遥的思想工作。虽然我也想去,但又怕见了他自己会受不住内心的谴责托出实qíng。

  十二月二日,法庭上,我终于见到他。

  他比在医院时更加清瘦了,因为腿不方便而坐在被告席上,他的头垂的很低,长长的刘海遮住了脸上所有的表qíng,对于法官的问题他只给予是或不是的答案,木然的样子像是一具行尸走ròu。

  这样的人会杀人吗?这样瘦弱的人,能杀的了人吗?况且,他爱宋云爱的那样刻骨。

  严庭似乎有着通天的本领,拿出不少子乌虚有的人证物证,而且法官对这些证物都深信不已。其实他早就打通关系,利用雄厚的财力制造了这场可有可无的表面官司。

  就像严庭说的:“宋家人是斗不过我的。”这结果也早已明了。根据刑法第20条第2款规定,对防卫过当应减轻或者免除处罚。南宫遥防卫过当过失使被害人致死处以三年有期徒刑。

  我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南宫遥身上,就在双方律师争论不休时,就在法官问完最后一个问题时,我看见他遮住脸的黑发间,落下一颗晶莹的水滴,一闪而过,瞬间消失。

  我的心想被开水烫了一下,缩成一团。这一刻,我非常肯定宋云不是他杀的,绝对不是!

  当法官宣判声刚落,宋云的父母就失控的怒骂,骂法院不公,骂老天不开眼,骂南宫遥是狐狸jīng勾引他们儿子还害他惨死。对于这些,人们都不去在意了,最多只给予一些同qíng的目光。

  出法院时,严庭松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接下来就是怎么帮他减刑了。”

  事qíng总算尘埃落定,但我心中的那个结始终解不开,也许是我天生不适合当坏人,负罪感让我日夜难安。

  就在我为是否坦白照片的事举棋不定时,一封收信人为南宫遥的邮寄包裹给了我十足去见南宫遥的借口和勇气。我当然不会和严庭一起去,确切的说,我怕他知道这件事,因为我无法想象其中的后果。琢磨了半天,我决定让张伯带我去。

  和他老人家磨了一个上午,张伯终于答应带我去监狱而不告诉严庭。

  我们开了很远的车,当真的到达时,我又恨不得调头就跑。心qíng复杂的等了十多分钟,我终于见到这个被我害惨的人。

  张伯送我进来后就在门外等着了。隔着厚厚的玻璃,南宫遥呆了一下,可能是没想到我会来。

  拿起对讲机,我们都不知从何说起。我先将包裹从玻璃下方的fèng隙里塞过去,说:“今天早上寄过来的,没有署名。”

  “谢谢……”他轻声说。

  接着又沉默了,我一边观察他,一边想着怎么开口。他比我上次在法庭上见到时jīng神好多了。

  心里像有一层保障,或许他对宋云的感qíng并没有那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