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龙傲天成婚百年后(89)

2025-07-17 评论

  贺雪权记得大军回拨,他回到红尘殿,十次有九次都有热茶相候。

  爱看,曾几何时,贺雪权很爱看乘白羽烹茶。

  指尖点水,杯中盈绿,于是青葱一样的颜色便从茶盏之中一直蔓延进乘白羽的袖口,一室茶香,一室暖暖的生机盎然。

  可这样一个人,偏偏管住处叫做酒庐。

  大约是,李阁主善饮吧。

  贺雪权知道自己不该打搅,可是承风学宫的至日祭礼,他真的很想去。

  至日一向是大节,阖家祭祖,因此从前的学宫这一日最静。

  同窗筵席大都各回各家,无家可回者跟着宫主到紫重山内门,观礼、饮宴,总之不使你大好的佳节落得形单影只。

  乘白羽跟着族人们祭祖,皙白脸孔衬得身上繁重的紫衣更见矜贵,一板一眼行礼,衣摆袍袖分毫不乱,五官瑰艳却自含有一段清昂风华。

  在乘家过第一个冬至的时候,那时贺雪权就在想,瑶台仙人,蟠桃佳客,是不是也不外乎如此。

  去看一眼吧。

  先不露面,甚至暂先不到前山学宫去,就在紫重山旧址看一眼。

  待祭礼开始,今年应当人多,到时再乔装改扮混进人群,只看一眼。

  喝完这坛酒,就出发吧。

  到紫重山去,去见想见的人。

  -

  “原来你自小喜欢紫竹么?”

  李师焉袒着上身坐在乘白羽旧日所居的榻上,窗外风声簌簌,正是一片紫竹林。

  “还好,”

  乘白羽伸手戳在李师焉胸腹间,“好硬啊。”

  “只是还好?”

  李师焉捉住他的手指不许他乱动,

  “怎么屋前屋后满是这东西?”

  乘白羽道:

  “这里正巧是一片竹林,我爹给我算七星方位,我又正巧合该住在这里,”

  手指挣动,

  “我摸摸。”

  他说话吐息,皆带着欢暧过后留下的热气。

  他的指尖也很热。

  “你身上没有?”李师焉嗓子里咽着火。

  “也有,没你结实。”

  乘白羽手指划剌不止。

  是真的,他生得匀称,肌理线条偏流畅修长。

  不像李师焉,这个老神仙,一身白衣飘忽,实则身上处处坚如磐石。

  胸背腰臂,没有一处不……

  乘白羽惊呼:“才消停几时!”

  李师焉握住他的手往裳中舒去,眼神幽深:

  “不许你胡乱比划,你不听。”

  “唔,不成了,阿舟说晚些时候到,他生辰时便没回来,咱们须回学宫迎他。”

  “晚些时候,还早。”

  乘白羽叹为观止:

  “你口出这等狂言,居然面色不改。”

  另一只手戳李师焉面颊,

  “怎么做到的?”

  “调戏我?”

  李师焉自然不依,又要抓他这只手。

  这头顾上那头顾不上,一个间隙乘白羽趁机挣开,翻身而起。

  他向窗边行去,一面走一面道:

  “哪里有许多紫竹?我从前没注意。”

  又说,

  “人家好端端生在这处,我一搬来,竟成了我的附拥喜好,我说你们好自作多情。”

  他要抒发感慨,他要故地重游好好看一眼窗外风景,无事。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身上只潦草披一件内袍。

  半长繚服,堪堪盖住半截圆丘。

  余下半圆,莹润的玉色凭空画出轻巧玲珑的弧,似是而非悬在窗前。

  丘下不净。

  有一口泉眼,适才一番雨露倒溉得它停当,此时随主人又是站立又是步履牵延,汩汩的泉水倾泻而下,当中还伴着一星白……

  活色生香。

  乘白羽似有所感,也是羞臊,便预备取衣裳再往汤泉洗一洗。

  转身撞进一具夯实的身躯。

  “唔!你何时起来?”

  “你这幅样子,指望我只躺着看?”

