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要有奴隶的样子(61)

2025-07-13 评论

  明晦兰看那额头前的碎发实在心痒,目光幽幽:“奴隶是签了卖身契的,哪能说走就走,衣掌门真要做赔本买卖不成?”

  衣非雪讥笑一声。

  是怕五十五座金库的大价钱传出去,惹世人震撼,被扣上“忘恩负义欠钱不还”的骂名吧?

  衣非雪满脸的尖酸刻薄:“高瞻远瞩的兰公子能不给自己留后手?”

  明晦兰说的很可怜:“家破人亡,在下确实囊中羞涩,暂无法赎身。”

  穷的理直气壮。

  你看本掌门信吗?

  衣非雪忍住冷笑,改为热嘲:“无妨,兰公子这么德高望重,找个山头立个碑收收徒弟,保证生源不断,拜师礼收到你手软。若嫌这样麻烦,那还有更简单的方法,找个闹市街头挂个牌,上书‘和兰公子握手’,握一次收百两银子,慢是慢了点,但积少成多,总能赚够五十五座金库。”

  明晦兰:“……”

  明晦兰慢条斯理的掐了道净身咒,衣裳焕然一新,说:“其实还有最简单的方法,于衣掌门你百利而无一害。”

  清风掀起刘海儿荡漾,似是被人眼疾手快的撸了一把,又闻幽兰花香扑鼻而来,衣非雪不及反应,就被囫囵淹没。

  “你!”衣非雪正要踹人,明晦兰搂住他腰的手指忽然用力,正好按在他腰窝的位置,衣非雪当场腰一软,差点站不住。

  这混蛋!衣非雪恼羞成怒,尤其是窥见明晦兰浅灰色瞳孔内玩味的柔光,气的想一掌拍他天灵盖上,偏又一时使不上力气。

  真是养虎为患!让奴隶伺候这伺候那,结果自己身上的弱点全被奴隶摸清了!

  衣非雪正悔不该当初,就听明晦兰清越的嗓音贴着耳廓响起:“开山收徒也就罢了,后面那项,你真愿意?”

  他的微微冰凉的嘴唇,似有若无的蹭到了耳廓。

  衣非雪瞬间耳根通红。

  人也陷入了怔愣。

  他问自己,愿意吗?

  看向明晦兰的手,想象它被无数人排着队争先恐后的触碰,玷污。

  衣非雪顿时有种剁了全天下染指明晦兰爪子的人——的冲动!

  衣非雪冷笑道:“握手而已,又不是卖身。再说了,与我何干?”

  明晦兰微微一笑:“真的不在意?”

  他右手禁锢着衣非雪的腰,左手抓住衣非雪试图反抗的手腕,成双成对的相思扣耳鬓厮磨,传来清脆吟吟。

  衣非雪心魂轻颤:“滚。”

  明晦兰非但不滚,反而更凑近了些距离,几乎要撞到衣非雪的鼻尖:“衣掌门忘性好大。你方才让我洗干净脖子,等你来杀,可你上次明明说的是洗涮干净了,等你回来享用。”

  衣非雪错愕。

  这就是明晦兰说的百利而无一害?

  确实,那可是天生圣体的元阳。

  不是衣非雪吹,若他能得到,瞬息之间连晋十层境界,直接大圆满坐等飞升也是可能得!

  “这么慷慨?”衣非雪吃一堑长一智,根本不会被甜枣迷昏头脑,时刻提防可能落下的巴掌。

  明晦兰手臂稍微收力,将衣非雪抱得更紧,少年绝丽的面容也更近了。

  明晦兰刻骨的目光一寸一寸勾勒着衣非雪的面庞,落到他红润的嘴唇上流连忘返,没有任何迟疑,既小心又亢奋的吻了上去。

  砰!

  过年了,定是外面在放烟花。

  下一秒,衣非雪猛然意识到不是有人在外面放烟花,而是他脑中炸开了绚丽的烟花。

  这一吻,在意料之外,又好似情理之中。

  既突兀放肆,又觉得耽搁太久了,或许早在回溯阵中那间破败的小屋子里,就该发生这一幕。

  明晦兰高估了自己的定力,原想浅尝辄止,徐徐渐进,没想到一碰上那两片柔软,竟如同中了魔咒。连涅槃祈都不足动摇分毫的道心,竟什么都顾不得,只想将怀里的人揉进自己的胸膛,融入自己的骨血。

  明晦兰灼热的呼吸落在衣非雪的耳后:“你说我唇舌最鲜美,尝试过后,可还满意?”

