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玄学出道后我红了_作者:宗年(1488)

  哪怕,胆小一点呢,哪怕,还残留一点敬畏之心,不去搞什么试胆游戏,而是将那里的异常告知西南的驱鬼者呢?

  但事已至此,不管说什么都没用了。

  监院甚至怀疑,是否这也在大道的计划中。

  他无法窥视大道,也做不到大道无情,不偏不倚。

  他只想让自己熟悉的人们,活下来,别死……

  见监院沉默不语,刚刚被监院说得恼羞成怒的母亲,也不高兴的开口反驳:“道长,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按你说的,难不成我家孩子是有心要害那些人吗?”

  “他就是一个孩子,他懂什么?都是无心之失,就不能轻拿轻放吗?说两句得了,怎么你还蹬鼻子上脸说个不停了呢?要是吓到他怎么办?”

  母亲不满的将孩子护在身后,梗着脖子向监院说:“就算有人死,和我家孩子有什么关系?他不是一直坐在这呢吗,这叫那什么,啊不在场证明。和他没关系的事情,就别把屎盆子往我家孩子身上扣,你这叫诽谤,小心我去告你。”

  “你们不是有那个什么,道教协会吗?我要去告你恐吓,让你当不成道士。”

  母亲冷笑:“我家多听话多乖的一个孩子,在你嘴里怎么就和那罪大恶极的杀人犯一样了?别人死不死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见母亲给自己撑腰,刚刚还被监院说得怂成一团的年轻人,也重新直起了腰杆子,理直气壮的道:“对啊,他们自己找死,和我没什么关系。”

  “那些道士什么的,他们不去不就不死了吗?自己非要去,难道也是我的错吗?”

  年轻人暗暗翻了个白眼,这一天被关在海云观里错过了游戏比赛所积攒的怨气,让他一时忘了之前乌木神像和同学死亡带给他的恐惧,事情过了就忘了那时的情绪。

  他嘟囔了一句:“神经病。”

  小道童听到了,年纪小比不得监院的养气功夫,立刻被激怒了,一撸袖子就冲过去:“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知不知道我师父也在西南,明天,明天我就没师父了。你凭什么这么说!”

  小道童声音里都带着哽咽,倔强的不让眼泪从眼眶里落下来。

  年轻人惊恐的大喊,手忙脚乱掏出手机对着小道童录像:“快来看啊,道士打人了!还有没有人管了,海云观打人了!”

  “我要把视频发到网站上,让所有人都来看看你们海云观的真面目!”

  小道童被激得心头火气,蒙足了一口气像小牛犊一样冲了过去。

  “打的就是你怎么样!反正我都快没有师父了,这个道士我不当了又怎么样!就是要打你,打你!”

  小道童年纪小,但力气可不小。

  日常在海云观打扫清洁,包揽杂事,跟随师叔道长练功练剑,他在为以后独当一面可以从鬼怪手里拯救生命做准备,吃的苦都变成了他的力气。

  母子两个惊叫着和小道童扭成一团,场面一片混乱。

  监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天看地看鞋面,手里电话一个个接起来,忙得没有时间去管小道童。

  ——他清楚这孩子的心中悲愤。

  他也曾经经历过这样的时刻,眼睁睁看着师父和师叔们奔赴死亡,却连挽留的借口都没有。

  监院甚至觉得,小道童就是很多年前的他,在完成他曾经因为克制的理智而没有完成的事情。

  但一通电话打进来,对面说出的话,让监院本来缓和了的神情重新严肃起来。

  是一名西南的驱鬼者。

  他话语急切的请求监院,让他前往白纸湖,增援官方负责人一行人。

  “西南现在已经是十死无生之地,你还是……”

  监院皱着眉想劝,却被对方打断了话语。

  “我知道!”

  那位年轻的驱鬼者哽咽着道:“我知道……因为那里,是我师父身死之地啊!”

  在多年前的一天夜里,一名着白衣的居士叩响了他们师徒家的房门。

  那时他揉着眼睛迷迷糊糊起身,就看到师父出门迎接,口称乘云居士,与那居士关系颇为亲近。

  那居士也笑吟吟的,温润俊美。

  但说出的话,却如晴天霹雳。

  ‘老友,鬼道将生,我需要你来帮我,如果我身死于西南,需要有人继续帮我镇守鬼道,直到天地找寻到生机,或是我那弟子成长到足以应付这一切沉重真相的程度,被大道引到白纸湖,了结一切因果。’

  白衣居士言明此行凶险,并道:‘我听闻老友的师门,曾在多年前参与过西南替骨之术的施放,令西南免遭恶鬼侵扰。现在,西南将有大难起,我们必须重新镇压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