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疏靠在他胸膛上,侧颊粉红,乌发凌乱,人都有点傻了。
他一只手捂着小肚子,几乎在男人温暖的胸膛上蜷成了个虾米,薄薄的眼皮红红的,还在不断流眼泪。
这可怜样子把魏长川心疼坏了,他将动作放得轻到不能再轻,低头吻掉闵疏眼角的泪水:“宝宝,别哭了,对眼睛不好。”
闵疏抽了抽鼻子,闭上了眼睛,一滴泪顺着眼角滑下。似是有点委屈的样子,转过脸颊,朝魏长川的颈窝里蹭了蹭。
见他这么依恋自己,魏长川的心融化,立即将闵疏抱紧了些,低头亲吻他粉白一片的面颊。
刚才亮着灯的时候,闵疏也是这么乖,温顺得像只小羊羔。
不愿意的时候也只是哼唧几声,哄一哄就好了,反抗的时候也只是轻轻地用手抵住他的肩,几乎是随意让他折腾,特别听话。
加上魏长川实在是憋了很久,下手不小心就重了点。
最激动的时候,他抱着青年清瘦的身体,根本听不见闵疏那点小鸟叫一样的哭声。
三次之后,他才勉强克制住自己,把闵疏抱去洗了澡。洗澡的时候闵疏就一直低着头哭,还不让他看,魏长川以为他是难受得狠了,紧张地把青年上下都检查了一遍,见哪里都好好的,这才确定只是情绪的问题。
于是又将人抱到床上哄。
过了一会儿,闵疏终于不哭了,靠在魏长川的胸膛上,垂着脸怎么哄都不肯抬头。
……他实在是太丢脸了!
一开始的时候,闵疏觉得他虽然是只小雏鸡,但都做了二十几年Gay了,理论知识还是很丰富的,应该不至于完全变成一只咸鱼。魏长川抱他的时候,他还试图用腿去勾男人的腰。
谁知下一瞬就被魏长川掐住,差点劈叉。
实践跟理论根本不是一回事!闵疏内心极其崩溃,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小腹发酸。他跟魏长川各方面差距都太大了,到了后面,他觉得自己的四肢软成了面条,挂在魏长川身上晃晃荡荡,比破布娃娃还不如。
更过分的是魏长川还温声细语地问他:“宝宝,有没有哪里疼?”男人搂着他,伸手去摸他的小腹:“是不是肚子疼?”
他不碰还好,这一碰,闵疏就忽然想到了魏长川为了满足「反复多次接触病毒」这个条件而对他做的事情。
不仅做的时候难受,后来在浴室里,还弄了好久才弄出来——
闵疏一抖,赶忙说:“……不疼。”
这一出声,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完全沙哑了,一听就是被人狠狠疼爱过的样子。
……啊啊啊啊啊!!
恍惚间,闵疏都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东西——应该是他作为一个成年男性仅剩的一点点自尊心。
魏长川还在耳边哄他:“我给你揉揉。”接着他便感到男人灼热的手掌贴上了他微微酸胀的小腹,轻轻揉起来,一边揉,还一边哄小孩睡觉似得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背:“睡吧。”
闵疏被他搓扁揉圆地折腾了一阵,也实在是累了。他躺在男人温暖而舒适的怀抱里,几乎是一闭眼就昏睡了过去。这一觉他睡得极其踏实,几乎是一个梦都没做,踏踏实实地睡了好几个小时。
然而等他再次醒来,一看墙上的表,发现时间已经来到了第二天正午。
魏长川的手环在他腰上,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脑,将他整个人搂在胸前。
“……哥。”闵疏在他怀里动了动,小声地叫他:“哥,你醒了吗?”
魏长川长睫微动,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落在闵疏脸上,而后松开了他。
睡了一觉,闵疏其实没有昨天那么羞耻了,只是看到魏长川的脸,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红了红脸没说话。
魏长川看着他,微微敛下眼:“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闵疏眨了眨眼睛,感受了一下身体,道:“没有,挺好的。”他这一觉睡得很舒服,现在身上清清爽爽的,连一点肌肉的酸痛都没有——
咦?
