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泽身后的凡俗女早已扛不住这等诱惑,开始发出粗重的喘息,双眼痴迷的盯着祁琰煜。
而他眉目传情,却对痴缠目光习以为常。
季君竹的怒火在这一刻终于忍不住爆发。
她面无表情的抬起手,拉上他滑落的衣衫。
葱白细指将他胸前散落的盘扣,一颗颗扣上。
直到最上一颗时,他倏然起身。
起身的动作大开大合,崩坏了本就松动的纽扣。
暗红色刻丝的长衫再次滑落肩头,门口凡俗女子中不知谁,发出细细的呻,吟声。
听闻这声呻,吟声响起,祁琰昱扭回头,缓缓的勾唇,眼底冷然的笑意一闪而逝。
而在旁人眼里,露出大片香肩的男子正邪魅的冲着人群中的女子笑,似鼓励又似勾引。
暗红长衫拖曳在纯白毛毯铺就的地面上,荒唐似一触即发。
季君竹的脸色已是极为难看,她冷着脸。
手指蓄出一缕灵力,以空间灵力为掩护。
在祁琰昱眼皮子底下,戳晕了那位直勾勾盯着他看的凡俗女。
凡俗女哀嚎一声,昏倒过去。
祁琰昱神色微愣,垂眸无事人一般回头。
呢喃叹息道:“扫兴!”
话落觑了眼季君竹,又指了指晕倒的人,讥讽道:“新来的这批女奴隶不太行!此女看起来床上功夫不行……另一人还未曾开始,竟然昏倒了?丘润雨修为不得寸进,挑人竟也不会!罢了……将这群人带出去,□□好规矩,明晚再送过来。”
最后一句话显是对梦泽说的。
青鸟挺着肥硕的身子,垂首应是。
低头时眼底露出丝诧异,眼角余光瞟了几眼季君竹。
心底直犯嘀咕。
这些年,主子虽放浪形骸,却从未与女子发生过身体碰触,可是今日……
梦泽绞尽脑汁也未能想出个所以然,忽然赤青色瞪圆。
主子该不会终于绷不住彻底入魔了吧。
心底这一猜想将将冒出头,梦泽便怎么也压不下去。
这些年它一直提心吊胆,担心的事情终于开始发生了。
十年前,季主甩袖离去的那夜。
流云殿上空黑夜如宙,辞染仙君浮在天空舞剑,剑光挽出锋锐的锋芒。
大雨瓢泼,雨水和着他的泪水而下。
遮掩住一身无法磨灭的狰狞。
那夜的辞染仙君才是最可怖的时刻,梦泽甚至隐隐从他眼底看见浮动的猩红。
它认为自那天夜里后,主人便崩在成魔的边缘。
九年前,流云峰前的叩拜。
世人都道辞染仙君入魔,它却觉得未必,仙君还紧紧的绷着属于他自己的弦,游走于人间而已。
因为他眼底那抹浮动的猩红从未出现过。
谁成想,十年之后,终迈不过这道坎吗?
梦泽心底悚然一惊,私心里它希望回到十年前的流云峰。
生活云淡风轻,有它、季主、主人,或许再来一只属于他们二人血脉的小团子,那样的生活再美好不过。
眼底自己一闪而逝。
旁观者清,梦泽不明白人类感情,但是它清楚的明白主人一旦越过底线与旁的女子厮混,往后季主便是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与他长相厮守了。
梦泽迟疑的看了眼塌上的女子,伸出翅膀要将她拎走。
并暗暗警惕,往后绝不会让此人出现在主子身前。
翅膀刚抬起来,便见祁琰昱抬头,他拂袖一道劲风拂过,将季君竹再一次掠至身侧。
挑起她的下巴,神色专注又认真。
“你似乎不情愿伺候本尊。嗯?”他柔声低喃,似笑非笑的问。
季君竹顺着他的手指扬起下巴,火气上涌,吊儿郎当的扫了他一眼。
慢悠悠垂头,佯装惊慌道:“公子赎罪,我只是 ……只是未曾与男子如此亲近,不知该如何……”
“呵!”话未说完,便被上头仙君打断。
他声音森然蛊惑,一字一顿道:“是吗?未曾!与男子!亲近!好样的,是该好生学学。”
两人距离极近,他的唇顿在她唇前三寸处,张口顺势咬了上去。
季君竹只觉唇瓣一痛,男子狠起来便是真的狠。活生生咬在她唇上,落下两道深可见一寸的破口。
鲜血如注冒出,顺着唇角下行,蔓至于脖颈。
祁琰昱轻笑出声,他伸出粉红润泽的柔软,细心的舔shi着她下颌、脖颈处流淌的血渍。
病态的将流出的鲜血悉数卷入口中,长手撑在她的胸口,微微一推,便将她直直的推了出去。
季君竹自始至终未曾做多余的动作,她往后仰倒,向人群里跌去。
透过暧昧的烛光,灼灼的盯着他。
塌上男子迎着她复杂的视线,慢悠悠的勾唇,薄唇轻启,含笑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