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破虏经方毓霞提点,也是明白过来,对那石教主同样鄙夷不已,说道:“师姐,我们要追上他们吗?那石教主带着这么沉重的令牌,定然走不远的。”这几枚令牌虽然单个并不算重,但合起来却又几十斤的分量,那石教主怀揣令牌落入水中,定然无法逃远。
方毓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江中情况复杂,谁也说不清什么。而且那石教主丢下教众逃命,说不定便将令牌丢下跑了,我们还是等平静了再找吧!”她和魔教并无深仇大怨,犯不着冒着危险到江中搜寻,因此也不同意郭破虏此时下水。
郭破虏知道自己应变不足,素来听自己师姐的话,闻言也不反驳,说道:“那我们把船拉过来,把这些东西带过去!”船舱中除了这六枚令牌之外,并没有他们看的上眼的事物,但其余的金银、玉印等物,却也是一笔横财,向忠勤等人见到,自然会高兴的。
闻言,方毓霞点了点头,开始整理东西。郭破虏则去船尾,把渡船去拉过来。大船将沉,两人自然不敢耽搁太久。方才两人一雕来势极快,不一会儿便将水手制住,因此那绳子也无人砍断。至于后来跳水之人,逃跑都来不及,更别说去打在神雕关注下渡船的主意了。因此两人搭乘的渡船,仍是完好无损,被郭破虏顺利拉了过来,方毓霞也携带财物,顺利转移到了船上。船尾,向忠勤等制住魔教残余众人后,大船已经将沉。见此,他们也都撤入了小舟之中。看到方毓霞、郭破虏、神雕已经到了渡船之上,向忠勤当即命人将船划了过来。此次得两人相助,丐帮没花费多大力气便把这些魔教残余抓了起来,他心中也颇为兴奋。
“郭少侠、方女侠,此次多赖二位之助,向某代丐帮谢过!”向忠勤拱手谢道。他虽然在前面也安排了人手,但能否拦住这条大船,心中却没有十足把握,此次轻松制住船上之人,实是有赖方毓霞和郭破虏之功。虽然跑了魔教教主和左使有些美中不足,但将其他人一网打尽,却也称得上大获全胜。
“向舵主客气了,全真教和丐帮向来同气连枝,何分彼此!”方毓霞还礼回道。虽然郭破虏是郭靖、黄蓉的儿子,又传承了降龙十八掌,但他此次和方毓霞一起动手,却更多的是作为方志兴弟子的身份,自然也是以全真教的名义。向忠勤之所以向两人道谢,便是因为此因。
向忠勤哈哈一笑,说道:“令尊近来可好,君山一别,可是有十几年没见了!向某能有今日,多亏了方道长指点!”因为方志兴,他立下大功,从一个普通的六袋弟子升任七袋弟子,而后来能成为坐镇一方的八袋长老,也是多亏了方志兴指点的武-◇功。若非如此,只怕他再是立下大功,也难以成为两浙路的舵主。
方毓霞对此倒是知道一些,微微一笑。说道:“家父一切安好,前些日子到了武夷。我和师弟此行便是前去会合!”
“方道长到了武夷,那可当真巧啊!不知向某可能有幸拜见?”向忠勤闻言喜道。当年方志兴指点之恩。他可是一直记在心里,一直想要当面道谢。而且这些年来,他武功日长,疑惑也是越来越多,想要向方志兴求教。
方毓霞见他如此,也不好推辞,说道:“向舵主客气了,家父若是见到向舵主,定然不胜欢喜!”方志兴虽然喜欢清静。并不经常见客,但向忠勤和他有些渊源,又在丐帮地位颇高,想来不会将他拒之门外。作为方志兴的女儿,方毓霞对此还是极有信心的。
向忠勤闻言大喜,说道:“说什么向舵主,你是郭少侠的师姐,叫声向大哥就可以了!哈哈!你说是不是,郭少侠?”丐帮自有传承。论起辈分,向忠勤勉强算是洪七公的徒孙一辈,和郭破虏也是平辈之人。
郭破虏也知道这点,行礼道:“小弟拜见向大哥了!”虽然称呼一个年龄比自己大了一倍的人为大哥有些不太自然。郭破虏却是早就有些习惯了。郭靖、黄蓉中年得子,郭破虏平时称呼的大哥的杨过、武敦儒、武修文等人,也都比他大了一二十岁。对此也不意外。
“向大哥,这魔教是怎么回事。怎么小妹从来没有听说过?”眼见两人见礼已毕,方毓霞在旁问道。她和郭破虏虽然还未成亲。却已经订下婚约,郭破虏既然称呼向忠勤为向大哥,她自然随着称呼。这样一来,也显得双方关系更是亲近。
闻言,向忠勤叹了口气,说道:“朝廷暗弱,这江湖中的各路牛鬼蛇神,自然也都冒出来了。这魔教本名摩尼教,又自称明教,向来喜欢鼓动他人造反,行事诡秘、为非作歹。前些日子丐帮的一个兄弟行侠仗义时,探听到他们将要在浙西起事,所以才有了今日之事。那些旗帜、玉印,想必两位也都看到了吧!”他刚才看到方毓霞和郭破虏从船上搬下了不少财物,是以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