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付出一点点抚摸,您便可以在我们的身体上肆意取乐。”
“我们可以陪您玩一些家犬们放不开的小游戏。”
在小虫母惊讶又羞愤的神情中,尤利西斯近乎大胆地补充道:
“妈妈,我们会将您伺候到爽的。”
第46章 我把你弄丢了
珀珥羞红了一张脸,面对尤利西斯这些过分又涩情的话一时之间不知道什么反驳,最终只憋出了一句话——
“我、我才不需要呢!”
“可您还尚未体验过。”
尤利西斯脸上的笑意微顿,恍若在珀珥那张漂亮的面孔上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那双猩红色的复眼闪烁着古怪的亮度,认真而又带有别样意味地打量着对方。
坐于长桌对面的奥洛维金眉头一跳,忍不住起身将双手半撑在桌子上,身体前倾,眼底暗含警告,“你想做什——”
“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尤利西斯的话语间带有几分古怪的邀请意味。
此刻,尤利西斯需得仰望才能窥见小虫母尚未消去青涩羞意的面孔。
他如同一贯会服饰主人的男奴般,身在低位,大大方方袒露出了机械与血肉结合的身材,将最为脆弱甚至是敏感的喉结露于珀珥的面前。
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彻底跪坐的模样,姿势有些意外地露骨。
胸膛挺起、腰腹紧绷,大腿上的布料勾勒出肌肉的痕迹,腿间分叉而跪的角度很开,近乎是一种任人采撷的慷慨,似乎只要座位上的主人一伸脚,便能踩到什么让他失态流下涎水、急促缩动喉道的玩意儿。
珀珥看不到,但他本能觉得自己好像被一股同时掺杂着燥热与冰冷的雄性气息包裹着,让他从脚趾到头皮都发出阵阵的麻意。
此刻彰显着臣服意味的尤利西斯口中说着诱哄的话语,他膝行在地,一寸一寸拉近着自己与小虫母的距离。
当他近到足以亲吻到珀珥的指尖、手背时,尤利西斯如一条机械改造的大狗一般,压抑着隐秘的兴奋,却轻微笨拙地嗅了嗅珀珥的膝盖。
很轻,甚至不曾用鼻尖碰触到他,但珀珥却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就好像膝头碰到了什么滚烫的东西。
“野狗,收收你的兽性。”
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阿斯兰脚下延伸出来的苍白色菌丝在长桌下方凝成了蛛网,挡住了悄无声息探出、如蛇一般游弋匍匐在地上的机械臂。
那些机械臂的目的地是珀珥半悬在地上的脚。
套着一双轻薄布料的小短靴,鞋底薄而软,鞋头微圆,鞋面上钉着装饰用的小皮带交错着,又在脚踝上方轻微收紧,圈着小腿,隐隐勾勒出几分青涩的腴润肉感。
阿斯兰毫不怀疑,这只野狗可能会圈着机械臂,将那只踩着柔软鞋底的脚按在什么不好的地方。
甚至可能俯下身体去亲吻,去舔舐,去做一些会令小虫母变得糟糕的事情。
“哈……”尤利西斯烦躁地勾唇,在小虫母迷茫的神情里,慢条斯理将机械臂收了回去,并没有任何被发现后的羞愤。
羞耻心这东西,对于尤利西斯来说真没有,他倒是喜欢看小虫母被他烧红脸的乖样,看着就让人想啃一口。
尤利西斯:“啧,有你这样的封建大爹盯着,我们的小妈咪会失去很多快乐的。”
阿斯兰:“不劳费心。”
菌丝后撤,一部分凝成丝缕,立起半截轻飘飘地扫了一下珀珥的膝盖,被珀珥放在膝上的手指圈着绕了一下,引得小虫母轻笑出声,这些会讨人喜欢的菌丝才又慢吞吞褪去。
盯着这一幕看了全程的尤利西斯无声嗤笑,暂时收敛了一身邪气,只伸出大掌,近乎完全掌控地握住了珀珥的脚踝。
他笑了笑,沙哑的声线显现出一种轻微的黏糊,“妈妈,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从那种古怪氛围里逃离的小虫母抿唇,小小声说:“我、我才不是妈妈……”
尤利西斯眉头微挑,看戏的眼神扫过其余欲言又止的那尔迦人,颇有些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那么看来,那尔迦人也未曾得到您的认同?”