 

 

第41章

  衣非雪感慨明晦兰良金美玉, 宛如谪仙,有那么一瞬间,他还真有点被色令智昏了。

  衣非雪凤眸凝睇, 墨玉般的瞳孔划过刻薄阴鸷的凌光:“以为当我炉鼎报答我,就能两清了?”

  有这么个炉鼎,别人连痴心妄想都不敢想。

  偏偏他衣非雪不屑一顾, 甚至一掌将“唐僧肉”震开:“滚回你的北域。”

  明晦兰猝不及防“美人伤身”, 连跌几步,一股血腥气从胸膛涌上喉咙。

  真是下手毫不留情,明晦兰把血腥气压下去时, 心中不由无奈自嘲,原来色令智昏的是自己。

  衣非雪看都没看明晦兰一眼, 这点小内伤跟涅槃祈反噬比起来,就是断头和手指拔倒刺的区别!

  明晦兰重返巅峰的消息早在北域传开, 凭他的声望,一呼百应, 重振明宗指日可待。

  当然, 这只是人们按照现有线索推演出来的。

  凭衣非雪对明晦兰的了解,他才不会一穷二白,无依无靠,必然早就在幕后组建自己的势力。

  明宗是覆灭了,但死光光的只是本家,还有无数旁支在。明晦兰这个正儿八经的嫡系少宗主亲临, 那群“无人照拂任人宰割”的旁支们巴不得求他做主。

  衣非雪态度冷然,大有一种再不滚蛋就你死我活的狠厉。

  明晦兰用余光瞥了眼他手腕上的相思扣,从善如流的消失了。

  *

  天已破晓,晨光熹微。

  多福来送茶, 就撞见藏书阁天翻地覆好似被洗劫了一般。

  “天哪?!!”多福手一抖,茶叶溅满地,正要屁滚尿流的喊“少爷不好了家里进贼了”时,看见衣非雪从外走过,容色淡定。

  “不是贼,是狼。”衣非雪凉飕飕的说。

  不仅养虎为患,还引狼入室!

  多福向来单纯,脑子不好使,偏偏这次如有神助般的醍醐灌顶:“明晦兰回来了?”

  衣非雪:“今日除夕。”

  “对呀。”多福心说这么重要的节日,他肯定记得呀。

  衣非雪勾手指把多福叫过来,目光森森的强调道:“大过年的,别提他,懂?”

  多福毛骨悚然,把脑袋点成鸡啄米。

  衣非雪:“给我梳妆。”

  多福:“好嘞。”

  多福有两样绝活,一个是梳头,一个是花生酥。

  凭这两样本事,成为了掌门大人的贴身小厮,最得宠的亲信。

  多福手法娴熟又麻利,很快给衣非雪梳好头发,因是过年,特意挑了鸽血红宝石玉冠佩戴。

  衣非雪鬼使神差的说:“那条月白色水墨荷塘的发带呢?”

  多福:“您让小奴收起来了呀,您想系它吗?”

  衣非雪:“不想。”

  他就问问而已。

  多福乐呵呵的继续梳头,忽然奇怪道:“对了少爷,小奴收的时候才发现,那条发带是半截的。真奇怪,现在流行这种款式吗?”

  衣非雪愣了下,忙叫多福去拿来看看。

  发带果然是半截的。

  衣非雪见过完整的,很长一条,所以即便裁成一半也足够用。

  切口做了处理,并不丑陋,反而有种别样的“缺失”之美,让人情不自禁的“寻觅”和“思念”它的另一半。

  妙极的设计。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故意为之的新潮。

  衣非雪把发带攥紧手里,当掌心一松,发带不见了。

  多福见他自己收起来了,也没多嘴,出去一趟再回来,手里端着盘新鲜出炉的花生酥:“少爷快尝尝,我刚做好的。”

  衣非雪眼睛被晃了一下。

  不受控制的想起明晦兰做的花生酥,松软可口,外皮酥脆掉渣,内馅甜而不腻,花生的浓郁香气充斥味蕾,造型也做的小巧讨喜。

  他还谎称是买的,其实是特意跟店家借的厨房,亲手做的。

  在问“好不好吃”的时候,那份隐含的期待,纯澈无杂念,就像一个讨你欢心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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