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玄学出道后我红了_作者:宗年(1326)

  “旧鬼域。”

  邺澧沉声向马道长询问:“为何如此称呼?神像是什么事情?”

  马道长疑惑的眨了眨眼:“道友不知道?一般门上在弟子出师的时候都会叮嘱弟子,还会将西南地区以前发生的事情讲给弟子听,以防止弟子粗心在西南地区出事。”

  他觉得奇怪。

  一直以来,他和其他道长都将燕时洵的爱人,看做是某些隐世不出的门派传人。虽然也有人猜测会不会是门派祖师,但也因为邺澧过于年轻的相貌身形,而对这个猜测持怀疑态度。

  但,就算再怎么隐世不出,再怎么修道有成得以延年益寿,那也不能活了上千年吧?

  那根本就脱离正常的修道者能达到的极限,已经进入了神仙的范畴了。

  在千年中一直流传着的传闻,甚至越往前就越清晰详细接近真相的叙述,邺澧都不应该一点没听说过吧?

  怎么邺澧现在看起来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马道长疑惑的片刻,但还是如实说了,并因为燕时洵的关系而关切的叮嘱邺澧:“既然这里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更要多加小心,这里不比其他区域,是……”

  “酆都不愿涉足之地。”

  邺澧抬起眼眸,沉沉无光的看向天空,锐利的视线仿佛穿透云层和夕阳,直直的在看向大道。

  如果不是此次拍摄张无病定了西南地区,邺澧不会踏足西南地区一步。

  从千百年前那一战之后,他浑身染血,头也不回的离开,就再也没有回过头。

  这里的鬼魂,一直都是由地府在管理,酆都不曾涉足。

  “酆,酆都?”

  旁边的王道长错愕,颇为惊奇的上下打量了邺澧两眼,高兴的夸赞道:“看来弟媳的传承很完整啊,现在很多年轻道士都不知道酆都的存在了。”

  “说实话,我也很久没有看到过酆都的鬼差了哈哈。”

  王道长挠了挠头,颇为怀念:“我年纪小的时候,还见过一次酆都来人,就那么一次,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了。我师父当年说,酆都是比地府更加冷酷严苛的存在,地府办理不了的案子,自有酆都出手。”

  “我师父年轻那阵,就喜欢用酆都吓唬鬼,只要一说要把鬼魂送进酆都苦牢,它们都吓得屁滚尿流,多穷凶极恶的鬼都能痛哭流涕的配合。”

  王道长哈哈大笑:“其实我师父怎么可能请的过来酆都鬼差?就连地府阴差或者城隍力士,都要用重金香火贿赂,它们才勉强能答应,这还是实力强的大师碰到好说话的阴差才会出现的局面。更别提远远比这两处更神秘的酆都了……”

  说着说着,王道长却忽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话语猛地卡了壳,错愕的看向邺澧。

  “弟媳你……”

  王道长犹豫的看着邺澧,一副察觉到了什么又不太敢确定的模样。

  三人已经走到了燕时洵失去踪影时的第三进院子。

  察觉到王道长的视线,邺澧漠然回望,冷峻的面容上没有半分波动,任由王道长打量。

  毕竟是强烈鲜明的支持他与时洵婚姻的道士,他还是愿意容许这些小事情的,没有将直视当做冒犯。

  马道长看着这两人的对峙,心脏不自觉提到喉咙眼,紧张的看着王道长,莫名有些害怕王道长说错什么话。

  虽然他不清楚到底会发生什么,但是来自魂魄的求生本能在告诉他,如果在燕时洵爱人面前说错了话或者做了不该做的事……会迎来远比死亡更可怖的事情。

  而王道长思考片刻,才迟疑的开口道:“怪不得我从刚刚就觉得莫名的眼熟,说起神像我才反应过来,弟媳你好像和神像有点像啊。”

  乌木神像?

  马道长精神一振,急急的也朝邺澧看去。

  在与邺澧直面相对时,马道长觉得头疼如针扎,连同魂魄都被火焰炙烤得疼痛。

  邺澧掀了掀眼睫,脚下的影子蔓延,不动声色的将马道长笼罩其中。

  马道长这才得以喘息,觉得比刚刚好受了不少。

  他不知道这是邺澧将他直面鬼神的回馈一并承担了下来,否则他会死于此处。

  而他现在也顾不上去思考那么多,只是赶紧将邺澧的面容与乌木神像相对比。

  也许是有了王道长那么一说之后,他先入为主了,但他却也是越看越觉得有些像。

  尤其是那种阴森锋利的气息。

  但邺澧看上去,还是与神像有很大的不同。

  那神像浑身缠绕着浓重鬼气,不知已经度过了几许岁月,却鬼气愈加浓厚,从来没有因风雨而被磨圆了棱角,反倒每一道线条都锋利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