闵疏骤然一顿,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昨天魏长川是怎么摆弄他的他可是还记得呢,有好几次他都觉得自己的腰快断了,今天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闵疏愣了几秒,接着猛地抬起头,看向魏长川,从男人的黑眸中看到了同样的了然。
闵疏一下子兴奋起来:“哥!”他兴奋地抓住男人的胳膊:“我、我这是进化了?”
魏长川看着他,没有下定论,而是摸了摸他的头发:”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感觉?”
闵疏动了动四肢,认真感受了一下,道:“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他就是觉得身上特别舒服,而且有活力,像是一个人吃饱喝足、在精神完全放松的状态下舒舒服服地睡到自然醒的那种状态。一睁开眼,感觉世界都明亮了几分,感觉现在就可以立即去外面跑八千米。
魏长川闻言,道:“看来接触病毒确实对你的身体有好处。”他之前就感觉到了,闵疏在上次暴露之后健康状态好转了不少。
“可是,我好像没什么特殊能力啊?”闵疏疑惑地问:“力气没有变得很大,也没有长出翅膀……这是为什么?”
魏长川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每个人的变异方向都不同,得看基地的研究结论。”
闵疏想到被王博士带走的血样,心想当初果然还是该让博士多抽几管血带走的。
不过现在这样也挺好的,闵疏想道。他从出生就带有基因病,一直都是病歪歪的,小时候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像健康的孩子一样跑跑跳跳,不用一遇到下雨天或是稍微降温就得呆在室内,上体育课的时候也只能在一旁坐着休息。
现在也算是如愿以偿,虽然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但闵疏已经很知足了。
闵疏躺在魏长川怀里,感受着男人的手一下下抚过他的脊背,有些新奇地看着自己的手指,仿佛想透过皮肤看到其中的以肉眼无法察觉的变化。
就在这时,魏长川的声音传来:“想再试试吗?”
“?”闵疏疑惑地抬起头:“什么——”
他就对上了男人略沉的目光,话头一顿,接着,就在被子下感受到了什么。
闵疏:……
他的脸一下子红了,抬眼瞥向魏长川,嘴唇嚅喏道:“哥……不是昨天才那个过吗。”
魏长川闻言笑了笑,心想三次算什么,这几个月来他憋得心慌。如果知道闵疏可以恢复得这么好,他昨晚根本不会那么早停手。
他抬起手,碰了碰闵疏的脸颊:“不想?”
闵疏红着脸,看着魏长川带笑的眉眼,抿了抿唇。
两个血气方刚、互相喜欢的年轻男人大早上的抱在一起,他怎么会不想。
但想到自己昨天那个没出息的样子,闵疏就觉得不行,不能一直让魏长川那么来。
他也得有点主动权。
闵疏下定决心,一把掀开了被子,接着在魏长川略微讶意的目光下翻身坐在了男人身上:
“可以试。”闵疏双手撑着男人解释的腹肌,红着脸道:“但是这次得我来试。”他对魏长川命令道:“哥不许动。”
魏长川听了,没说什么,直接将双手垫在了脑后,手臂和胸前的肌肉舒展,躺在床上朝闵疏挑了挑眉:
“请。”
·
事实证明,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那个瓷器活。
魏长川很配合,但闵疏坚持了不到五分钟,就甘拜下风,流着眼泪从男人漂亮的腹肌上滚了下来。魏长川体谅他的辛苦,直接将人从后头压住了。
现在他躺在床上,听着隔壁后厨里魏长川的动静,觉得很讨厌,于是翻身用被子将自己裹住,再用枕头压住头脸。
他现在不是很想看到魏长川。
他们两人很是过了一段荒淫无度的日子。
在极夜之中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加上第二天岛上又开始下雪,两个人待在家里,天天吃了睡睡了吃,也没别的娱乐活动,只能不停地做「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