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子里不少人家也关注着,只要老母猪花花下了崽子,就会有人上门订购,等到猪崽子断奶了就抓回去养。
加上四匹马里头,一匹红色的骒马已经怀孕了,这些东西一天到晚都需要人去喂养,赵燕子还要看孩子,做饭,打扫卫生,活也不少呢。
王子平要去铲地了,王子安也不可能干看着啊,他也得跟着去。
徐铭尊吃着饭,举起了拿着筷子的手:“我也去吧。”
“吃鱼,吃鱼。”王子平给他弟弟夹了一筷子鱼肉。
赵燕子给儿子喂了点茄子。
“我也去吧!”徐铭尊坚持不懈的表现自己。
“你那二五抄的把式,可别糟蹋我们家地了。”王子平不好意思开口,王子安也不惯着他:“你啊,去你那里给你的板蓝根锄草吧。”
徐铭尊蔫儿了:“哦。”
“你呀,那药材长得慢,慢慢来,头一次,种这个东西,也没人知道咋整,你慢慢来别急。”王子平安慰可怜的徐铭尊:“只是十亩地而已,大不了,我们铲完了地去帮你。”
王子平当哥哥的,给予鼓励。
王子安当弟弟的就给与挫折了:“你老实的去整自己的东西吧,那块地不大,你这种的东西可挺贵,别糟蹋东西糟蹋钱。”
徐铭尊被哥俩儿说的蒙了头,就答应了。
结果第二天,他自己可怜吧唧的到了地头上,头一锄根本下不去!
另一边,王子安跟着王子平,哥俩儿一起铲头一遍地,这个时候,也是抢农时的,苗子刚出来,草也刚冒头,草这个东西,也不知道是咋长的,年年锄草年年有,而且生命力顽强,也怪不得有的农民往地里头浇除草剂,实在是这些杂草太可恶了。
世世代代的农民跟杂草就是有仇!
哥俩儿铲地的时候,赵燕子就把饭给送到地头上来,背着儿子,拎着两个篮子:“这是给你们的,另一个我给徐先生送去,他一个人在幺节地也不知道咋样了。”
“大嫂你跟大哥吃吧,我骑马,给他送去。”铲地的时候,不是走着来的,是赶着马车来的,王子安会骑马,拎着篮子骑着马,就去了幺节地。
当时他骑着马,拎着篮子到了地方的时候,就看到徐铭尊傻了吧唧的坐在地头上,正在捡杂草里头的苴麻菜,婆婆丁。
其他的杂草,放一个筐里头;苴麻菜放一个筐里头,婆婆丁又单独放在一个筐里头。
王子安扫了一眼:“一上午,你就铲了半根垄?”
这速度,蚂蚁爬啊?
徐铭尊抬头看了过去,看到了骑着红马来的王子安,拎着个篮子,他闻到了饭菜香。
“给你送饭来了。”王子安一片腿儿就从马上下来了,红马是个骒马,性格温驯,家里另一头骒马怀了崽子,不出门干活的,就在家养着呢。
篮子里头是一大碗的鸡蛋酱,一个暖壶的凉白开,还有一个盆子,盆子里头是豆角干炖排骨,一个布口袋,里头七八个开花大馒头。
这个时候米饭就不要带了,不方便,只有馒头啊,花卷等干粮最简单,适合携带。
而且这开花大馒头,是苞米面跟白面两掺儿的,粗粮细粮一起来,有着麦香和苞米香,两掺儿的好。
这饭菜都还冒着热乎气呢。
“吃吧。”用温开水洗了洗手,拿了馒头吃,半壶水还能留下喝,早上徐铭尊带了个水壶,早就空了。
徐铭尊吸了吸鼻子,这一刻他又感动了,就在王子安骑着马来的时候,他就觉得,王子不一定骑着白马,骑着红马也挺好的呀。
“早上没敢下锄头,后来就敢了,但是也怕铲着苗,后来熟练了,你就来了,我把草都分开了,杂草就带回去喂马,苴麻菜喂鸭仔儿跟鹅雏,婆婆丁我们自己洗了蘸酱吃吧,听说吃这个撤火。”徐铭尊如今过日子也有点经验了:“我们吃点吧。”
“好,你下午努力,争取把半根垄都铲完,你的那些苗子呢?”王子安看到另一边的筐里头,好好地一大堆板蓝根幼苗。
“我种在山上了,西北坡那边,正好有块地方。”徐铭尊吃的狼吞虎咽:“我觉得山上的种二年,山下的种一年,看哪块好,我们以后就决定是种一年还是种二年。”
二年的质量好,是种了一年的板蓝根的两倍价格。
且药效更好,根子粗壮,更受一些饮片加工厂的欢迎。
至于一年的,因为要提取药效,比较适合大规模药物工厂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