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练家子,不过朋友出手未免太重。”
那和永凡一桌的中年几步间走到丑脸男身边,细细探寻一番,转身摇头道,刚刚对方一击,直接震断丑脸男的丹田气脉,一身武功被废,下场生不如死。
“出手重?以你的武功难道看不出他欲伤害我家相公的性命?废他武功只是小惩大诫,而且此人心术不正,这一身武功也是祸害。”
项央这时细细打量极为温婉美貌的妇人,和那个拜火教的美女杀手气质倒是相似,不过对方是演技过人,面前这女人则是真性情。
当然,相貌气质在其次,此女武功不凡,刚刚不过出手片刻,已经显露出高深的内家修为和武功招法,让他好奇,是哪路人?
至于那中年商贾,的确是普通人,这一点项央看的没错,他敢如此直言,不知是不是仗着自己妻子给力,所以无所畏惧。
“好了,既然是强人,自然要给几分薄面,小娘皮,这废物我可以不杀,但要请你喝一杯水酒,不然我这边兄弟一拥而上,你能救得了他一个,却救不了你怀里的另一个。”
张广顺摸了把光头,大嘴咧开,看着美妇的样貌与身材,还有不俗的武功,露出欣赏与垂涎,脚下一踏,一催,一抹凌厉的气劲自地下而发。
不多时蔓延到酒馆中央的吊炉中,扑灭红炭,有白雾冒出,上面暖着的烧酒也是短时间内凝出寒霜。
张广顺这一手已经是真气外放的手段,而且功力不俗,寒心诀的威力也是发挥完全,让他身后的一众跟随十分羡慕。
那商贾中年却是勃然大怒,气的说不出话,这人当着他的面调戏他的老婆,简直是,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只是一介平凡身,张广顺一掌就能拍死的蝼蚁,如何能阻拦他?弱者有时就是如此悲哀。
“张广顺,你大胆,混账。”气了半天,这中年也只能来回喷出这么几句话,无能到了极点。
项央也好,厅内众人也好,都看得出那中年必定出身不凡,说不定还是官身,只是乔装成商贾,论起势力应该也不小,只是现在孤身一人,天王老子也不好使。
“实力有个人武力,身后势力背景,势力背景不是谁都忌惮的,唯有武力才是恒久不变的真理。”
项央再一次认知到武力的重要性,换了他是那中年,早就出手将张广顺的脑袋摘下,岂容他侮辱自己的妻子?
那美妇也是脸色一变,她先前不想自己丈夫出言,就是怕和那帮江湖人起冲突,双拳难敌四手,顾得了一个,顾不了两个。
“好,我喝。”
良久,美妇摸了摸怀中女儿的脑袋,双眼清冷,不带感情,袖中白绫席卷而出,裹住寒霜布满坛面的酒坛,拉回自己桌上。
白皙的手掌轻轻拍击坛口,一块酒水凝成的冰晶窜出,跳跃着落到美妇的樱桃口中,不多时,层层白气从美妇的头顶冒出。
“啪啪,好,果然是女中豪杰,不过可惜,有个废物一样的丈夫,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放你们一马,不过这建康县你们是去不得了。”
张广顺脸色凝重,拍了拍手,大手一摆,身后的人让开一条路,看着那女人也是带着敬畏。
寒心诀酷烈森寒,那小小一块冰晶,实则里面满布张广顺的真气,这女人吞入腹中,运功排气,恰恰是一种另类的争锋,而张广顺没有必胜把握,索性后退一步。 那美妇丈夫还要喋喋不休,却被一道真气封住口喉,有话说不出,只能干瞪着眼,焦急的看向自己的妻子。
美妇一手抱着女儿,很是严厉的看了眼自家丈夫,那男人便偃旗息鼓,老老实实的抓起包袱,恨恨的看了眼张广顺,转身离开酒馆。
这一家人离开,酒馆内的形势并未缓和多少,张广顺带着一队人大马金刀的坐在桌边,冷冷瞥了眼酒馆的老板娘,其余江湖人静悄悄的看着两人,动都不敢动。
“黑寡妇,本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开你的黑店,我做我们的买卖,大家互不侵犯,只是你杀了我小连云寨的兄弟,分了他的尸,我张广顺不能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