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东西?”
“那就要问你啦。”他无辜的眨眨眼。
我突然想起今天早晨上学前,在厨房看见张嫂煮咸鱼,就非常有孝心的用咸鱼汤泡了一杯咖啡,放在他chuáng头柜上。
严庭早上智商会变为负数,我以为他会一口气喝了,没想到他还留着用来报复我一下。
自知理亏,我呐呐的说:“我还有作业……我去写了。”
他乐滋滋的跟着我上楼,我走进自己的房间,他居然也要跟进来。
“你gān吗?我要做功课了。”双手大开,不让你进!
“看儿子的作业啊,这可是当老爸的特权哦。”推开我的手,他走进来,“先说好,如果我不满意可是要打你屁股的。”
我看他乐成这样,八成脑子在想是脱裤子打还是不脱打。可惜为这个理由他是打不到我的。
在我的默许下,他在书包里东摸西摸,突然眼睛一亮,摸出一本大红本子。
好眼熟……啊,是作文奖状,里面贴着我的作文。不行,这个不能给他看!我伸手就要抢。
严庭仗着身高,我死活够不着,只听他略带笑意的声音念着文章:“感恩?好名字……我感谢我的生父,他生了我却不善待我,让我学会了忍耐……”他看了我一眼,我在扯他的袖子。
“还给我!”
“虽然他有些奇怪的嗜好,比如把我吊起来或是用烟头烫我的……背?”
“不要念了!”
“但这都比不上他骂我杂种更锻炼意志。最终我没能从那儿毕业,离开了家,开始了我为期半年的流làng生活,这也算是我的另一种修行吧。”
“严庭!”
他不理我,接着读,眉头越皱越紧:“……我真心的祈求上苍,如果这是另一种历练--让我体会到幸福后再回到地狱去,那么求您让它来得再迟些。如果这是要偿还的幸福,我愿意以生命为代价,终结在幸福用尽时。”
等他读完,我已经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不想让他知道的,不要让他知道的,我原来这么脆弱,还有那不光彩的过去……我突然想到:他知道我有亲生父母了,会不会赶我走?
“不!不要赶我走!”我抱住他的腰懦弱的哭了。我想我有点神智不清了,不然我不会做出这种在平时看来幼稚和无赖的举动。
感觉有一个暖暖的东西在脸上游移,吸走了我的泪水和不安。
“傻孩子,你是我儿子,我怎么会赶你走?”身体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我渐渐停止了抽泣。
严庭将我带到卧室,边走边说:“知道吗?我十岁时,父母就出车祸死了,是南宫叔叔……也就是小遥的爸爸在帮我。”
我静静的分享他的回忆。 “直到二十三岁时,南宫叔叔为了要我取一个女人而和我红了脸。虽然我知道身为财阀之子终逃不过利益婚姻,但我不甘心,遥的哥哥与我同年,为什么是我而不是他?”
“遥的哥哥?”我低低的问。
“和男人跑了,我是后来才知道的。所以我答应了,取了那个有心脏病的女人。第二年,南宫叔叔去世了,将所以的家产留给只有十八岁的遥,没几个月苗兰也出生了。”
他抱我去chuáng上,侧躺着。
“我爱苗兰,因为她是我的女儿,是属于我的,而妻子却无所谓。婚可以结可以离,但血缘断不了,所以我才放心的宠爱她。”
“可我不是你亲生的。”我又不安起来,抬头看他,发现他也正盯着我。
“小遥说要为我收养一个继承人时,我并不赞成。可当我看见你时,我就有一种冲动。”
他缓缓的说,像在考虑怎么表达,“玄的很,我改变主意了。就像有人告诉我你是我的孩子,我们的相遇是命中注定一样。”
“……”
“后来,我让遥调查你的身世……”
“你早就知道了?”我咬唇。
“恩,这是程序之一,在知道你父母还活着时,我犹豫要不要送你回去。”
他果然想过送我走,把头埋进他怀里闷闷的问:“不会是那两个jī蛋吧?”要是这样就太让我郁闷了,我和两个jī蛋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