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大佬竟是我前男友_作者:乍光匣(54)

  唱了五分钟,合拢。

  程陨之:“……”

  他陡然站起来,嘶一声,愤怒道:“我们怎么能放任魔修搜刮的赃物不管呢!我们走!”

  果然,上次他们没有仔细搜查,在魔修老巢的后半部分,看见了不少锁着大门的房间,想必这里就是库房。

  中年道人快乐地扑上去,砸了两下锁没反应,咬着舌尖叫道:“程公子!这锁打不开啊!”

  程陨之倒不着急看库房。

  他腼腆道:“哎,打不开就打不开嘛。”

  中年道人:“你不积极!你有问题!”

  “别着急啊,我先看看这边,等会儿就来!”

  他循着直觉,往前走去,经过狭窄走道,最终停留在类似于禁地之处面前,挑起眉头。

  程陨之一字一句道:“极乐堂。”

  顾宴随意一眼就认出:“是魔修的弟子堂,用来放命牌和命灯,防止弟子不明不白地死在外面。”

  程陨之啧啧道:“命牌做一个不便宜啊,魔修可真大手笔,看来这些年肥的流油,是给他们美的。”

  说罢,抬手推门,跨过门槛进去。

  大堂一片漆黑,只余门处投来的光。

  程陨之百无聊赖地打量这满墙命牌,和他想的差不多,基本七七八八都碎了,看来这魔修宗门根基也就这样,除了尊主,也就青苗一代。

  要是再蹦出个二代三代弟子,那才是不好搞。

  他的视线掠过命牌墙,定格在某一处。

  那里空空荡荡,没有刻着名字的命牌,和没有碎裂后留下的齑粉。

  程陨之心中升起猜测:“有人比我们提前进来过了。”

  还拿走了他的命牌。

  他骤然转身:“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是被抓我的那个魔修的‘师兄’抓进来的。”

  顾宴:“……是。”

  子陶和白茨彻夜未眠,在房间里讨论了无数法术阵型,如痴如醉。

  他不得不彻底搜刮脑筋,才能维持自己作为“大师兄”的一点威严。

  幸好,他略胜一筹。

  白茨笑眯眯给他鼓掌:“还是子陶兄厉害啊,这么难的书都看得懂,如果不是子陶兄给我解惑,我怕是明年也想不到答案。”

  子陶孔雀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他嗤笑道:“这么简单的东西,也难为你看不懂。”

  其实在心里对玄天宗教书先生拜了拜,道,还是先生教得好。

  他们并无困顿,又觉得房中沉闷,最后出去,找了个山顶凉亭吹晚风。

  年轻的仙门弟子一个上头,拔出长剑,雪白剑花晃人眼。

  白茨惊呼一声:“子陶!”

  雪衣弟子长发飞舞,年轻气盛,大喝道:“白茨兄,能否见我心剑!”

  说着,他飞快刺出剑招,翩若游龙,几乎拉出残影细丝,一招一式,皆在水平之上;姿态动作,无愧大师兄之名。

  白茨看着他舞剑,过了片刻,站起来道:“我也来!”

  随即,参与进来。

  他不懂剑,也没有子陶这般精妙的剑法。但他自有一套健身拳法,有力地打出,也颇为赏心悦目。

  旭日东升,他们堪堪停手。

  山顶凉亭的阴影拉长,旋转,他们相视一笑。

  子陶得意道:“我的剑法练得不错吧?”

  白茨笑道:“不愧是子陶兄。”

  这下打累了,子陶把剑往芥子袋里一扔,大大咧咧摊在凉亭里头,给自己扇风。

  太阳出头时,他打了个盹,醒过来时,白茨也在他身边,手腕撑着脑袋,显然是熟睡已久。

  他舒展懒腰,听周围溪水潺潺,鸟叫清越,清风徐徐,突然觉得程公子这偏僻小宗门挺好,适合修身养性。

  只是人也太少了,呆久了未免孤单吧?

  太阳已经到了头顶,他拍醒白茨:“白茨,时候不早了,我们下山吧。”

  白茨迷迷糊糊醒过来,也打了个哈欠,直往他身上靠:“我们再来下盘棋?”

  子陶心一软,差点无法维持神情:“唉,好吧。”

  正下着,看见程陨之匆匆从小路上来,身后外袍雪白的年轻公子不紧不慢跟着。

  程陨之看见他们,松了口气。

  他笑道:“原来你们都在这里,风车叫半天门,都没人应。”

  子陶道:“我和白茨兄昨天晚上就出来了,下棋练剑,顺便看看日出,这里真是看日出的好地方。”

  程陨之:“你们……昨天到今天,一直在一起?”

  子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