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才是我所认识的云道友!”徐求道用力的一抚掌,“未知,云道友打算往哪里去?”
“自然是黄河!”
“如今黄河两岸,大军排开,无数的修行者,来来往往,你厮我杀。”
“正是这种地方,才有我辈散修的立锥之地!”
“既然如此的话,那便请云道友先行一步了。”
“说不得,过些日子,你我二人,还会在黄河之畔相遇。”似乎是被太攀的言语勾起了心绪一般,徐求道的脸上,也是有了三分忧色。
“怎么,局势已经险恶如斯了么?”
“连徐道兄你这般的未来道主,都要到那杀场当中,走上一遭?”太攀的脸上,也是恰如其分的,露出了惊骇无比的神色来。
“不说了。”徐求道也是摇了摇头,“此番前来,除开送别云道友之外,还有一事。”
徐求道朝着太攀伸出手,其掌心上,一枚玉符,熠熠生辉。
“九首成立已久,这信物,也总算是做了出来。”
“云道友身为地之首,当收好这信物。”
“此后天南地北,我等九首,便是全赖此物,相互联系,守望相助了。”
“九首么?”太攀的神色,恍惚了一下,踌躇片刻,便是从徐求道的手中,取过那枚玉符。
“那云行舟,就占下这个便宜了。”
“还未知,九首当中,如今有了多少人?”
“除开天、地、玄之外,余下六首,仅有影首正位。”
“如今大世将起,龙蛇分呈。”
“道友行于四方,必能见到不少卓绝之人。”
“若有志同道合之辈,不妨将起收入九首当中,守望相助之下,也好彼此照应。”
“若是有其他有志于五首的人选,道友也不妨通知借此信物,通知我等,只要三首当中,有二首认可,那九首的又一首,便是有了。”
收下这一枚玉符,将之悬于腰间,然后太攀便是辞别了徐求道,施法隐匿了身形,沿着一条直线,往黄河之畔而去。 黄河,乃是四渎之一,四渎者,江河泾渭,其名为长江,黄河,泾川,渭水。
江河清浊,泾渭分明。
自这浮生天地诞生以来,其间之年月,不可估量,但任由日月轮转,沧海桑田,江河泾渭这四渎,却始终是贯穿于当中,滋养着这天地当中的无穷生灵。
这天地当中,日月会交替,星辰,会轮转,但独独江河泾渭这四渎,却是亘古不变,是以,这天地当中,那被四渎贯穿,同时受到四渎之水滋润的汉帝国万万里疆域,才是被称之为,中原,其意为,居于天下之中的原野,乃是这天地的最中心。
黄河,自西向东而行,将这中原大地,呈一个几字行,将中原大地隔开,黄河之外,是各大诸侯的封地,而黄河之内,便是这中原腹地,最为富庶的司隶之所。
而在司隶的背后,则是幽并等苦寒之地,越过幽并,便是汉帝国的不世之敌,匈奴。
也即是说,一旦幽并边塞有失,那天子所在的长安,便是直面匈奴的最前线。
匈奴,幽并,司隶,黄河,以及之后的,各大诸侯领地,便是由此形成一条直线。
从长安到黄河,太攀虽然是一路直行,但也花费了整整五天的时间。
寒露之后四日,太攀从长安出发,再五日,方至黄河之畔,而这个时候,已然是快要到了霜降的时节。
帝国大军,以及七王的军队,便是隔着那波涛滚滚的黄河,遥遥相对。
在袁盎到了黄河之畔以后,一则是为了避免大军扰民,二则是为了避免被七王的斥候,看清大军的虚实,是以,到了黄河之畔以后,袁盎便是率军在水边立下了新的营寨,五万大军,除开少部分的探马斥候,其他的,都是收入了这营寨当中,日日夜夜,操练不休。
而七王大军,每每有渡河之举,袁盎都会亲率大军,迎于阵前——到黄河之畔三十余日,袁盎已然是亲身经历了大小之战十二次,通过这十二次的战争,袁盎已然是收尽了大军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