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状已签!”
正思量着,霍元甲已是签了“生死状”,口中一提气上了高台。
“好!”
一时间那些看热闹的一个个都是轰然叫好,热闹的紧。
只不过,比斗开始了,姬神秀却是悄悄退出了人群,目光像是找寻着什么,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
……
……
沽月楼。
“掌柜的,你快去瞧瞧吧,咱们酒楼来了个怪人。”
伙计一脸的惊慌。
柜台前正在算账的老掌柜闻言一愣。
“怪人?有多怪?”
“我也说不明白,您还是自个出去看看吧!”
“那我倒要瞧瞧了。”
他这刚走到楼梯口,就听上面吵吵嚷嚷,传来一声声惊叫。
“好饭量啊!”
“娃啊,你慢点吃,别撑坏了肚子!”
“这得是饿死鬼投胎!”
……
直走到二楼,就见上面的大厅里围满了人,中间,足足用四张桌子拼在一起,上满了酒菜,而且全都是荤的,一旁的伙计还在不停的往上端着。
桌子前只坐了一个人,一个青年,手里抱着一只烧鹅竟是不到三两口连肉带骨全都被嚼了个细碎咽了下去。
这吓人的吃相可把旁观的人眼睛都看直了。
一边吃着,青年张着满是油腻的嘴一边含混不清的嚷着。“不够,好酒好菜快些端上来,全要荤的。”
说话间他腾出一只手从那油渍斑斑的灰袍里摸出了一颗指肚子大小的金豆子,抛给了慌忙接过的伙计。
这东西是越吃越多,可那青年的肚子却不见一丝鼓起,反倒是裸露在外的皮肤变得有些灼红,就好似体内有一团火在烧,旁观者只以为他是喝酒上了头。
“小兄弟,你已经吃了快七个人的份量了,还是歇歇吧,要是吃出个什么好歹可不得了!”
有人见他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不由开口劝道。
那想青年只是“嘿嘿”笑了几声,继续风卷残云般扫清着桌上的肉食。
这一吃,足足吃了快一盏茶的功夫。
饭桌上是一片狼藉,盘子干净的就和舔过的一样。
所有人现在已经是连惊呼都没有了,看着那还在舔盘子的青年,一个个是说不出半个字来,只有一脸未消的惊色。
不曾想临了那青年又说了一句话,他意犹未尽的擦着嘴,语出惊人道:“不吃了,今个钱没带够,先吃个半饱,下次还来,给我准备一头牛,现杀现做的那种,牛骨给我砸碎了混着牛血熬成汤。”
“我的老天爷!”
有人呆傻的看着。
青年现在肚子才终于鼓起一些,所有人如梦方醒般惊呼连连,只见他起身动了动身子,只这一动,浑身立时泌出一层细汗,体表的那股灼红也是渐渐散去。
“呼,饿了这么久,总算吃了顿好的,舒坦!”
看着周围人瞪大的眼睛,姬神秀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旁人只以为他吃的是那肉,殊不知他吃的还是那肉里头的精气,只可惜这些熟肉精气早已流失太多,也就勉强解解馋。
而且催劲之后不光只是虚弱,还饿的厉害,劲力催动的越多,那虚弱感便越强,这一切缘由恐怕还得归结在他的身体上,入不敷出,所以得补。
伙计擦着冷汗,紧紧的盯着他,生怕他身子一倒,那可就说不清了。
“走了,下次再来!”
摆了摆手,姬神秀已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了酒楼,随便寻了个人打听了一下霍府所在,径直去了。
……霍府。
“你是谁?怎么坐在我们家门口?”
女孩自大门内半探着脑袋,好奇的看着门外石沿上坐着的人。
“我?我在等你爹呢,我想拜他为师。”那人似是在打瞌睡,闻言垂着的头一抬朝着女孩呲牙一笑,露出了一排大白牙。
天边夕阳西下,已是傍晚。
“你也在等我爹?我也在等,他说今天会早点回家陪我玩的。”见青年抬头,女孩就像是个兔子一样忙缩回了脑袋,可等听到他说的话,这才又小心翼翼的开口,黑溜溜的眼睛里写满了失落,可随即她眼睛一亮,好奇道:“我爹很厉害么?”
青年想了想。“现在不太厉害,不过,以后他会是个大英雄。”
女孩却是听不懂那话里的意思,想了好一会都没想明白。“那你厉害么?”
“我?呵呵,我不会那种擂台比武,可能不厉害吧!”青年温和一笑。
“小姐,该歇息了!”
丫鬟的声音自里屋传来。
“这就来。”
大门合住,女孩似是跑远了。
姬神秀又垂下了头,盘腿而作,双眼微阖,看似在小憩,只是他的气息却逐渐变得绵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