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好这次的对手,剑术实力与他相当。
并且这对手有些狡猾,一上来便隐藏实力,故意让自己处于劣势状态,降低敌人的戒备心。同时刺激敌人的胜负欲,让其因急于求胜而加快速度,加快消耗体能。
对手有这样的布计,则意味其必定清楚敌方的致命劣势在哪里。也就是说,这对手其实早便等着最后一击的时机到来,赵剑士的气焰越胜,反而意味着赢面越小。
半刻钟后。
赵剑士气喘如牛,动作开始迟钝,但也成功将敌手逼到擂台边缘。
这时,他极其夸张地挽了一个剑花,准备以一个震撼的终招拿下敌人!
便在这时,他的破绽也袒露无疑。
一直装作小绵羊的敌手,瞬间起剑,嗖一声刺向赵剑士露出的空门!
瞬时赵剑士的剑招瓦解,左肩被敌人的长剑刺中,宝剑脱手!
剑士的剑便是剑士的命,故而擂台规矩,一旦宝剑落地,无论中间发生什么,都代表了剑士的败北。
果然“铛”的一声脆响后,比斗结束的鼓声响起,剑门门前的三位裁判一直宣布,赵剑士败。
登时台下的民众惊呆了。
嘴巴张得大大的,迟迟无法合上。
尤其那些笃定赵剑士能赢的民众,满脸写着“这怎么可能”。赵剑士本人也不可置信,一时失控,还起了杀心,竟提剑攻向对面的“小绵羊”!
“无耻小人!杀了你!”
“嗖——”
破空声起,一道虹光划过天际,准确无误刺中赵剑士的剑柄,再次将他的剑打落。
这一道剑气出现,全场鸦雀无声,便连赵剑士也瞬间冷静下来,战战兢兢地看向坐在裁判席正中央的冷酷老者。
台上台下的混乱之势迅速被压下,众人也开始冷静。
那些赌徒默默开始计算赔资,默默将钱赔到每一个赢者手中。即便台前老者一字不言,也无人再敢喧哗。
云常儿并没有第一时间关注自己的胜负,淡淡看了对面老者一眼,眸光晦暗不明。
方才老者的那道剑气,感觉好似平平无奇,但其实呢……
竟是个十分难见的高人。
那老者好似感应到云常儿的目光,在确定赵剑士被带下台、不会再作乱之后,漠然回望。
但在视线相接的一刹那,老者不知为何,竟顿了一顿。
旋即发白的寿眉微敛,眼神之中透露着一丝疑惑。
云常儿见状,便对他微微颔首,露了个淡然的笑,以示“晚辈”对“前辈”的敬意。
旋即平静无波地收回目光,眼睛看着擂台,手则无声朝另一旁的赌桌庄主摊开。
台上老者顺势转移目光,看了一眼庄主赔给她的金额,再看看桌上的赌盘。
不知想了些什么,默默地收回视线,不再关注。
云常儿豪赌并大赚一笔的小动作,并未让兰望语两人看到。
两人还在津津有味地观望比斗,时不时议论、分析几句,一直到比斗结束。
剑门的比斗,以日为单位,日落时分便是一日的初级擂台结束时分。
结局是那小绵羊赢了,获得挑战上一届擂台主的资格。
之后险胜擂台主,便又获得挑战台前三位裁判兼前辈的资格。
不过第一位前辈——坐在左侧的裁判一出场,尚未动用丝毫灵力,便败小绵羊于三招之内。
这结果令人叹为观止,同时一旁的民众又好似习以为常。比斗结束于此,小绵羊只能拿下战胜擂台主的赏金,并作为下一场擂台主守擂,争取明日再次与前辈比斗的机会。
众人在比斗结束后,纷纷离去。
云常儿站在赌桌旁,平静地收下庄主苦着脸递过来的巨额赔款,平静地将钱收入储藏空间。
之后正准备跟张子骞几人离开,一个全程参与押注的男子低声喊停她:“喂,姑娘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