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切下来的碎肉还有神经反应,哥哥的阴茎有心跳,它在我的腿间跳了跳,我破碎的肉腿也跟着跳了跳。
哥哥紧抱着,将我抹在他身上。
我又飘到房顶,看郑子闫背弓成一座桥,桥下的我皱着眉。这是强奸无疑。这是痛苦无疑。
这种痛苦郑子闫也无法回避,似乎是我们的基因有太多相似之处,他让我痛,我的痛让他更痛。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很冷,我说哥,你这是强奸。
对,你和郑辉就不是强奸。他说。
我说的是你,你在强奸你。
他不理会我说的话。
床单皱起来,像阴道内壁的层层肉褶,当他的下体穿刺进我重叠的肉体,我伸长脚蹬平床单,肉褶也随之平展,拉成一条长长宽宽的河床,有水流淌。
哥哥抱着我扎进大河,星星点点的水珠蒸上来,他腰腹横亘两条人鱼线,像小船对称的两条桨。我们坐在人皮制的,我肯定是我的阴道内膜制的肉色小船里游荡。他掌着两边的桨在弯曲且狭窄,嚎啕且浑浊的河水中前进后退,后退前进。
浪,浪潮波波滚滚,小船起起伏伏,我和他在船中一前一后地荡,打湿了船桨。
房顶也像大海一样退涨潮,我躲在灯罩下,和郑子闫身下的肉体一同升起一同落下。
他说我们不应该这样。阴茎却和这句话一齐插入。
我问他为什么不能这样?他抱紧我不作声。
这下他也错了。
秘密,这个所有人知道的秘密。在郑子闫决定将阴茎插入我的阴道,或者更早之前,在插入我屁眼的时候就已经把他吃掉了。
它吃掉三个人,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听起来是嘲笑。
......
郑子闫没走,他留在了家里,甚至都不需要和我解释。
昨天停电了,爸爸回来时屋里一片漆黑。
我听见他沉重的步伐一拖一拖上来,拖着他身后沉重的负担,我不知道几点了,但肯定不早,郑辉已经很久没在十点前回过家。
我想掏出手机看,但哥哥不允许。他紧贴着我,我们蜷缩在被子里,他不准我探出头,用被子紧紧裹着我俩。外面世界写上仁义礼智信,忠孝廉耻勇(出自人伦五常)。里面的我们画地为牢,满墙刻着乱伦。
爸爸在外面敲门,问我停电了害不害怕。
被子里的雾蒙住嘴,我唔唔着探出头想叫爸爸救我,被郑子闫一个深顶按了回去。
“睡了吗?”爸爸问,“晚安,宝贝。”
他拖着他的包袱走了。
我没法回答晚安,龟头冒出的水被郑子闫在我小腹抹开,床单上的水渍都滚烫起来。他摸着我们相连的乱伦的孽地,“你和郑辉做爱的时候戴不戴套?”
我说不戴。
他更生气,也更兴奋,阴茎硬得像一把枪,随时随地准备按动扳机。似乎是羞愧,他对自己阴茎的愤恨啪啪宣泄在我闭合的畸形器官上。
那里不会打开的,郑子闫不信。我哭着喊疼,蜷缩着肚子去摸,小腹鼓出一座山包。
“所以你知道不会怀孕?”
他话里有话,我知道意思是早知道当初就先把你操了。
我口齿不清地上牙打下牙,我告诉他我不知道,但爸爸告诉我没有月经就不会怀孕。
老畜生。他说。
“老畜生生的也是小畜生。”
郑子闫没有反驳,射进了我身体里。
小腹疼得要命,他却好像一只刚撕碎猎物脖子的兽,暴虐地看着我捂着肚子呻吟。他退出半软的阴茎,掏出一根烟叼进嘴里。胯下白沫,嘴边烟雾,痉挛腿间流出的精液,我抬头看他,他捻起我一股发尾,满脸写着胜利。
后来几天爸爸都很忙,郑子闫于是变本加厉。
我肚子疼了十多天。最过分一次,郑子闫问我有没有人尿过?当时我不懂什么意思,呆呆地仰头呻吟。
那就是没有了。他说。
下一秒他死死抱着我,不同精液的毫无感觉,温热的水液喷进身体里的酸麻让我大声尖叫。
他尿了,脸上挂着小孩子尿进一家新开泳池的得意。他不能阻止后来的人尿,也不能告诉任何人他这泡攻城略地的尿有多快乐多潇洒。但他是第一个尿的人。
这是种最单纯的残忍。
“下学期你去申请住宿舍。”开学前郑子闫把我叫到他卧室,一边收拾衣服一边说,“每个星期我会接你回家。”
“为什么?”
他把我从行李箱上扯起来,“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他不过也就比我高了一个头,却要我仰头才能对视,“我不去。”
“下星期你们就开学了。”他绕过我继续折衣服,“我到时候回来带你报道,宿舍手续我带你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