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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君竹倒在那位晕倒女子的身上,砸断了别人一只胳膊。
老魔头没什么同情心的从那人身上坐起来,拍了拍身上浮灰。便被梦泽赶了出去。
青楼里有很多空房间,梦泽随意将几人安排在一楼的空房内。
拍拍屁股走人了。
房间内一股子扑鼻而入的龙涎香,搅合的季君竹脑仁疼。
她打开窗户,飞入内院的大树上。
心里寻思着,找个机会脱身。
早在十年前,她离开流云殿那一夜。
她与祁琰昱便已是二人之间便已做了了解。她骗他一次,他在十年前最后一夜同样将屈辱罩在她的头上。
恩怨相抵。
季君竹潜意识里,不愿再接触祁琰昱。
直觉他会打乱她所有的计划。
正心底盘算,屁股没有坐稳,树下便出现了两人。
随着气息越靠越近,她调息将自己整个人隔绝在空间外。
夜色寒凉,来人一男一女。
人约黄昏后,树约柳梢头。
男子身着一袭暗红长衫,银发披散,月色下显得凌乱又狷狂。
女子坠在他身后,身着一件青绿色长袍,长长的黑发馆成道髻。
垂落一缕在胸前,看似极为正经却又不多不少多了丝刻意为之的风情。
借着月色,倒是将她那张清秀的脸看的一清二楚。
擎苍道君。
季君竹原本也没打算偷听这两人毕竟祁琰昱与她之间早在十年前便已恩怨相抵。从此往后,便是陌路之人。
只可惜,今夜猝不及防见了入魔的祁琰昱。
好生生一人,平白变成了个浪荡轻佻子。
季君竹心底堵了口郁气,想在树梢上冷静冷静。
没成想再次遇见他,衣料单薄,微风吹拂,吹开披散的银丝,露出暗红长衫包裹的臀型。
季君竹清楚的看见他身后的女道士痴呆的眼神。
捏烂手中的枯叶,心底怒意丛生。若不是昆吾即时提醒,季君竹此刻怕已现出身形。
强行压下心中怒意,她索性别开头。
发疯的祁辞染与白月光在榕树下打野,炮,干她何事。
左右是个不知检点、行为羞耻的男子。
夜风吹拂树叶,唰唰作响。
此刻正值深秋,枯叶簌簌而落。
“坐吧。”祁琰昱坐在榕树下的石凳上,他的侧脸隐在暗处,眉梢轻扬,嘴角噙着抹勾人的弧度,说不出的蛊惑风姿。
擎苍再次呆了呆,她踉跄一步,狼狈的跌坐在他的对面。
“师弟,我此番前来是想来问一句,那日我与你说的事你考虑的如何?你喜欢与女子共赴云雨,我本身为女子,可以天天陪你做那档子事儿……只要你愿意给我。”
树上的枯叶摇摇晃晃坠落在祁辞染披散的银发上。
擎苍愣愣的抬起头,看着那枚枯叶,鬼使神差的伸出手。
“啪”的一声,一块枯枝落下,好死不死的砸在她悬在空中的胳膊上。
手臂吃痛,她极快的回过神儿,尴尬的缩回手指。
指着老榕树,干笑道:“秋日枯树枝繁多,不若我祭出个防护罩,以免污了师弟的衣物。”
祁琰昱捏了捏手心,意味深长的瞥了眼暗处的树干。
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他双手撑着下颌,沉郁的声音如耳语一般,在夜色下透着股沙哑的磁性。
若无其事的阻拦道: “夜里夜猫多,梦泽素来喜欢这些畜生们。祭出光罩吓着它们,总归不妥。”
擎苍颤了颤睫毛,心口一动,她伸出手,柔声道:“师弟,即使天下人唾弃你不知检点,但是我依然爱你。十年前,你拒绝我的时候,我不该放你走。不管你心中有谁,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便依旧有机会。”
季君竹倏然低头,握紧拳头,死死的看向树下两人。
擎苍话里话外的意思……疑????
疏影横斜下,身着暗红长衫的男子展唇轻笑,他伸长手,对面女子期待的目光中,手指顿在她掌心三寸处。
莹润的指腹沿着她掌心纹路滑过,语调缓慢,刻意压低了声音,温柔至极:“师姐当真喜欢我?即使我身子不洁也可以吗?”
擎苍两眼发直,忙不迭的点头。
祁琰昱挑眉,他直起身,倾轧而上,低头看她:“既如此那便试试吧,今夜若是师姐能将我伺候好,便给你一个面首的机如何?”
季君竹快被下头的两人气笑了,因为她看见擎苍痴迷的点点头。
揭开自己的衣襟,人躺在石桌上,闭上了眼睛。
这是要被哥儿上啊?
身着暗红长衫的男子随手捡起一根枯树枝,挑开她的盘扣,漫不经心的俯身。
季君竹快看不下去了,随手丢出一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