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殿内, 夏景生呈明来意,将刻字竹简呈交给阴差。
不一会儿,阴差取出生死簿,找到夏景瑞所在之页,添动几笔, 便将原有的寿命改了过来。
事成后,夏景生将阴间的钱币交给阴差, 提了一个请求:“我想查找一个人的信息。”
阴差看了看那银钱, 点头道:“姓名?”
“林月。”夏景生说。
“哪里人士?”阴差又问。
“江城人士。”
阴差翻开生死簿,嘟囔片刻,摇头道:“簿上没有这个人。”
夏景生微讶道:“不可能。”
阴差又翻看了一次,照例是摇头。
见夏景生满脸难以置信, 阴差翻动着生死簿问道:“此人还有其余生平?”
夏景生思索片刻,开口道:“育有一子, 夏景生, 江城人士。”
阴差看了夏景生一眼,从簿中搜寻片刻。
“名字与出生地都错了。”阴差将生死簿递给夏景生。
那簿子上头写着:彭月,桂城人士, 死因不明,育有一子夏景生,系江城人士。
“怎会如此?!”夏景生打从懂事以来,母亲的名字就一直是林月,乃江城绸缎庄老板的女儿。
怎么可能出生在千里之外的桂城。
可细看,除了名字和出生地,其他的包括生卒年在内的信息都对得上。
“这生死簿上的信息有可能出错吗?”夏景生问。
阴差告之不可能,名字、出生地与一个人的魂灵相关,绝不会错,否则他日公堂问话,他们无法收入魂灵。
夏景生怀揣着满肚子困惑回到阳间,一清醒过来便被拽住了。
“如何?”夏姨娘焦急地追问。
夏景生白着一张脸,看向沉睡中的夏景瑞:“性命无虞了,只是从今往后,夏和厂便会缓慢败落,一切都得从零开始。”
得知夏景瑞死里逃生,夏姨娘嚎啕大哭,夏功成却无甚反应。
他看着一屋子的古董字画,叹息道:“夏家,就要败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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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擂台打响,夏景生在江城名声赫赫,闲云道人近日亦炙手可热。
两人摆下的擂台吸引了无数路人驻足。
闲云道人一登台,台下立即传来热烈的欢呼声。
他长袖一挥,一头牛蓦地出现在擂台上,紧接着他手握一个酒坛,众人眼睁睁地看着,牛在他的驱赶下,钻进了那酒坛中。
“天啊。”“牛……牛钻进坛子里去了。”观众一阵惊呼。
闲云道人将酒坛子递给一位观众,那坛子沉甸甸的,往碗里一倒,竟真的倒出酒来。
夏景生趁着众人哄抢酒碗的时刻,用鞭子指了指那倒酒之人,只见那人浑身一个激灵,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低头一瞧,这才发现坛子里哪里有什么酒,明明是一坛子活蹦乱跳的蛤/蟆。
“啊——”那人吓得失声尖叫。
酒坛落地,惊醒了一群人,众人发现被疯抢的酒碗里,哪里有什么酒,全是相貌丑陋的蛤/蟆。
原本热闹的人群一下子四散开来,相互拥挤推搡。
这时,不知是谁惊叫一声:“有老虎!”
人群身后,站着一只吊睛白额的大虎,正用一双邪性的眼睛,阴恻恻地瞧着众人。
“不怕,和方才一样,这老虎一定也是唬人的。”“没错!”几个胆子大的汉子主动朝那老虎走去。
却见那老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咬住了其中一人的胳膊。
“啊——”惨叫声在耳边炸开之时,众人才明白,这是真真正正的老虎。
顷刻间,众人有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绝望感。
就在这时,一条玄黑色的大蛇出现在擂台上,胆小之人当场被吓得晕过去。
前有毒蛇,后有猛虎,堪称死局。
可出人意料的是,那蛇并没有冲着人群爬来,而是越过人群,朝那吃人的猛虎袭去。
大家伙明白了,这也是擂台的一个环节。
只是这一回,替闲云道人叫好的寥寥无几,越来越多的人为夏景生喝彩。
大蛇身形敏捷,直取猛虎的要害,一口咬在猛虎的颈脖处。
猛虎吃痛,松了口,那被它咬住胳膊的人跌落在地,捡回了一条命。
欢呼声再起,只见那猛虎左右摇着脑袋,想将大蛇甩出去,却无济于事。
毒液已渗入猛虎的皮肤,麻痹着它的神经。不多时,那看起来全然不可战胜的庞然大物,轰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