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鸟_作者:南诏情人(77)

“看来我吃不完了,爸爸,你吃吧。”

他点点头。

“要不要把奶油抹在我的奶子上吃?”我撩起上衣,“我会跟你说谢谢。”

他抹掉我呕出来的眼泪一言不发,但我听到了他半程止住的,女人哭泣一般的呜咽。

那天半夜我醒了,第六感让我醒的。我从被子里爬出来往外走,踮着脚爬到三楼主卧,悄悄推开门。

被子掉了一半在地,爸爸不在床上,空气中有淡淡的烟味。

我转身去找,浴室传来一声短促的抽气。

浴室亮着灯,门上半部分是磨砂的,我一路蹑手蹑脚地摸到门口,伸长脖子去看。

什么都看不清楚。

肉色色块时不时移动,里面并没有水声。

我正打算推门而入,突然啪一声,打火机点燃的声音。我以为我会听到抽烟时烟丝快速燃烧的嘶嘶声,但没有。

橘点跳动,肉色色块抽了一下。抽气声尖锐又锋利地刺入耳膜,我便像撒了盐的蛞蝓,无声无息地化成了血水。

我知道了,郑辉对于我在那栋楼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我蠢笨地去试探,去问他要不要吃奶油,我在刮他的肉而不自知。而他不对我生气,只对自己生气。

我后悔了,我想骂他傻逼,想扑上去打掉他手里的打火机,想舔他大腿内侧新新旧旧的疮疤,想对他说对不起,而不是谢谢。但血水不会说话,就连打开门拥抱他的力气都没有。

写到这才发现,这文的雷点不是多,是贼几把多啊.........换我我都不乐意看的那种多,大家多担待了......

第37章 鸡腿

“没谁,周齐以前在阿姨家做过活,爸爸找他有点事。”他抽走了被我捏着的手机,“大人的事,小孩别多问。”

好不容易才从那间浴室抽离,却听到这种话,我心下不甘,伸手盖在他腿间,“爸爸,你操我的时候可没当我是小孩。”

他笑了,躬身凑到我耳边,“谁说我没把你当小孩?”

还没等我推开他,郑辉早已起身,扒开我的手。

“老男人!你真是个死变态!”

我踢开鞋子伸脚踢在爸爸腰上,他吝啬地不看我一眼,摸了摸我的头,挂挡起步,“安全带。”

......

成年人最先学会的,学得最好的,是撒谎。明明我已经知道真相,郑辉却还在那里撒谎。

“妈。”

老妪揪起一边脸皮,抽搐着假笑撒谎,“郑辉来了?你十天半月也不来一趟,她爸昨天还说起你呢。”

我抓着郑辉衣角跨进屋子里,一只脚百无聊赖地踢着他脚后跟。

“嗯。”爸爸低头换上阿姨拿来的鞋,“我把小倩的东西送来,您和爸最近身体怎么样?”

“好着呢,你和倩倩好我们就一切都好。”老妪的视线越过爸爸肩膀,“这位是?”

我看着老妪笑,伸脚,“奶奶好啊,我是关淼淼。”

在某些方面,爸爸像巴普洛夫的狗,准确接受到了信号。他蹲下给我脱鞋,又把居家鞋给我换上,“他就是上次跟你们说的那孩子,今天正好有时间,带他来和你们认识认识。”

老妪低头看着我的脚,嘴角垮到屁股上。我故意动了动脚趾,她抬头,嘴角又揪到耳边,“哦哦,原来是他啊,快进来快进来,奶奶今天做了不少好吃的。”

说罢,老妪嘴里叫着老头子,一步三回头地上楼。

爸爸给我换好鞋,拉着我穿过玄关,我趁机四处打量这栋房。

老式黄花梨家具随处可见,挑高的大堂顶是欧风的水晶吊灯,电视墙后挂着一副花鸟画。整体风格不中不洋,不伦不类。

画很精美,大片大片的红色牡丹,枝头站着两只杜鹃,其中一只在画面中央。鸟的眼睛没有眼白,透过沙发后的玻璃鱼缸,大得像一口井,幽幽地盯着我。

“淼淼?”爸爸拉我,“在看什么?”

“没什么。”我收回目光,“奶奶是不是有点讨厌我?”

因为我把吴倩吓到了医院。

爸爸说没有,我那么招人喜欢。

我扑进他怀里,正想说些什么,吴父撑着拐杖出现在楼梯口,拐杖下一阶,他下一阶。

老头不紧不慢地下来,手腕挎着吴母,郑辉叫他爸,他点点头,审视的目光把我从头扫到脚。

“淼淼。”爸爸撑着我的背,“叫爷爷。”

我叫爷爷,老人从鼻腔里哼一声表示知道了。

我看到自己把那只杜鹃的眼珠子和牡丹花抠出来一把塞进老头鼻子,老头被牡丹花深喉,嗬嗬着说不出话。我说爷爷你好,他挂着满脸血对我低头哈腰,我抽了他的拐杖,叫他一屁股跌到地上摔成一只蠕动的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