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副本唯一指定清道夫(126)

2025-07-30 评论

  在这个过程中,他尽量不与李维产生肢体接触,但李维仍旧精神紧张。屏住呼吸看他完成最后一个步骤后,李维松了口气,要把自己僵硬到快要失去知觉的手从德莱顿手中抽出来。

  但就在他手指微动的那一刻,德莱顿机敏地攥住了他的指尖。

  “先别动。你的身上还有其他伤口吗?”

  “没有了。”

  李维对天赌咒发誓,然而德莱顿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话,自顾自地伸手提起李维的衣领,要把上面的扣子解开。李维的脑袋“嗡”地震了一下,用右手按住他的手背问:“你要干什么?”

  德莱顿抬头看他,冰川似的眼睛里是一片混杂着关怀、试探和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的复杂颜色。

  李维稍微用力,没能把德莱顿的手卸下去,又不愿真正和他起冲突,就放软语气加了个敬称:“长官?”

  结果德莱顿听他这么叫,反而往前倾斜身体,一条手臂撑在李维大腿旁的沙发上,问道:

  “你在寺庙里遇见了谁?从寺庙中出来以后,如果我没去找你,你准备去做什么?”

  苍天在上!

  李维早晚要和德莱顿聊到莱纳·李维乌斯的问题,但他一点也不想在这种场合下谈。一方面是李维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可能永远也做不好,换句话说,这属于逃避),另一方面就涉及到了德莱顿的第二个问题:

  诅咒,他们之间的关系,甚至包括了当前不好解释的“互动”。

  “我不想谈。”李维抱起手臂硬邦邦地说。

  但其实他抗拒的念头没那么强烈,更多是赌气。

  不知德莱顿听没听出来。

  年轻的长官用惯常冷静自持的语气说:“那就先让我为你做检查——你总得在两件正事中间选择一样。脱衣服吧,李维先生,待会我们还得洗澡。”

  “……?”

  李维震惊地看着他,德莱顿挑眉说:“有什么问题,你不认为你在沙地里打滚好几天了吗?托布都比我们两个干净。”

  他说得对。

  李维身上的衬衫是昨天换的,今天就已经被汗水浸到发硬了,衣领、袖口、口袋等等每一处缝隙都变成了沙子的领地。他用眼神和德莱顿对峙了片刻,但德莱顿不肯退让,于是他只能边解开纽扣,边尽量安慰自己:

  洗澡是一项正常活动,洗澡前脱衣服也是。

  掀起下摆时,稀碎的沙砾顺着被晒得滚烫的肌肤滑落,李维小幅度地打了个哆嗦,用布料盖住自己的表情。

  德莱顿单膝跪坐在旁边,安静而耐心地注视着李维缓慢地将衣服团成团、塞进洗衣篓,自己则一下一下漫不经心地解着脖子上的领带。

  等他终于把领带摘下来扔到沙发上时,李维的上半身除了一条黄铜项链之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项链的挂件垂在胸口间,随着呼吸起伏,冰冷的金属迅速被越来越高的体温捂热。赤身裸体让人羞耻,而与面前衣冠整齐的德莱顿相对照,更让人生出惭愧之情,李维咬着牙、下意识地想要握拳,德莱顿及时伸手将他的刚上完药的拳头捋开了。

  “放松。”他没有抽回手,攥着李维的手指温和地说,“让我看看你。”

  有什么好看的?

  李维僵硬地靠在沙发背上,想找回他在其他人面前的坦然,假如他不把德莱顿当回事,也不将自己当回事,那么赤裸着上身或其他部位根本无关紧要。

  可是德莱顿不是其他人。

  此前一直埋藏在身体内部的热量开始升腾,李维面颊充血,而且很快出了一身汗,德莱顿的眼神起初像切割黄油的刀一样掠过他的体表,带来宛如被砂纸打磨似的尖锐的幻痛。

  但他很快注意到,德莱顿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让人不适的情绪……这很难形容。

  人们注意到裸漏在外的同类身躯时,时常会流露出道貌岸然的鄙夷、居高临下的兴致盎然、或是难掩猥琐的欲望,李维总能看到以上三种情感(比如酒吧里的路人看第三方),如果德莱顿用类似的眼神望着他,他大概会觉得很幻灭,但德莱顿没有。

  李维能看出德莱顿在忍耐。忍耐让他不露声色,呼吸声几近于无,过了几秒钟,他开口问道:“你认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李维盯着地面上的一小块阴影说,“我不知道。”

  “你知道。”德莱顿肯定地纠正他,“第二个问题,你认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意味着什么?”