珀珥垂下睫毛,红着耳垂没说话。
倒是一侧的赫伊眼瞳中流露出几分薄薄的忧郁,连声线都低落了好几分,“虽然不是妈妈,但珍珠还是想要来那尔迦做客的吧?”
他们想要用一些比较温和的手段留下小虫母。
珀珥晃了晃悬空在椅子上的小腿,他忽然问了一个和此刻情景不大相关的问题——
“那些安抚,你、你们真的会舒服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珀珥早就知道的,可大抵是出于对安全感的缺失,他总很难相信自己可以为那尔迦人和堕落种们带来有用的效果。
珀珥总是很迫切地想要为自己停留在属于那尔迦的土地上,找出更有力的证明,比如他们需要他、比如他是有什么用处的。
就像是一个不自信的小孩,在长久的、从未被肯定过的经历后,即便有人对他说“你可以做到的”,但他依旧不敢相信,甚至会以为这是为了让他好受的安慰。
“当然会快乐。”
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的林一步一步走来,他的面色还有些苍白,但有赖于堕落种强大的恢复里,即便不久前他曾被尤利西斯的机械臂贯穿了肩膀,此刻也足以下床行动,仅仅声线中带了几分不易被察觉的气弱。
珀珥睁大了眼睛,“看”向林的方向。
“林……你、你好点了吗?”
“感觉很好,从未这么好过。”
林笑了,他一步一步走过来,很自然地半跪在椅子前,那双覆盖着冷硬金属的机械手上贴心地套上了一层手套,这才小心翼翼握上了珀珥的手。
站在珀珥身侧的阿斯兰垂眸,视线落在了那双看起来莫名有些占地方的手。
是有些绵、有些温的。
珀珥讶然,“林的手……”
“我戴了手套,害怕会冰到您。”
很多年以前边境哨卫军的副首席林一贯以温柔出名,如果说赫伊是理智下流露出几分的温柔,奥洛维金是贵族礼仪造就的温柔,那么林一定是纯天然的,区别于那尔迦人骨血中好战因子的强大温柔。
如春风,如流水,也如暖暖的日光。
林:“珍珠,您知道吗?您救了我。”
他唇边带着很温和的笑意,戴了手套的金属手掌把控着力道,生怕自己会弄疼珀珥。
“甚至不止一次。”
珀珥的耳朵有一点点发红,他很小声道:“我、我不知道,但是,我只是不、不想你死。”
他补充说:“你说过,会陪着我的。”
因为是一个承诺,所以被珀珥记在了心里,也是因为这一份承诺,他会近乎大胆又偏执地要求回来见到林。
林勾唇,侧脸上的金属覆盖层似乎也被晕染出了几分柔光。
他道:“或许这么说会让您有点难为情,但是我确实要很认真也很直白地告诉您,珍珠——我们需要您,非常非常需要您。”
在短暂的接触中,天性温柔的林窥见了小虫母那敏感的性格和心灵深处的不安。
当赫伊、奥洛维金他们不愿意用这份“被需要”感强迫留下珀珥的时候,却忽略了这样的肯定正是珀珥所需要的。
林很清楚,只有这份“被需要”感真实、有力地存在着,才能让小虫母安心,让对方心安理得地留下来。
等彻彻底底地留下珀珥后,他、甚至是他们,从那尔迦人到堕落种,有的是时间用长久的爱意来消弭小虫母心中的不安。
赫伊有些欲言又止。
最初他,以及其他人都是避免将这种“被需要”感带到小虫母面前的。
他们提早窥见了珀珥有些病态的性格,便也小心翼翼地顾虑着,生怕这份“被需要”会让珀珥以为他们仅是因为“需要”才留下他,并进一步加深小虫母心底的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