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鸟_作者:南诏情人(19)

叔叔帮我穿好鞋子坐下来,问郑子闫的手怎么了。郑子闫盯着我笑,“狗挠的。”

“母狗。”杜鹃砸开叉子,破音高叫,“关淼淼你是一条狗!你连狗都不如!爸爸!你给我穿过鞋子吗?你给郑子闫穿过鞋子吗?你给妈妈穿过鞋子吗?你就是跟他上过吧?”

郑驰,借你吉言。我笑着和郑子闫对视,和他隔空碰了碰杯。喝口橙汁,看叔叔腾起来,给了郑驰一巴掌,说这个月不再给他零花钱,让他滚。

郑驰又一次大早上破门而出。他有起床气,又不是我的错。

郑驰不好过,也不会让我好过。

下午放学郑驰把我从车上赶下来,让我自己回家。郑子闫握着受伤的手腕转了转,我说好,顶着火伞高张的烈日走回叔叔的郊区别墅。

郑子闫又和郑驰在做爱,听起来战况激烈。我抓了个苹果,盘腿坐上沙发开始削。

果皮一地都是,苹果啃得坑坑洼洼,沙发和大腿上全是汁水,我懒得擦,随便用手抹开。

快吃完时,一只手劈下来,果核甩得老远。

我抬头,郑驰用看排泄物的眼神看着我,“关淼淼,你要多少钱才肯走?”

我专心致志舔手指上的苹果汁,不说话。

“关淼淼!”郑驰低吼,“说话!”

舌头顶顶腮,我说,“郑驰,其实我不愿意讨厌你的。”

郑驰冷笑,“我看你脑子真有病,傻逼。”

我歪头吐舌,“毕竟,我是要当你后爹的人。”

郑驰准备好的怒骂戛然而止,脸色五彩纷呈,他终于闭上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一个蹬地扑上来,抓着我拿水果刀的那只手,膝盖狂顶我下体。

下面要断了,我蜷缩着身体呜咽,钝痛肆意在全身上下乱窜。

郑驰把我从沙发拖下来揍,拳拳透肉,我都能听见风在耳边呼啸。突然咔咔两声,肩膀撕裂般疼痛,眼前一黑。

我可能晕了几秒,思考肩膀脱臼需要恢复几天后,用完好的左手一把抓住郑驰。

他身上还有哥哥的味道,我嫉妒到发狂,想把他皮剥了穿自己身上。但我不能,我拼尽全力抬头,在他耳边发着抖,狠嗅着哥哥的味道,说,

“郑驰,你有没有想过杀了我?”

郑驰胆子真小,我不过施点巧力,让他把刀捅进我胸膛,帮他实现一直以来的愿望,他就跟烧开的破水壶一样尖叫起来。

细碎的血雾喷出,郑驰惊恐的眼球被染得猩红。他一直在尖叫,嗓子眼的小肉球震动的频率与性玩具有异曲同工之妙,抓着我拿刀的手要松不松。

吵死了!

第11章 他必将爱我所爱,恨我所恨。

郑驰的样子太好笑了,鼻涕眼泪一起飙,脸上肌肉错位成毕加索的抽象画。

我没忍住躺在血泊里咯咯笑,却把他逗得更扭曲了,他抽搐着头站起来,踩到我的血滑跌在地上,用屁股搓着往后退,嘴里喃喃着什么。

像躺在浴缸里昏昏欲睡,耳朵隔了层水膜,很温暖,我的笑声听起来像百米之外的耳语,只有心跳震耳欲聋。

“郑驰!”郑子闫从二楼两三步跃下来,“你做什么了!”

郑驰实在滑稽,我用最后的力气放声大笑,又疼得眼泪不停掉,顺着鼻翼滑进嘴角。

我扶着沙发,握着插在胸口的刀一点点往上搓,哥哥跨过茶几在我身边跪下,开始脱衣服,“愣着干嘛!还不快叫救护车!”

“我,我......”郑驰整个人木了一秒,复又小声絮语,“是这个疯子自己捅的,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我不叫...我不...”

郑子闫没等他说完,把我按回地上,把脱下来的衬衫撕成长布条,绕过我胸膛捆起来,力度大得青筋暴起。

他在打结,刀露了一半,随他的动作晃来晃去,我痴迷地看着哥哥,他胸膛白得晃眼,我说,哥哥,我要蝴蝶结。

郑子闫仿佛没听见我的话,用力扎了两个死结后把我横抱起来,不管身后死寂的郑驰,大跨步到门口一脚踢开,向车库狂奔。

“哥哥。”我随着郑子闫奔跑的动作在他怀里颠簸,他是大海,我像被他抛起又落下的破旧小船,可被只手倾覆。

环抱我的手越来越紧,我的世界开始错乱,重叠回溯。我曲着手掌比成万花筒,流着泪傻笑,四分五裂的血红天空,一直掉一直掉,掉到我身上。

“关淼淼!你是不是傻逼!别他妈睡!”

我被哥哥一下吼醒,止住笑,鲜红阳光刺得眼睛睁不开,快和我胸膛一个颜色。哥哥的胸膛被血染得可爱,我侧头咬住一块肉,像婴儿喝奶一样嘬。

他肯定是太疼了,和我一样疼,以至于没留心我如此变态的举动,反而用手兜兜我屁股,不让我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