  李维听到了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胸肺间泛起火辣辣的刺痛。

  “我不知道。”他防备地垂着头,加重语气强调。

  德莱顿似乎隐蔽地长叹了一声:“好吧,你不知道,但是我让你脱衣服,你就脱衣服了?”

  不是你让我听从命令吗?

  李维想笑,扯起嘴角却没能发出声音。他含糊地抱怨了一声,突然转过身、用食指把德莱顿半开的衣领拽开,一直拉到前胸位置。

  “要上就快点上。”他粗鲁地说,“搞这么麻烦做什么。”

  德莱顿猝不及防地扑向前,及时用手按住沙发垫才没有倒在李维身上,李维顺势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亲,带着某种奇怪的绝望情绪将手指按在了腰带上。德莱顿撑住身体俯视着他的动作,脸上渐渐出现明显的怒气:

  “我们再确认一次,李维先生,你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对吗?”

  “不然呢。”李维平躺在沙发上,用鞋尖蹭蹭德莱顿的小腿,“我成年快九年了,也不是个傻子。放心吧,你草我不犯法。”

  德莱顿一把按住他乱动的手——脚没办法,只能随它去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想和你做这种事,是因为我爱你。我爱你,和诅咒、工作、你的性别、你的职业、你的能力和性格统统无关,现在没有诅咒了,我可以很确定地说,我依然爱你,想和你一起生活,想和你共度一生。”

  “然而你爱我吗,李维先生?”

  李维在他的目光中僵住了。

  “起先我疑心自己得到了否定答案,”德莱顿说,“你对我的表白没有表示,我几乎要放弃了,但是又像个不自量力的毛头小子一般安慰自己说‘也许是场合不对’,我决定再尝试一次,尽管你似乎不准备给我机会。可是当我们来到这件滨海小屋时,你却又同意跟我上床了。”

  他带着自嘲讥笑了一声,喃喃说道:

  “Tu es une énigme(你是个谜团).”

  李维舔了下干涩的嘴唇,眼眶发热。

  德莱顿的喉结随之滚动了一下,冷静地补充说道:“而我像个强|奸犯。”

  他靠着顽强的意志力,打算从沙发上爬起来,给两人找个台阶下:“总而言之,可能是我误会了,非常抱歉,我希望我的感情没有对你造成困扰……”

  李维抬脚勾住他的膝窝,刚站起身的德莱顿一下又跪了回去:“??”

  下一秒,李维撑起上半身,环着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嘴唇,德莱顿的腰不自觉地塌了下来,两人的胸膛紧紧依偎在一起,中间夹着那枚黄铜项链。

  良久,李维发丝凌乱、满头热气地松开手倒到垫子上,侧头喘着气说道:“你不是强|奸犯,我觉得我们有必要继续。”

  “……是吗?”德莱顿脸上多了几分莫测的情绪,“那么你是如何看待我们的关系的?”

  李维瞪着他:“非得说得这么明白?我衣服都脱了!”

  “你的裤子还没脱。”

  李维气得解开半松的腰带,三两下把长裤踢到地上,然后给了德莱顿一个挑衅的眼神。

  他的眼圈还有些泛红,德莱顿早就看出他应该是哭过——大概率是在寺庙时发生的事。不过这些眼下都不是特别重要了,李维的心情有所好转,从他神采飞扬的眉眼就能看得出来,他细密的睫毛上沾着点水珠,那是汗水形成的雾气。

  过电般的冲动顺着德莱顿的脊椎流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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