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押他能赢!”
“好歹结丹,我也押赢!”
“必败!”
“赢!”
“赢!”
“……”
这些赌徒兴致勃勃地押注,过于亢奋的喊声与赌注传到台上赵剑士的耳中,令他脸色有些难堪。
然而剑门并不阻止这样的赌局,他也无可奈何,为了面子,只能在开始比斗后,拼尽全力去战斗——毕竟他还暗中派自己的随从押注,押自己必定能够赢过五轮。
此时押注还在继续,众人为了增加收益,看看周遭观众,最后将目标锁定在才过来的张子骞等人身上。
“欸,那位修士,是来参加斗剑的呢,还是来观战的呢?”
张子骞理他们不远,闻声转头看过去,淡淡回答:“路过看看。”
“那修士练剑不咯?了解剑术不咯?如今台上正打得火热呢,要不要来押上一注,适当怡情嘛~”
张子骞看到他们专门摆设了小长桌作为赌盘,各个盘面压着价值不等的灵石灵币,看起来也不像是第一天摆的桌子了。
他又看了看押赢的盘面,算了算价值,这才摇头,指指一旁的兰望语与云晓年:“在下带着弟子,年纪过小,不能做了坏榜样。”
正瞥着赌盘蠢蠢欲试的兰望语和云晓年一听,瞬间收回目光,假装对这赌注一点也不感兴趣。
张子骞挥挥手,让他们往一边挪,远离不良赌局。
但云常儿在跟过去之前,趁着张子骞挡住兰望语两人的当口,在桌上放了一颗大灵石:“押他败。” 众人一看:大灵石!
中品的!
好大的手笔!
这是个小小的娱乐之局,参与的人也多是无事闲玩的城中平民,故而众人出手都仔细掂量着,盘面上出现最大的面值,也只不过是零星的下品灵石。
有人忍不住问云常儿:“小姑娘,你知道这是多少钱吗?”
还有人道:“你与那位修士是一起的吧?你年纪也不大吧?你的长辈不让你参与哦。”
云常儿做了个“嘘”的动作,意即是莫要伸张。
又指了指灵石,指指台上的赵剑士:“我有信心。”旋即若无其事地走到张子骞身侧,若无其事地观战起来。
那些赌徒见状,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一脸愕然。
不过很快,他们便不再纠结于此。毕竟赌局之中,多的是脑子一热的赌徒,这并不分性别,也不分年龄。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赌徒,赌局才能够发展起来呀。
更何况这姑娘这般手笔,一旦输了,对面的人可就赚大发了,故而对面的参与者开始拉着庄家,让他不要多嘴。
庄家见状,再看看台上赢面越来越大的赵剑士,更是不欲多说,收了这赌资,又收了几个新观众意思意思参与过来的灵币,便闭了赌盘。
顿时押了钱的民众,个个充满期待地观战,为各自所押的胜方呐喊助威。
赵剑士因为听到不少人买他赢,又有不少人认定他不行,心情十分复杂。
好胜之心熊熊而起,力度一催再催,拼了命攻击对方。
很快对方被他压制得有些难堪。
看起来只剩下躲避的余地,反攻艰难。
这时比斗的赢面开始明朗起来,眼看着这位剑士要赢,台下押他败的民众开始叹息,而那些押他必胜的民众,则开始两眼发绿地盯着云常儿的大灵石。
云常儿余光瞥见这些人的反应,淡淡地笑了一下。
毫不紧张,看着台上两人的比斗,平静如水。
那位赵剑士,剑法华而不实,从上一场便表现出凭蛮力与体力优势,尽可能提升剑招的速度,让对手招架不及的同时极速消耗的低级战术。
这样的斗法,一开始确实有些效果,能够唬人。但是时间越久,他的体力消耗越快,当体力优势消失,那空有架势的剑招便会出现大且明显的漏洞,只要对方与他实力相差不远,那么败他,最多三剑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