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真君一往情深_作者:诉清霜(218)

2021-04-09 诉清霜

  华盖何时变得如此擅作主张?我体内情潮难以得到抚慰,不免恼火:“吾、吾没空……嗯……叫他滚……”

  字句狠绝,奈何被摆弄太久,嗓音已然带上哭腔,喑哑难辨,饱含着深沉欲念。

  听起来倒不似在呵斥,而是床底间的撒娇卖痴,没有丝毫威慑可言。

  为何我每次撞见云杪,都是这等狼狈姿态?

  我恨得直咬牙。

  门外久无动静,我猜想云杪是知趣离开,又见昭华仍是一动不动。忆起方才大开大阖,而今不过隔靴搔痒,实在难以广足。

  “怎么……不动? ”

  我转过头,哀求般地看向昭华。

  昭华眸光微沉。那坚硬在我体内打着圈似地搅动,就是不给我个痛快。我急得呜咽,却又有所顾忌,只得轻声唤:“少君,少君,少君……”

  每唤一声,他便更用力一分。

  唤到最末,随着狠狠一送,我终是攀至顶峰。

  万籁俱寂,惟心跳响如擂鼓,直将头脑震得发昏,舌尖不可自抑地探出口腔,涎液凝于舌尖,在空中摇摇欲坠。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熟悉嗓音:久闻《玉翼蝶煞》有一说法,修炼者情动之时,会招来万千凤蝶翩舞。而今得见,实如奇观。”

  ”好竹罗。”云杪语调缓慢平静,“所以,你在做什么? ”

  闻声,我稍缓过神,想到方才被偷听墙角,羞赧有之,不愉更甚。

  清了清嗓,我冷下声:“何必明知故问。”

  “明知故问? ”云杪轻言重复。半晌,竟是笑了, “很好,我知你惯会得寸进尺,那日就不该纵容你。我应当断去你四肢,关进笼子,余生只需依仗我而活。如此,便不会给你留下任何犯蠢的机会。”

  犯蠢?

  我所做的一切,在他眼里,难道只是犯蠢?

  他凭什么……凭什么不将我放在眼里!

  我气得直发颤,极想踹门出去与他打上一架,奈何四肢还残余着欢爱后的惫软,只得作罢,从喉间挤出:“滚。”

  华盖适时出言相劝:“王,崔嵬君来此,是为人界法洲城之事。请您三思。”

  “云杪,你何必惺惺作态。”我冷笑,“吾与你无事可议,无话可说。以后吾是自取灭亡,亦或是永享盛名,都与你再无干系。”

  语罢,我回身搂住昭华。

  他自方才起便不发一言,面上除却绮丽霞色,俱是空荡,像幅刚铺开的雪白宣纸,喜怒哀乐皆任我执笔取夺。

  “去床上。”我道。

  “尚有一问。”昭华顿然,那双浅淡灰眸望向我,“你看着我,心里想留的人,究竟是谁?”

  分明并非学生兄弟,他却偏与云杪生了幅极相似的颜容。

  尤其是那双微挑凤眼……

  旁人或许难以分辨,但我从未将他们混为一谈。

  从前是,如今亦然。

  我抚上他的脸,掌心触及冰凉寒意:“昭华就是昭华,我永远不会认错。”

  他未再言语,只俯身抱起我放入床塌,欺身压下,顺势解开帷幔。

  自此,夜雨敲窗,雷鸣乍起。

  屋内却是红帐春暖,被翻红浪,一晌贪欢。

第91章 共此残烛光其五

  次日上朝,我容光焕发,颇有雅兴,就连明燎凑到我跟前,巨细无遗地打探昨夜的闺中秘事,我神色都可称得上和风细雨。

  明燎问:“滋味如何?”

  我抿了口茶:“妙极。”

  他又问:“不知小烛罗是在上头……还是下头?”

  我被这厮的露骨言语所惊,茶水入喉,呛的直咳嗽,顺了半天的气才缓过来。

  想起昨日浪荡姿态,顿觉挂不住面,含糊其辞道:“都说是金屋藏娇,你又何必多问?”

  “那便不问。”明燎眯起眼,“却也不知,小烛罗现在可是已想明白了……你对你那情郎,究竟是有情还是无情呢?”

  昨夜雨消云散后,昭华附在我左耳,也问过似是而非的话语。

  我仍不知如何作答,索性三缄其口,枯坐在妖王宝座,出了半晌的神。

  午后,我踱步前去红蓼渡。

  昭华雷打不动地又在练剑。我看向他清隽身形,忽觉心痒,索性幻出把剑,提步上前,与他过起招来。

  受天资所限,我剑法不精。

  云杪教我的那套揉花碎玉,我至今只能使到第二式,再多……就记不全了。

  是以,才拆过昭华十来余招,我便显出颓势,节节败退。

  昭华不比云杪,并未刻意让我,反而是全力以赴。如此公正较量,输在他手上,我才是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