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副表情。”见方河闭眼,燕野大为不耐,然而他也不知这满心焦躁从何而起,见龙尾已侵入方河里衣,放肆挑弄胸前他重重啧了一声,抽出手指,干脆凝出剑气、斩裂方河整副衣襟。
“不愧是天魔,这点功夫都忍不得。”苍蓝闻声嗤笑,眼尾斜斜一挑,似是有意激怒燕野,他探出舌尖,沿着方河手腕细细舔舐。
龙的舌亦如蛇信,细长而末端分叉,那点猩红自方河高举的手臂一路朝下,激起后者越发明显的战栗,苍白肤色与猩红舌尖对比鲜明,而方河前襟被剑气斩裂,胸前被玩弄至挺立的乳珠刺目艳红,此刻亦是在夜风中瑟瑟。
燕野喉间一动,焦灼忽又化为干渴,只想在眼前的修士身上征伐掠夺。
原来能动摇魔心的,并不只有杀欲。
他探出手去,抚过方河湿润的眼睫。
燕野道:“睁眼,我要你看着我。”
“……燕野,倘若我要求你一件事,你会答应吗?”
龙尾仍缠在方河腰际,此刻他左臂受金龙桎梏,右手因血丝侵蚀而无力垂落,身前更立着位世间罕有的天魔。分明已是无处可逃的笼中猎物,方河却仍妄想一道渺茫生机。
他还是闭着眼,仿佛这样就能逃避一身狼藉,他开口,颤抖脆弱的语气让燕野莫名心惊。
方河道:“你是我唯一能求的人了,我再次请求你……帮我压制情药。”
“你还要什么代价?仙骨可以给你,鹿城的事我也可以绝口不提,我只要……我只要你放过我这一次。”
“燕野,”他咬紧下唇,竭力抑制哽咽,“我不想这样。”
睫羽急颤,泪痕终于淌下。
燕野瞳眸骤缩。
手上沾染的那点濡湿痕迹,一瞬如同毒液,竟令他觉出罕见的痛意。
而他竟然真有了片刻迟疑。
“方河,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僵持不过片刻,突又被一声嗤笑打断。
苍蓝斜乜燕野,讥讽道:“真是奇怪,你竟然会去求他。”
“与你何干?”燕野眉头紧蹙,盯着方河衣襟下那截龙尾,突觉扎眼至极。
“不过提醒你一句,何必这么怜惜他,”苍蓝嘲道,“他命中可是有三株桃花,你觉得你排在第几位?”
铮。
似有一根弦然绷紧,燕野抬眸,血色几欲滴落。
魔息涌动,苍蓝却对这近前的杀意视而不见,自顾自地笑,“连龙族的血契都约束不了他,你还指望他对你情有独钟?”
“你放过他这一次,却不知他又会对谁投怀送抱呢。”
咯。
燕野猛然握拳,将凝未凝的符印顷刻消散。
“你何必”
金龙的话越发诡异,方河不得不出声打岔,可话音未落,金龙便略一抬手,霎时热潮翻卷袭来,方河浑身一麻,隐秘处已浸出温热的湿意。
“在我面前求别的人……”苍蓝笑意冷然,龙尾盘旋往下,竟是以尖细尾梢缠住方河肿胀的前身。
尾尖收紧,冰凉鳞片于火热柱身上不住刮蹭,细碎柔软的鬃毛拂过孔眼方河立时激颤,却碍于金龙的桎梏无法逃开,背脊紧绷如弓弦,喉间唯余压抑的喘声。
“方河,你未免太小看我。”
压住他手腕的力道终于撤去,苍蓝不予他半分喘息,松散衣襟被轻易解开,而两指长驱直入,轻易便深入至难以言说的地方。
“唔!停下、苍蓝……住手!”
这世间或许有许多苦难折磨可以慢慢适应,但唯独情事唯独是这件事,方河此生也无法习惯。
情蛊加身,非他所愿;欲潮汹涌,非他本心。
他总是在被迫承受、任人欺辱。
以亲密之事,行欺辱之实……他们的戏弄消遣,于方河却是无尽的折磨。
可他逃不开。
金龙挺身而入的刹那,方河心间剧震,茫茫然睁眼,唯见满目光影破碎,恰似空洞碎裂的一颗心。
“放开……”
方河艰难开口,气息断续,然而浑身气力空继、唯有欲求愈燃愈烈。
“都湿成这样了,还装什么清高呢。”
苍蓝轻声嗤笑,挑衅般朝燕野晃了晃指尖那点晶亮湿痕,再极慢地将之涂到方河红肿挺立的乳尖。
“唔……”
方河背脊一抖,被龙尾束缚的前身不禁再次抬头,而身后穴口翕张,已泛出隐约的水声。
皎白月光下,黑发的修士目光迷离,满身靡艳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