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明瞧见徐文煜也是微怔:“施主,我看你印堂发黑,怨气缠身,恐不久于人世。”
这话震得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扑哧”徐长秀忍不住笑了声。
徐文煜嘴角抽搐,这个大师怕是经常被打吧。
“悟明大师。”管事闻言扬声喊道,眼神提醒。
“不好意思,职业病犯了,在庙里经常给人看相,习惯使然,习惯使然。”悟明说是这么说,却没有按照一开始他们说好的那般,反而沉着脸道:“这位施主身边确有灵怨,若不早日去除,怕是活不过一个月。”
管事:“……”
徐文煜:“……”
徐长秀摸了摸下巴,喃喃道:“一个月吗……”
再然后,管事就把这个‘乱说话’的和尚请了出去,走之前这和尚还要道:“人啊,就是听不得实话。”
徐文煜也不把这和尚说他活不过一个月放在心上,他现在只想着离开,搞不好这和尚这么一说,他哥能相信他说的话。
再没两日,徐文煜身体开始虚弱,吃饭的时候咳出了血。
吓得过来找他一起吃饭的徐世真哇哇哭起来,徐世年冷静地跑出去叫人,徐程带徐文煜去医院也检查不出所以然来,说是心病导致的,但徐文煜一直拒绝接受心理治疗也没办法,看着徐文煜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徐程的脸越来越黑。
周子倾有来找过徐文煜,不过被他赶走了。
“文煜都因为你疯了,你还想来骗他吗?!”
那个叫周子倾的男人问:“他现在还好吗?”
“当然不好,我现在正找人给他治病,也请你不要在他治疗期间出现打扰他,谢谢。”
徐程想起周子倾的眼神就不爽,他也一点不后悔把人挤兑走。
看着徐文煜面色越来越差也不是办法,只好让人去请那和尚回来,顺便让聂平盯着做全面的治疗。
秦思远听闻了徐文煜的事,特地推了工作过来探望,其实是带了子倾的话过来,见着徐文煜面色不好,他道:“子倾也说让你好好养病,你哥跟子倾积怨如此深,你如果这般回去找他,你哥怕是会越恨子倾,有什么事,可以等先治疗完,养好身体了再解决也不迟。”
“……”徐文煜苦笑,这是个死局,他不在周子倾身边才如此,可他们又叫他养好病再去见子倾。
“思远,你们都觉得我心理有问题了是吗?”
“……”有几人会相信这世上有鬼呢?
眼见亲人好友担忧,徐文煜吃完饭后,还是同意了心理治疗,随他们怎么做吧,知道不成还是会放他回子倾身边,反正他无论怎么说他哥也不信。
可他哥或许还是信了几分吧?竟然让人把那和尚请回来了,徐文煜再次见到那和尚,是他算自己还有一个月寿命的十天后,这和尚还挺嘴欠地道:“小僧本不想来的,但施主您家给的实在太多了。”
管事:“……”
他真得想把这和尚赶出去,不过当家的也说了,也可留下这和尚,当是给徐爷说话解闷的,做他所谓可以化怨气的法事。
于是乎,徐文煜每天都要受这和尚碎碎念攻击,木鱼“嘟”、“嘟”响,和尚在他身边念着咒,末了往他身上洒香灰。
问题是,他感觉他情况还真有好转。
“会伤到你吗?”徐文煜问徐长秀。
徐长秀摇摇头,这和尚算有几分真材实料。
“大师,你能看见我身边的这人、额…幽灵吗?”徐文煜无聊地问,实际上他除了见过徐长秀这么一只,都没见过其他的,所以别人说他疯了,一开始他还是有些信了的。
大师支了支眼皮,总觉得这施主也是想砸他饭碗的,叹气道:“施主,万物皆有灵,您身边这灵物瞧着像灵器幻化的灵魄,小僧虽无法用肉眼可见,却能感知他的存在,一切有因必有果,您偿了您的因,命里也自有定数安排,如今小憎也只是缓解您身上的不适,并不能替您续命。”
“……”这大师说话真欠。
徐文煜撇撇嘴:“大师,您道行看起来挺深啊,但外貌这样年轻,可是有什么驻容养颜的法子,请问您高龄?”
“……这位施主,小僧方才十八。”
“哦,那您比看起来还老成些。”
“……”和尚终于体会到了被呛的滋味,“嘟”、“嘟”地敲木鱼。
沉默半晌,嘴欠和尚还是道:“小僧五岁便入佛门,也见过不少稀罕事,便是长小僧十岁,也并不见得心性有小僧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