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前辈,这一战让给过儿,待会儿晚辈和您一试如何?”方志兴知道自己弟子心中所想,出言说道。他见欧阳锋如此执意要和黄药师比斗,心中怀疑欧阳锋可能悟出了什么绝妙招式,想到他和黄药师年事已高,方志兴心中也担心两人出现什么闪失,主动接了过来。
说着方志兴又向黄药师道:“黄老前辈,晚辈从过儿那里,学到了您老传授的弹指神通,近些年也新悟出几招手法,不知可否代您老参战呢?”
黄药师闻言,饶有兴趣地说道:“你也学了弹指神通,好!好!待会儿我们再比试一番!”他传授杨过弹指神通,除了和杨过性情契合外,还有回报从方志兴那里得到“岱宗如何”的用意,本来他还有些担心方志兴心有成见,不会向弟子学习。听到这话,却终于确认了方志兴并非囿于规矩之辈,对他又多了几分赞赏,当先开始邀战。
方志兴笑道:“定如前辈所愿!”他知道黄药师既然如此说,当是同意了杨过的约战,一口应了下来。
果然,黄药师接下来便看向杨过,感知到杨过周身气机虽然含而不露,却是暗藏汹涌,说道:“好小子!九年不见,竟有这般长进,确实有资格与我等一较了!”然后向欧阳锋道:“黄某先拿小辈试试手,锋兄不见怪吧?”
欧阳锋闻言,向黄药师道:“药兄客气了,小辈狂妄,还请药兄多多指教!”说着又向杨过说道:“过儿,药兄学究天人,是当世最顶尖的高手之一,你能和他请教,也是一大缘分,一定要好好把握了!”说完身形一动,为两人让开了场地。方志兴见此,同样避让开来,留下黄药师和杨过两人。
木灵子、何足道、张一氓等人眼看几人三言两语之间,便已定下了数场约战,不由相对苦笑。几人年轻气盛,本来还想着在华山论剑上和几位前辈比试一番,见识一下江湖中传说的五绝的武功,但是来到之后,却知道自己等人实在相差太远,而且并未被黄药师、欧阳锋等人真正放在眼里,心中当真是极为失落。不过想到自己能有幸见识这等武林中多年难得一见的比斗,却又都打起精神,凝神观看起来。“晚辈这套掌法,名为怒海狂涛掌,还请黄老前辈赐教!”杨过抱拳行礼,向黄药师道。
“怒海狂涛掌,这是从海浪中悟出了,请!”黄药师一听名字,立时猜到了这掌法的由来和特点,说道。
旁边洪七公听到这名字,顿时想起九年前自己在华山绝顶上和欧阳锋比拼内力时,对方内力如同犹如长江浪涛,源源不绝的涌来。思及杨过说这套掌法是从欧阳锋所传武功中化来,洪七公顿时明白了两者关联。再看欧阳锋,双目正紧紧盯着杨过,显然极是在意。
场中,杨过向黄药师道:“黄老前辈明鉴,且看第一掌:怒海叠浪!”右手一翻,呼呼呼连劈三掌,似慢实快,向着黄药师劈去。一掌未尽,一掌又起,掌力激荡的山顶积雪漫天飞扬起来,比之刚才周伯通和洪七公比试时力道内敛,可谓大有不同。
眼见杨过掌法如此狂猛,黄药师不由赞了声“好”,同样回了数掌。但觉杨过掌力便似潮水一般,一个浪头方过,第二个更高的浪头又扑了过来,心下暗道:“这孩子的掌力一掌强似一掌,确是武学奇才!”不过数掌,他心中已然将杨过视为了同等高手,不以寻常小辈视之。
“黄老前辈,不用试探晚辈功力了,小子还想见识一下您老的弹指神通呢!”杨过狂笑一声,大声道。
黄药师哈哈一笑,说道:“好小子,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吧!”他刚才还担心杨过年岁尚轻。功力不足,但数掌一过。立时知道对方功力虽然不如自己七八十年苦修精纯醇厚,但论及刚猛霸道。却是犹有过之。自己的落英神剑掌、劈空掌等掌法虽然神妙,但若与他这门掌法相比,掌力却有所不如,的确需要用出弹指神通才行。
杨过初时担心黄药师年老力衰,受不住自己刚猛无俦的掌力,出掌时看似刚猛,却是一发即收。但这三掌一过,立知对方内力固厚,掌法更是巧妙。当即放下心来,大喝道:“第二招来了——狂涛骇浪!”声如雷震,掌力狂暴,力道所及,山顶的积雪更是随之飞舞,虽然只是一掌,却比刚才三掌更加威猛,真正用上了全力。
周围众人见到,俱是吃了一惊。未料到杨过竟有如此实力。如果说杨过刚才那三掌还在众人预料之中的话,这一掌就出乎各人预料了。在场众人之中,除了方志兴、李莫愁和周伯通外,其余人都没有见过杨过如今实力。就是黄蓉,也只是从郭靖那里听闻而已。眼见杨过这般掌法,这些人心中同时浮现出一个念头:“此人实力。已经可比在世四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