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结婚后我飞升了_作者:时筝(15)

他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沾满鲜血的杀人工具。

见到蔺南竹的时候他在府,因为李淳孝庶出的女儿快要病死了,虽是庶出,但是他只有这一个孩子。

于是,李淳孝就想到了冲喜,他将长得一表人才的书生约到府上,名为南竹,说他能堪大用约他一叙。

书生带着一腔抱负进了府,没想到一进府便被李淳孝的人扣住,逼他娶人,蔺南竹到底是个硬骨头。

蔺南竹死活不愿意,被人下令活活勒死。

书生学识和品性颇为出众,赵品成一下子就想起来他的赵元忠,劝他三四,没想到他依然固执己见。

酿成了最后的悲剧。

蔺南竹这一死,冤魂不散不灭,命入膏肓的李文儿在翌日一早紧随其后走了,再然后李淳孝官位升迁。

他做上了涟州城的太守之位,于是就下令让赵品成在旧宅里布好了招魂阵,将蔺南竹的魂魄拘禁住。

之后就为他控制,用来诛杀异党。

“李淳孝,你作恶多端,是要遭天谴的!”

当他得知李淳孝的目的后,终于忍不住怒发冲冠地揪着太守的衣襟去质问,长此以往定会遭遇天谴。

“赵兄,别冲动,”李淳孝淡定极了,甚至从善如流地掸了掸被揪皱的衣襟,说道:“你要想一想婉儿。”

“是最后一次布阵做法,此后你我就互不相干。”

李淳孝信誓旦旦地向他作出保证。

他信了,李淳孝确实也没有再找过他。

赵品成在煎熬中度过五年。

午夜惊醒,他担心会被人索命,妻子婉儿也在半年前的一场风寒中撒手人寰,他每每想起都悔不当初。

他以为他拼了命保护的人。

皆因他而离去,活的像个笑话。

报应,都是报应。

事到如今,罪有应得。

赵品成阖上眼睛,他知道该赎罪了。

☆、蔺南竹

钱福坐在床边一张张数着银票。

说起来,他的出身虽然不好,可是入府的五年以来却是过得顺风顺水,不愁吃喝,一切还要归功于小书生。

想当初没有人敢上前动手,还是他看到了出头的机会自告奋勇的勒死了书生,让大人此后对他青睐有加。

认为他是可成大事之人,如今已提拔为管家。

当然,他确实没让大人失望,之后李淳孝曾经数次托他出府在给暗中赵品成传信,他做的挑不出任何毛病。

采买府上用品的事务也是他去做,钱福偶尔利用职务之便可拿些回扣,时间一长,他手上攒下不少银两。

过段时间就可以出府还乡了。

“叩叩”外面似乎有人在敲窗。

钱福耳朵一动,听到的动静,他第一反应就把手上的银票迅速塞到枕下,缓缓地起身上前打开窗。

却发现窗外竟然空无一人,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只是一合上窗,又传来了声音。

“谁呀?”这次他听的真真切切,于是皱着眉头不信邪的再次打开窗子,叩击声没停,只是声音从下方传来。

钱福不耐烦地探出头去,想搞清是在谁装神弄鬼。

阴森森的冷风在他的颈后吹过。

钱福这才猛地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的脑袋在巨大的狗头铡下方,吓了一跳,想要赶快离开又动弹不得。

他看到蔺南竹在不远处,露出一口森森白牙。

“轮到你了。”

锋利的狗头铡从高空落下来,一颗乌黑的脑袋轱辘轱辘地滚到了蔺南竹的脚下,在地上溅起殷红的鲜血。

“小美人,快来伺候我更衣!”

阿怜生得明眸皓齿,犹如出水芙蓉,李淳孝一进房间立马原形毕露,恨不得直接扑上去,阿怜往门口退去。

房门早就栓上了门闩。

“小美人,你还想往哪里跑!”

李淳孝意洋洋地笑起来,油腻极了。

见她一双眼似猫儿一样锃亮,仿佛下一刻就准备蓄势待发将他的脸挠花的样子,一下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他兴致高昂,迫不及待想要一吻香泽,阿怜侧头一瞥见柜子上摆放着一尊观音瓶,果断捧起观音瓶就向李淳孝的头上便狠狠地砸去,“滚开!你个混蛋,休想碰我!”

“你个不知好歹的贱人!”

这观音瓶的分量可着实不轻,李淳孝猝不及防就被观音瓶砸个正着,鲜血淋漓,他当即被砸的眼冒金星。

摸了摸额头粘腻的鲜血,李淳孝彻底被她激怒了。

得不到的他李淳孝就会毁掉,他突然一个猛子扑了过去掐住阿怜她纤细的脖子,力气之大根本挣脱不开。

“咳咳!”阿怜无助地挣扎了几下,发现挣脱不开很快因为缺氧导致呼吸不顺畅了,脸色发红要昏死过去了。

“砰”

门口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房门整个被人从外头掀翻在地一片狼藉,宣告报废,两个人皆寻着声音望去。

李淳孝哪里见过如此大阵仗,加上眼下他身边没有一个侍卫和仆役,被人一吓,吓得李淳孝立马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