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真君一往情深_作者:诉清霜(217)

2021-04-09 诉清霜

  “只对你。"我拉过他手,放在唇边细密啄吻,“无论你信与否,我从未养过男宠,也没与他们交欢。昭华,我还是第一次”

  未待我说完,昭华已是反客为主,手捏着我臂膀,将我死抵在门上。语气虽及尽克制,仍存几分咬牙切齿:“我本想留到成亲那日。”

  我对上他目光,纵有情语千万,却只问道:“所以,你还愿不愿意留下? ”

  “你太蠢。”昭华压着嗓,几近叹息,“我走不开。”

  如劫后余生,我庆幸地笑起来。

  笑罢,又送上唇,手不得闲地摩挲他衣衫。待吻毕,昭华那身装束也被我褪去大半,裸露出精瘦躯干,莹莹似雪。

  “去床上……啊”

  他眼尾羞红,比花娇,比水柔,动作却是分外强势,一手托着我臀,一手握上我大腿内侧,缓而抬起,严丝合缝地嵌上他腰畔。

  似是本该如此,似是天作之合。

  我半身悬空,惊呼着环住他脖颈,虽已是情动万分,仍觉出难言羞赧:“怎么可以在这里?”

  昭华问:“为什么不可以?”

  我支支吾吾,却也说不个所以然。

  昭华便道:“那就是可以。”

  他倾身过来,与我双唇相触,时而含吮、时而舔舐,空出的手在旁边的柜头摸索,剜来黏腻脂膏为我开拓。

  手法生涩,却分外细致。

  我浑身烧如火炉,心跳遽响,几欲挣脱胸膛束缚,却依旧空出一隅暗角,始终不能得以圆满。

  焦躁催生情欲。

  我侧头避开吻,对着他耳畔吹气:“嗯……直接进来罢,快些”

  昭华呼吸一窒,长指本是徐缓推近,却在听过这番话后,带了些难耐的粗暴,潦草顶弄数下,便向后撤出。

  脂膏遇热融作粘稠银丝,黏连在他指尖,他这时倒分外会勤俭持家,不舍得浪费,偏要将银丝涂抹在我唇瓣,轻轻搓揉。

  我舔吮他长指,声音湿濡,几欲拧出水:“快些进来呀。”

  “……好。”昭华定定看我,“宿世冤业,因缘果报,我替你受着就是。”

  语落,他钳紧我的腰,一举撞至最深处。

  我这时才知什么叫作自作自受。那物事杵得我生疼,不由得闷哼出声,脖颈高仰着,浑身战栗。

  “痛?”昭华止住动作,脸埋入我锁骨,微微喘息,“我也是……第一次。”

  湿冷气息如捂了团火,乘风燎原。

  便如这具交缠紧密的肉体,空落千年之久的心在此刻得以圆满,而我在生不如死的无边永夜,得以暂作解脱。

  “不痛。”我违心地笑起来,“少君再用些力,不必顾及我。只要在你身下,怎样、怎样都很快活。”

  “妖物。”他咬上我锁骨,更深更重地顶弄起来。

  我放纵呻吟。许是药力所致,疼痛与快意交织。平日不敢想的淫辞浪语,此时搬上台面,却也未觉有何不妥。

  昭华不若我放浪形骸,情事端得一丝不苟,连助兴的话都接不住几句。被逗弄得狠了,只会更用力地鞭挞我,像是恨不得将我撞碎在他怀里。

  我肩胛骨遭木棂磨得生疼,昭华发觉后便将我放下,翻过身去。我手撑着门,迫不及待地软塌下腰,冲着他晃弄两下。

  “不许如此……”昭华声音断续,双手搓捏着我腰臀,像是被引诱甚极,平生出几分恼羞成怒,落下数计掌掴。

  于清脆声响中,再度挺身撞进来。

  “淫秽。”

  他分明,喜欢得紧。

  我难耐地哼鸣,眼眶竟湿润起来。

  粗重呼吸萦绕在我耳畔,合着淅沥雨声,缠绵似春风、悱恻若情思。

  我转眼看去,昭华半垂眼帘,唇紧抿着,薄汗打湿鬓发,凌乱绽放在眼尾,却不显狼狈,徒添旖旎风姿。

  这是一只矜贵的、温柔的、漂亮的鹤,不知是被什么假象蒙蔽住双目,是以失足跌进我的陷阱。

  我想将他留下无论是用尽何等龌龊下作的手段。

  药效汹涌,我连泄两轮,手脚绵软得撑不住门,上半身无力贴在门扉,直将木门撞出咯吱声响。

  情动甚时,招来无数红珠凤蝶,栖在我肩胛,颤着翼,像情人黏腻的吻。

  朦胧中,我窥见窗根外涌起一点孤光,似寻路萤火。越来越近,越来越亮。

  有人来了?我强忍住呻吟,屏息听去。

  “王。”竟是华盖的声音,“崔嵬君求见。”

  昭华顶弄的力道轻下来,甚至慢慢地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