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了。”他深深作了个揖,退回到自己的桌前,他的同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围着他嘲笑,而他只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地低着头。
“现在侍女都这么不招人待见了吗,还是说他们只想要找个富家小姐?”走在路上,池珂不解地自言自语,好久没有遇上这么直白的人类了,还以为能多玩一会儿呢。
“池姐姐,以前是不是也有很多人喜欢你啊?”从那人的眼神中小策子就能看出他是看上了池珂,可惜后来被自家殿下给吓回去了,她还想看看池珂是怎么应付这种人的,“你长得这么好看,要是有人骚扰你该怎么办?”
池珂一年到头下山不过那么七八次,偶尔遇到前来搭讪的男人就编个身份哄他玩玩,玩够了就跑,要是遇上死缠烂打出言不逊的,就教训一顿再跑,总之绝对没有她吃亏的份。随便扯了几句讲给小策子,池珂又转头问沉默不语的鹤迁:“你们这儿要是看上别人家里的丫鬟侍女,都是怎么解决的?”
池珂纯粹是好奇,鹤迁却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缓缓解释道:“如果是真心喜欢的话,可以向主人家求来,但若是主人家不愿意,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权势大的可以强娶,无权无势的……除去私奔,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闻言池珂摸着下巴目视前方做思考状,就在两人都以为她在思考刚刚鹤迁说的那番话时,她却忽然冲进了路旁的一间店铺,再出来时,手上提着一个纸袋,小策子不解地看着鹤迁,鹤迁也不解地看向池珂。
“这都十一月了,居然还有卖的山楂。”池珂笑盈盈的,“回去给你们做冰糖葫芦。”
池珂在通过店门看到红彤彤的山楂时脑子里便蹦出了要做糖葫芦的想法,刚刚的那个年轻人和鹤迁的说的那一番话都被她抛之脑后。
小策子撇着嘴,一脸的痛苦:“池姐姐,你又要去祸害小厨房了吗?”
“你怎么说话的?祸害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两个人又吵了起来,小策子根本不是池珂的对手,两三句就被说的说不出话来,他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鹤迁,却发现鹤迁正目不转睛地望着池珂,眼角带着宠溺的笑意。
“殿下?”小策子的声音微不可闻,但还是被池珂听到了,站在他面前挡住他的视线:“你叫你们殿下也没用,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咯,上次我做的那个蟹粉酥难道不是你全部都吃光了?”
“池姐姐……我错了!”
不光是小策子感到疑惑,鹤迁心底也是怪怪的,他现在觉得茶楼里的果酿一定是掺了酒的,不然他怎么会觉得现在喋喋不休地池珂这么可爱,温声软语说出带着锋芒的话,却像是一颗颗细小的雨珠砸在鹤迁的耳边,又轻又软,让人有些晕乎乎的。
不光是现在,今天晚上的池珂与以往也有很大的不同,那些明灯在她的笑容之下都失了颜色,静时温婉,动时明艳,占据鹤迁的全部视线,就连在和林穆安说话时也会不自觉地看向她,看她单纯明亮的眼睛静静地望着自己……
他那个时候就已经醉了,不然怎么从那时候起看到池珂,就心动到难以自持……
作者有话要说: 友情提示:未成年人不能饮酒
关于鹤迁酒量这个问题:
司命:从没见过殿下醉酒,但据我的观察来看,殿下应该是千杯不醉的。
某鹤迁迷妹女仙:殿下是真男人,酒量杠杠的。
某个未出场的鹤迁死对头:呵,比我还差一点吧。
池珂:……
明明是一杯果酒就能醉的人啊喂!翌日,鹤迁是从自己的床榻上醒来了,他的记忆仅仅止于在店门前池珂和宋策的争吵,往后就再也记不清了,但他记得临醒自己的梦,梦里的池珂穿着大红的喜服笑靥如花,逼着他以身相许报她的恩情,鹤迁极力反抗,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往池珂身上栽,再然后……就惊醒了过来。
床塌边服侍的拉开了床帐,鹤迁下意识地压紧了被子,还好守着的是小策子,他边把床帐绑在两侧边抱怨道:“殿下您可算是醒了,昨天晚上忽然栽倒,可把奴给吓坏了。”
“栽倒?”
“对啊,我和池姐姐吵架的时候,您忽然就倒了,还好池姐姐眼疾手快抱住了您,不然您的玉体就要陈在大街上了。”小策子嘟着嘴,语气复杂,“我就说那果酿里掺了酒,你们还不信,还好池姐姐力气大,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把您抬回来。”
“她怎么把我带回来的?”
“抱回来的啊。”小策子做了个公主抱的姿势。
“从徐南街一直到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