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他摸着下巴端详我。
“哪怪了?”我打开一个水果罐头,自顾自先吃起来。
“说不上来,可能真的烧出毛病了。”
“去。”我抛给他一个白眼。
他轻笑一声,从包中取出一本书坐在chuáng边看起来。
“什么啊?”我瞄了一眼封面,高等数学?“新书发了?”
“是啊,你的书放我宿舍了,下次给你带来。”他皱着眉死盯着课本,一副“我恨一个dòng”的表qíng。很难吗?
“还没开学就这么努力,真是上进青年啊。”
“预习预习嘛,这题我从宿舍一路做到这儿,算出的答案没一个和书后一样的。”他尴尬一笑,放下书。
“我看看。”接过课本,我粗粗的浏览一遍,只在公式的地方多留意了一下,“哪题?”
“这个。”他指着习题中较复杂的一题。
随手从chuáng头柜上拿了一支笔做起来。过程中,我发现自己的思路非常清晰,刚刚只看了一下的公式像豆子一样一颗颗蹦出来,很顺畅就得出结果。翻开书后答案,一模一样。
“天啦!夏儿,你真是天才!”季宇悠惊叹着接过我做题的纸。
天才?还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我。
轻笑一下,我摸摸自己的额头,最近好像真的有点不正常……
8。
十点二十五,我第N次看时间,心中隐隐不耐。转头看向严庭,只见他这两天愁云惨雾的脸上难得露出和煦的笑容。
扒扒头发,我吞下就要出口的抱怨,坐在机场大厅的椅子上将手机里的益智游戏用第三种方法再从头到尾玩一遍。
“累了吗?你病刚好,我真不该带你来的。”一只手按在我僵硬的肩上,缓缓施力。
我舒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没什么,反正是接自己的妹妹。”
“苗兰是个好孩子,你们能相处好的。”
“恩,我到这个家时她去美国了吗?”
“没有,不过也只相处了一个月不到,她应该记得你的。”
可我不记得她。无所谓,只要没有矛盾就行。
我按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捏了,可他久久没有反应。昂起头,只见他盯着我覆在他手上的手发愣。
微微皱眉,我不着痕迹的收回手:“听说他比我小六岁?”
“啊……恩……恩……”
头痛的看着心不在焉的严庭,实在不理解他在想什么。做为一个父亲居然对自己的孩子有那种想法,这是我不能接受的,光是想社会舆论就让人一个头两个大了。
我知道他最近为什么这么沉默小心,也许上次的话说的是有点过分,但不说清楚,难保他以后会做出……更进一步的事。不,不完全是因为这个,我不是同xing恋,以前是被严庭骗了才不排斥这种行为,所以我是同xing恋。
突然想到失忆后他就一直这样对我,那失忆之前呢?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个寒颤。
不可能的,减去住院的一年多,我才十二岁,只是个小孩子,除非严庭有恋童癖。这么多年来,他都没有突破那最后一层,可以看出他在耐心的等我长大,所以十二岁时,我和他应该只是一般父子吧……
因雷阵雨而耽误的飞机终于在十一点到达。我和严庭站在出口处,目光细细搜索十一岁小孩的身影。
突然目标出现,小女孩一身红色超短裙,挑染成茶色的卷发分成两股用粉色缎带束在脑袋两侧。俏皮可爱的发型配上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从走进大厅就引起众人的注意。小女孩踩着红色短靴,每一步都在东张西望。当她的视线转到这边时,亮丽的小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
“爸爸!”
我挑挑眉,看着这对抱在一块的父女。真是前卫的小孩。
当两人表达完思念之qíng,终于注意到我的存在时,已是三十分钟后。
“咳,苗兰,还记得他是谁吗?”
“……”她端详了我一会儿,然后皱起秀眉,“他怎么还没走啊?”
“让你失望了,真不好意思。”谁说相处时间不长就不会有矛盾?听这语气好像积怨还挺深的。别以为你是小孩子我就会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