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晏哈哈一笑,说道:“冲虚道长,我只管得了我自己,其他人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冲虚叹了一口气,他是衡山派掌门人,发号施令,怎么会没用?归根结底,还是对嵩山派,仍有赶尽杀绝的想法。
方证合十道:“阿弥陀佛。我等三人,以多欺少,围攻刘掌门,本已失却了江湖道义。如今刘掌门神功盖世,力挫我们三人合力。罢罢罢!老衲再是厚颜,仍无法提出更多要求,刘掌门,你们请便吧!”
此言一出,众人尽皆骇然,细细寻思,又觉十分有理,均想:“刘芹以一敌三,尚得完胜,单论高手对拼,那是定然赢不了了。我们大伙一拥而上,合数百人之力,衡山派区区数十人,获胜那是理所当然,可刘芹若逃出生天……”
想到此处,众人齐齐打了个激灵,刘芹观其行事作风,不是大度之人。
在场之人,哪一个不是一派掌门人?家大业大,可经不起随意折腾。
刘芹若是怀恨在心,伺机报复,便是方证大师、冲虚道长,也不敢夸下海口,说自己安全无碍,何况他人乎?
李晏朗声道:“诸位,今日之事,便就此作罢!来日江湖相逢,再当杯酒言欢,咱们就此别过。”
忽然有人说道:“刘掌门,暂请留步!”厅内走出一人,正是令狐冲。
李晏心想:“我和令狐冲没有瓜葛,他叫住我做什么?”问道:“令狐少侠,有何指教?”
令狐冲道:“在下伤势尽愈,全奈刘掌门赠功之恩。在下一直未曾找到机会,向刘掌门当面拜谢,今日得见尊颜,不得不谢!”说着躬身行礼。
李晏恍然大悟,笑道:“那是你的造化,谢我作甚?快快请起。”
令狐冲固执的拜了三拜,他修炼了《清灵内功》,才知道那是何等样的功法,便是华山派的《紫霞神功》,亦比之不上。如此大恩,他只拜了几拜,心下已觉十分惭愧,便道:“若刘掌门有何吩咐,在下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李晏微笑道:“我是衡山派掌门人,能有何事?令狐少侠心意我领了。”
突然之间,有人大声道:“刘掌门,你行事为人,甚合老夫的胃口。冲儿,咱们就跟刘掌门一块离开,免得这什么正派人士,在眼前碍手碍脚的。”
三人并肩出厅,正是任我行、任盈盈和向问天三人。
方证、冲虚等一听,登时明白了他所以要说这话的意思。
倘若衡山派离去,他们四人仍在道口庄,众人恼羞成怒之下,难免一拥而上,奈何不得刘芹和衡山派,还奈何不得任我行四个人吗?
他只四人,如何能够抵挡?
刘芹曾赠功于令狐冲,显然关系不差,跟着衡山派,那便安全无碍。
李晏心念一转之际,已明白了其中关窍,也不说破,道:“任教主能同行,那是再好不过了。”
几人大踏步走出道口庄。
岳不群、天门道长、解风、震山子等自知武功不及方证大师、冲虚道长,既然方证、冲虚自愿认输,不再追究,他们心下悄然松了口气,哪会贸然上前动手,自取其辱?
当下,道口庄内外数百对目光,便目送他们远去。
一行人出得洛阳城,行出数里,驻队稍歇。
任我行向李晏道:“刘掌门,多谢!”说着任我行、任盈盈、令狐冲、向问天四人,向李晏拱了拱手。
李晏登时会意,他们是谢自己解围之恩,说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任我行嘿的一声,邀道:“刘掌门武功绝顶,可有兴趣和老夫比试一场?只分胜负,不论生死。”他一双眼光,凝注着李晏。
李晏哑然道:“任教主怎么想起来和我比斗了?”
任我行呵呵一笑,说道:“老夫也是习武之人,见到刘掌门如此武功,不比试一番,手痒难耐,还望刘掌门不吝赐教。”
李晏心想:“任我行嘛,肯定不是我的对手,但和他比一比,瞧一瞧《吸星大法》的能耐,倒也可以。”便道:“那好,任教主,咱们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