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白而嫩脆(俗称水须)者,则不是纯野山参。
再有芦也不一样,野山参的芦较长,分为二节芦、三节芦、线芦、雁脖芦。
野山参的老皮,乃是黄褐色,质地紧密有光泽。
皮嫩而白者,则不是纯山参。
皮子上的纹则在毛根上端肩膀头处,有细密而深的螺丝状横纹。
横纹粗糙,浮浅而不连贯者则不是纯山参。
“我想要一支纯正的野山参入药,花了多少钱,都找不到!”李泉十分郁闷:“那老爷子是我太爷爷的至交好友,我爷爷这几天心情不好,见人就骂,我也舍不得那老爷子。”
但是没办法啊!
找不到好山参,没法儿配药。
次一等的他爷爷那一关又过不去。
但是他说的这些,徐铭尊跟王子安都见过,他们俩可是知道,人参娃娃那里,最小的一支人参,都两千多年了。
最大的基本上跟人参娃娃也没差几千岁。
咳咳咳……没办法,人参娃娃号称自己十几万岁,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在吹牛,但是几万岁肯定是有了。
“对方是干啥的啊?要吃这么名贵的药?”王子安又问了两句。
“是一个老军人了,抗日八年,解放三年,后来又去了朝鲜,一身的伤痛,元气也不足,能活这么久,多亏了老头儿自己是个练武的,身体底子好,以前还天天坚持打拳,但是再好的底子也不行了,九十多岁的人了,脑中风,虽然抢救的及时,但是现在还有些说话不利索,用药也是十分谨慎。”李泉叹了口气:“我爷爷是少数几个敢给开药方的人。”
所以人参必须要用最好的那种!
“那你能花多少钱买?”徐铭尊在饭桌底下拉了一下王子安的手,王子安张了张嘴,最后闭上了,没吭声。
“要是有的话,人家要多少,我不得给多少啊?不过我手头上能动用的流动资金不多了,这个时候大家都在收药材,我也不敢动太多,不过老爷子那里有钱,买东西可以报销!”李泉真是喝多了,就着高台子镇的烧锅高粱酒,把那点事儿都秃噜了出来:“那是国家的功臣,为了救命,多少钱都舍得花,多少钱都能报销!”
但是徐铭尊没听他那个虚头,依然追问:“多少是上限啊?我要个一亿,国家能给报销才怪!”
“一亿有些夸张了,但是要几百万还是可以的,人们都知道,那野山参贵着呢,那些假冒伪劣的都能要上个十几万,真的要几百万,小意思!”李泉还真能开口:“一二年的时候,一支长白山野山参,在本地一出土就一百二十万啊!后来辗转在拍卖会上,拍出了一亿两千万的价格,美刀儿啊!”
王子安瞪大了眼睛,王子平也一样,哥俩儿的表情,不愧是一个父亲生的,简直了!
“我是没有那么多钱,看一眼也好啊!野山参啊,千年野山参,这要是给我爷爷,我爷爷能救多少人?”李泉喝的有点高了:“我爸都没资格用!”
当天晚上,徐铭尊就跟王子安把李泉扯上了山神庙:“那里条件好一些,让他的人在围子里找个宿儿吧。”
因为李泉跟徐铭尊认识,他的人也没放在心上,就让人把李泉架走了。
晚上李泉就住在了徐铭尊的房间,徐铭尊依然是跟王子安一铺炕,晚上熄灯了躺在炕上,王子安就憋不住了:“你说,找人参娃娃拿一支人参出来救人,咋样?”
“价钱先谈好了,不能太便宜了,也不能刻意了去,不然便宜卖了让人觉得占便宜就不好了,何况,我看啊,一根人参不行,起码得两根,到时候咱们这葫芦山,就出名啦!”徐铭尊翻了个身:“到时候,王家围子都跟着出名了。”
徐铭尊的话,让王子安很感兴趣:“真的吗?”
“真的,你没听那李泉说啊?几百万美刀儿!”徐铭尊也兴奋了起来,虽然几百万在他看来也不过是一笔钱,但是在王家围子,王子安看来,是一笔巨款。
“那是不是能修一条公路了?”王子安突然道:“修建一条水泥公路,不要柏油路,柏油路太味儿了。”
“你要修公路?”徐铭尊知道,公路是王家围子的硬伤,他也曾经让罗蒙打听过:“修王家围子这条公路,可要几百万呢!”
俗话说得好,一修桥,二修路,带带拉拉搞建筑。
修桥最赚钱,其次是修路,最次的是做建筑。
“是啊,几百万呢。”徐铭尊的话,让王子安趴在那里不动弹了:“我要是卖了一支人参,几百万,拿来修路,人家会以为我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