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刘清说这话时,眼神轻蔑。刘立气得满脸通红,也不觉得膝盖上的擦伤有多痛了,‘嚯’地一下站起来,就要上前干架。
刘清更轻蔑地说了声,“你连瑾瑜都打不过,还想打过我?”
刘立顿时停了步子,眼勾勾看的,却是瑾瑜。见他一副楚楚可怜的小猫样,蜷在刘清怀里,看到自己望向他,赶紧躲开视线低下头去。刘立心里是极大地不爽,又拿刘清没法,只得撂下几句狠话,恹恹走了。
下人们也识趣地很快散尽。
瑾瑜悄悄抬起头,怯怯喊了声,“大少爷。”
瑾瑜其实也很惧怕这位不苟言笑的大哥,但看到刘清低头来瞧自己时,一贯冷清的眼神,会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竟也不觉得那么生分了,怯怯道了声,“谢谢哥哥。”又退开一步,朝刘清鞠了一躬,腰尚未抬起,下巴却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托住了。
刘清的声音依旧冷淡,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不用如此客气,我们也算兄弟。”又用指腹若有若无地刮了下瑾瑜的脸颊,“瞧你哭得像只花猫,哪里像我们刘家的人?跟我进屋洗把脸再去写字。”
瑾瑜暗想:刚才刘立哭得比自己还厉害。却不敢顶嘴,赶紧用袖子抹了把脸,甜甜笑出两个圆圆的小酒窝,乖乖跟着刘清走。
刘清见此,云淡风轻地微笑了下,风过即逝,无痕却留人念想。
刘立在下人的搀扶中回了房,光着大腿躺在炕上咬苹果,间或在丫鬟给他擦药时,“吸吸……嘶嘶……”嚎几声。
下人们见小少爷心情不好,自是不敢怠慢,又是端茶,又是揉肩。刘立的气才消下去一半,派去打探消息的小厮满头大汗闯进门,即喊道:
“小少爷,大少爷把二公子带回自己屋擦药去了!”
‘啪!’刘立扔了果壳,茶几拍得砰砰直响,“擦……擦什么药?!本少爷刚才根本就没下重手!”
小厮立在原地,不敢动弹。
刘立吼完了,见满屋子都低着头,没人敢出气,又指着小厮问,“真受伤了?伤到哪儿了?”
小厮察言观色半天,才敢答,“我躲在窗外也没看清,就看见大少爷手里拿了瓶伤药,二公子坐在床上脱衣服……”小厮话还没说完,领子一下被刘立抓住了。
刘立瞪着他眼睛都红了,忽然又凶神恶煞地一把推开小厮,放下伤腿,一瘸一拐就往外走,“本少爷自己去瞧!一群没用东西,连个消息都打探不清楚!”
第 2 章
刘立脚上有伤,下人们自然是不敢单独放他到处走,哪怕在家里,被夫人老爷看见了,也是饭碗不保的事。于是只好一路随后跟着。
刘立心中郁闷,每次回头都看见那些暗中跟着的下人藏头露尾的躲在花丛或者树后面,胸中的闷气没来由的更大了些。
“都给本少爷滚回去!谁许你们跟了?!!”
终于吼退了下人,嗓子也快沙哑,刘立好不容易拖着那条残腿走到刘清房门前,刚举起手想砸门,拳头顿在空中,又死活敲不下去了。
正在挣扎,门扉被人从里面打开了。瑾瑜见到刘立,先是一愣,之后下意识地又想躲,被眼疾手快的刘立一把抓住,瞄了一眼屋内没有刘清的身影,赶紧一把捂住瑾瑜的嘴,连拖带抗的往院子外面拽,就跟那纨绔子弟当街抢民女似的。
瑾瑜本能地拳打脚踢挣扎起来,刘立腿脚不便,好几次都给瑾瑜挣脱出来,又每在混乱中扯到瑾瑜的衣角,将他拽倒在草地上,趴到身上压好,再抱起来,往自己住的小苑带。
一来二去,瑾瑜上身的衣裳已被刘立扯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也成了烂布条,挂在手臂上,遮不住几缕春光。
终于将瑾瑜弄回卧房的刘立,一脸大功告成的满足,刚进屋子就往软榻上靠,舒服地叹息一声,便开始眯眼瞅着低头呆站在门口处的瑾瑜,痞痞一笑,勾勾手指道,“过来,把衣服脱了。”
瑾瑜果然立马抬了头,狠狠瞪他一眼,抱着手臂,反倒往后退了一步。
刘立的眉头顿时横了,跳下床铺,几步冲到瑾瑜面前,非常粗鲁地拉过瑾瑜的手肘,就把瑾瑜往塌上抡。
瑾瑜撞得满眼金星,手掌擦破皮似的疼,刚想从塌上爬起来,身上被个暖烘烘的身体压了个死紧。
“叫你脱就脱!你为什么总是不听本少爷的话!全府上下没有敢跟本少爷对着干的人!就你不识相!”
瑾瑜不从。刘立就用全身重量压住他,屁股骑在瑾瑜腰上,便要自己动手去脱瑾瑜的衣裳。瑾瑜原是咬着嘴唇,不肯出声的,突然大叫一声,抵抗的动作霎时没了。脸色变得煞白,蜷缩着身子,捂住左肋下一处刚才刘立不小心按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