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晏轻轻一纵,悄无声息的落地,跟了上去。
绕到客店后门,李晏不敢再走近,在一处阴影角落,隐藏起来。
只听一人说道:“这客店中的人物,果然是衡山派的。”
另一人道:“你说怎么办?”
李晏微微一惊,可别让人将消息传了出去,致使左冷禅起了警惕之心。当即慢慢欺近,星月微光之下,只见一人是个衣衫褴褛的落魄书生,右手摇着一柄破扇,另一人却是一个肉球,此人极矮极胖,说他是人,实在颇为勉强。此人头颈决计是没有,一颗既扁且阔的脑袋安在双肩之上,便似初生下地之时,给人重重当头一锤,打得他脑袋挤下,脸颊口鼻全部向横里扯了开去。
李晏一见,不由暗暗好笑,心想:“前世哪些什么肥宅胖子,和此人相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全然没有可比性了。”
什么肥宅胖子,不过矮而横阔,此人却腹背俱厚,兼之手足短到了极处,似乎只有前臂而无上臂,只有大腹而无小腹。
只听那书生摇头晃脑的道:“圣姑被困在少林寺中,单凭你我二人之力,是怎么也救不出她老人家来的。令狐兄前往杭州西湖梅庄,救出了任老教主,转眼就不知去向,而任老教主,脱困之后也不知去了何处。若是有那还魂怪人刘芹刘掌门相助,凭他颜面,上少林寺救圣姑,那可就简单多了。”
听到这里,李晏方始恍然,圣姑,便是任盈盈,原来这两人都是任盈盈的手下。
任盈盈被困少林寺,他们想方设法解救,本是人之常情。
那胖子道:“刘芹贵为一派掌门,又是正派人物,哪里会答应我们的请求,去解救圣姑?”
那书生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那胖子道:“快说,别卖关子。”
那书生道:“刘芹武功盖世,力败左冷禅。但他手底下的哪些门人弟子,武艺却未必成。明儿咱们撺掇了店家,在他们的饭菜中,下了毒药。刘芹功力深厚,未必会怕,可哪些衡山派弟子,就有一个算一个,逃不了了。嘿!到时候,刘芹想不和我们去少室山,那都不成了。”
那胖子喜道:“此计甚妙!黄河老祖立此大功,也对得起圣姑的大恩大德了。”
那胖子忽又忧虑道:“可事后刘芹追究起来,怎么办?”
那书生道:“管他呢!先将圣姑救出来了再说。”
两人肩头,忽各有一只手掌轻轻一按,便浑身乏劲,耳中听到:“两位打算很好啊!”
两人登时魂飞魄散,欲纵身窜逃,却被身后那人牢牢的压制住,丝毫动弹不得。心念一转之际,便已明白了身后是何人,登时越发绝望。 那书生堆笑道:“刘掌门大名,江湖中谁人不知,哪个不晓?适才是我和兄弟说着玩呢,刘掌门千万别当真。”
李晏笑了一笑,问道:“两位叫什么名字?”
那书生道:“不敢劳刘掌门亲问。晚生姓祖,祖宗之祖。当年祖逖闻鸡起舞,那便是晚生的远祖了。晚生双名千秋,千秋者,百岁千秋之意。”
那胖子道:“我姓老,单名一个爷字,人家不是叫我老爷,便叫我老头子。”
那书生祖千秋道:“晚生和老头子一个姓祖,一个姓老,我们两人居于黄河沿岸,便叫做黄河老祖。让刘掌门见笑了。”
黄河老祖,在原著之中,亦曾提及,乃是帮助过令狐冲的邪派人物,自愿听命于任盈盈。
李晏笑道:“你们两个的名字,可一个比一个古怪。”
祖千秋、老头子脸上堆笑,均想:“名字是祖宗给的,这有什么古怪?要不是黄河老祖打不赢你,早将你切成十七八块,便是你爹妈复生,都不认出来了。”这话却是怎么也不敢说出口的,只能在心里想一想。
李晏微微皱眉,喃喃自语:“唔,我们衡山派要做大事,须得保密,被你们发现了,这个可怎么办?啊,有了!将你们杀了,那就会保密了,死人是永远不会说话的。”
祖千秋、老头子二人脸色一白,忙道:“刘掌门,我二人绝不会泄露衡山派的行踪,走漏丝毫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