  李师焉托他双股抱上窗棂,在他唇上一咬,又使舌头在他脖颈锁骨处缓缓搏弄。

  “痒。”

  乘白羽仰着头眯着眼,半真半假抱怨。

  不多时,李师焉好一副口舌,却只在脖颈打转,乘白羽细细呼出一口气:

  “往下些。”

  李师焉贴着他啄问:“雀儿这处也痒?”

  “不、不够痒。”

  李师焉一记深吻,一面挑吻一面问:“莫心急,怎么,难道要在这窗子上?”

  此言一出两人心中俱是一荡。

  “你少发疯!”

  乘白羽薄一分脸皮嗔道,又低声缀一句,“也不怕有人来。”

  李师焉微笑:“要么?阿羽。”

  乘白羽瞑目蹙眉,抓着李师焉的手。

  “原来已经等不及了?”

  李师焉并指逡巡,

  须臾,

  轻声笑道:“雀儿,你这里比汤泉还暖。”

  “好、好了。”乘白羽双手挣在李师焉肩臂,似推似蹭。

  “好。”李师焉双关将他抱定,一蹴而就。

  两人同时一叹。

  初时乘白羽仍需忍捱些,后时逸趣横生,手撑住窗棂款款伸开。

  适才一次两人是在汤泉之中,乘白羽也不忌讳、李师焉也不羁,一来二去也是满满当当,方才他走动,浅表处漏去一点,此时绝深处被菗抻着也泻出来,打成白腻腻沫子糊得两人腿上皆是。

  “我不知,”

  李师焉似乎真的在思索,

  “分明浅浅一口,窄细秀密,生了阿霄也没变,牝屋囗我手深重些也能寻得,怎么储水之能如此厉害?”

  乘白羽颤着声:“你、你休胡说了。”

  “知道,”李师焉眸中燃火,“我须蓄着在旁的项上卖力,是么?”

  “阿羽,松开。”

  李师焉声音如咽如沉。

  乘白羽也想,奈何坐在窗子上实不受力,眼睛一横:

  “来,这样子……”

  如此这般说一说,李师焉眉心一跳,沈卖的那话也是一跳,激得乘白羽跟着一哆嗦:“……做什么?你只说要不要。”

  李师焉以动代答,抽身而退,乘白羽转身伏在窗子上掌好。回首递一眼,媚气昭然。

  他、他是这样的百无禁忌,半截直缕的身子直挂出窗外,而窗外日光煌煌,照着他身上白得晃眼。

  他犹自不觉,丘团高高抬着,几许发丝在脸畔沾连一二,蘸出无穷无尽的风情月意引人攀折。

  李师焉爱他如在云端的清肃端和模样,也爱他此时至情至性的放纵样子。

  都爱,很爱。

  “慢、慢些,”

  乘白羽抽着气,“你扎着我了。”

  “扎着哪处了?我瞧瞧。”李师焉一壁幌他腰肢一壁询问。乘白羽又捂着不让看。

  “呵,又说扎着,又不让瞧,”

  李师焉笑道,“害臊?”

  乘白羽扶着窗棂,一下一下轻轻幢着,脸上似痛楚似欢愉,顾不上答话。

  少时,

  乘白羽又一次手挽长发回身看,李师焉停一停:

  “果真疼么?”

  乘白羽昂着脖颈只是摇头。李师焉不能放心,一一拂开,轻抚他丘团上格外红处:“好些么?”

  “嗯。”

  乘白羽神思不属,嘴上答是却又摇脖子,不知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他纵情沉溺,他又仿佛走神。

  说他直白,他又是如此难以捉摸。

  李师焉神魂俱焚,手边嫣红一线莹白两团又直教人眼晕,不知脑中哪里一动,仿佛左右不应闲着,指节贴着紫菁蓦地摁进乘白羽谷囗。

  “啊!”

  乘白羽猛然一震浑身战栗,身体一弹好似竭泽之鱼,声气染上啜音,“你、你戏弄我……”

  “不喜欢?”李师焉手上顿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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