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话了,可铃声锲而不舍地响起,爸爸皱眉,将我的腿搭在他腰上,“接吧。告诉他我们晚点回去。”
手腕没力,我拿了好几次才把手机拿起来,刚接通,爸爸沉下了腰。
“哥...”
“怎么还没回来?”
爸爸弓身埋在我胸前,我的神志在他嘴里掌控着,看不到他的脸色。
“唔...马上就回来了...”
“怎么有气无力的?”
爸爸一挺腰张嘴咬住我颈侧,一瞬间我几乎尖叫出来,连忙用手捂住嘴巴。
爸爸又重又快地操纵着我,脸埋在枕头里,对我的状况视而不见。
“吃撑了,马...马上...”
“老东西是不是看着你?你小心点,他对你的心思没那么单纯。”
我确定郑辉没有听到,因为他不知道我和郑子闫的肉体关系,如果听到,我不确定他会不会就在这里掐死我。
郑辉微微起身,含住了我一边奶窝嘬吻,有些细碎的水声。
“不说了。”我慌忙去推爸爸的头,“我逛下街...很快就回来。”
郑子闫终于把电话挂了。
爸爸抬起我的屁股让我想躲也躲不开,我呜咽着咬住他汗湿的肩膀,“爸爸,我爱你...”
他轻笑着吻我的耳朵,几乎将我捣碎了。
都说人在做爱时会产生爱上对方的错觉,我敢肯定我不是错觉。他做爱时从没说过爱我,平常更不会说爱我,这也不是我的错觉。
他的阴茎承载无数见不得光的欲望,钻进我见不得光的下体。我仰起头,看见大片大片的白,眼泪不自觉流了满脸。
......
小时候学校让我们穿校服上学。校服150一套,大家都有两套,关梅只给我买一套。冬天还好,不用经常换。夏天晚上洗了校服挂起来,早上潮润润地穿着去学校,全身像披着一层吸满水的海绵。
肥皂水和汗在教室里闷干,有种不见天日的霉臭。我说我是干净的,他们不信,捂着鼻子让我走开。
洗手台结垢的瓷砖、结满霉斑的拖把尾、厕坑边缘刷不干净的黄渍,他们说我是它们的同类。就连老师都让我和垃圾桶坐了六年的同桌。
但就是那套仅有的校服还被我弄丢了。
关梅不肯再给我买校服,之后的整整半年,我都在老师的奚落和同学的嘲讽中度过。幸好校服每年一换,升上五年级,我才又穿上了新校服。
从那以后,我都会在校服上写上关淼淼,文具盒里刻上关淼淼,甚至钢笔上也贴着关淼淼。那时候这些对我来说都是丢了以后不会再有的东西。
我知道郑辉的外套里随身携带着一把瑞士军刀。红色的刀柄,很漂亮。
很晚了,只有月光斑驳在爸爸平坦的腹肌上,切割成细碎的小块。我爬下床去捞爸爸丢在床脚的外套。
“做什么?”他坐起来。
我没说话,摸出他小巧的瑞士军刀,按亮床头灯。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坦荡荡裸着身体,前倾着随时准备夺刀。
啪,刀身被我弹出。
“别怕。”我慢慢跪行,“我只是想在爸爸身上刻我的名字。”
他果然收回了手,“为什么?”
“刻我的名字,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我怕丢了你。”
锋利的刀尖贴着爸爸鼓胀的囊袋,沿着阴毛向上,刮起一些做爱时打出的白沫,一路游到龟头。
郑辉不但没有躲,我还眼睁睁看着它勃起了。
“郑辉。”我说,“你是个变态。”
刀尖退回腿侧,刚写了关的一个点,郑辉一声闷哼,血液殷殷滴到床单上。
“下次吧,小变态。”爸爸沾了血抹到我嘴唇上,“没有消毒,你想让你爸得破伤风死了吗?”
“以后消毒就可以了吗?”
“嗯。”
鸡巴和刀都握在手里,我抬头,郑辉神色自若地看着我。
信他一次。
“好吧。”
我凑上前和爸爸接了个吻,刚准备把刀放到床头柜,我不经意瞄到了爸爸的腿。
他的腿很漂亮,但是是一种怪异的漂亮。腿型笔直,肌肉饱满。但两个膝盖却比那些七老八十的人还要皱,像一块干枯的树皮,甚至有些丑陋。
他大腿内侧更是难看,左右各有两排伤疤,圆圆的,小小的,像两块千疮百孔的抹布。我扑上去一把扒开爸爸的腿。内排的颜色已经很淡了,不仔细看发现不了,外排还呈褐粉色。
疤痕排列整齐得像流落海中荒岛的旅人,记录他度过无人相救的一天又一天。绝望的旅人盼着回家,郑辉盼什么?
他似乎也愣了,好一会儿才把我一掌掀开,仓惶从床上下来。
“走吧,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