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等珀珥彻底掌握时,他已然意识混沌,只哆嗦着含住对方的衬衣,在阿斯兰的胸口上留下了一片潮湿,充满了旖旎色彩的水痕。
……只是不知道这层痕迹是否渗透衣衫,落在阿斯兰的胸膛皮肉之上。
似乎从珀珥开始跟着阿斯兰学习精神力的操控以后,作为学生的他总是不自觉地做出一些糟糕的事情,然后弄脏老师的衣服。
幸好他的老师足够包容温和。
眼下,珀珥从阿斯兰身上学到的本事正初次经历着实践,颤颤巍巍的精神力凝聚出如烟雾般的形状,逐渐靠近夏盖,于是某些讯息便自然而然地反馈在了珀珥的大脑里——
燃血量超标,体温过高,深度晕厥,狂化因子泛滥,以及毒性腐蚀的负面影响。
这近乎是一个伤痕累累的状态。
他甚至“看”到了那些张牙舞爪,几乎连带着将他一起吞没的污浊虚影。
珀珥不自觉咬着下唇,印出一排浅浅的牙印,空茫茫的眼瞳中闪烁着他自己都上不觉察到的柔软与难过。
他总是那么善良,发自真心地希望每一个那尔迦人都好好的——好好爱护自己,不要把自己当成是消耗品和战斗兵器。
同样也满身狼狈的小虫母几乎没怎么犹豫,他骑在夏盖滚烫的腰腹部位,抿着唇放松腿根,彻彻底底坐在了对方的身上。
那滚烫瞬间穿越轻薄的布料,传递至珀珥娇嫩的皮肤上。
他不受控制地哆嗦着,只强忍想要起身的冲动,一寸寸压低腰臀,完全贴了上去,宛若一只扒在烈性野犬身上的小猫咪。
增加身体的接触面有助于精神力安抚,这对于此刻精神力消耗诸多的珀珥来说是唯一可以尝试的办法。
他本能地觉得这样可以唤醒夏盖,便也这样做了。
小虫母身体下方的躯干灼热至极,汹涌着属于雄性的力量。
那饱满的肌肉起伏间一下一下挨着珀珥的胸脯,在轻薄睡袍都挡不住的燥热下,珀珥有些难耐地弓着脊背,似是想要带着新生出腺体的娇嫩部位躲开这份热度。
他深吸一口气,忍着战栗,顷刻间便压着精神力沉入到夏盖的大脑深处。
在精神力达成链接的瞬间,珀珥不受控制地被拉扯到了一片贫瘠、燥热的土地之上。
落于精神力世界的珀珥瞪圆了眼睛,满脸意外。
这和他以为的精神力安抚怎么不太一样……好像有哪里出现了小问题?
在夏盖缺乏衣服布料包裹的状态下,他几乎整个身体都与之贴在一起,紧密到能够感受到彼此的温度,于是原本珀珥以为的浅度精神力安抚便顺理成章变成了更深度的抚慰。
他被拉扯着落入到了夏盖的精神力深处。
就像是小兔子被主动送到了顶级猎食者的面前。
无处可逃。
这里到处是红褐色的土地、山石,远方的火山呈现出一种即将爆发的势态。
珀珥热得厉害,不多时精神力凝结出的身体浮现出一层汗,面颊发红、眼瞳水润,喉咙里干渴得不像话,整个人都变得有些虚浮无力。
太热了。
温度不停地升高,远方的火山口震颤着发出声响,黑烟铺满大片天空,隐隐有种黑云压城的可怕。
珀珥吞咽着唾液,他忽然想到了第一次进入到赫伊的精神力世界中的场景——
似乎只要他在呆在这里,对那尔迦人就有用。
热到皮肤被蒸腾出碎汗的小虫母抱着膝盖,蜷缩在一棵枯树之下。
他眯着眼睛,不停喘着气,尽可能延长自己待在夏盖精神力世界中的时间。
某些变化正在珀珥不曾意识到的情况下发生。
小虫母那由精神力凝聚出来的体魄四溢出一层朦胧的水光,莹润清透,成了这片燥热空间内唯一的清凉来源,无形的精神力丝缕一簇一簇流动,并缓缓向远方而去。
凉与热,温柔与躁动。
相互矛盾的两种感觉交织着,最初夏盖精神力世界中的一切都在抗拒着小虫母的存在。
可当它们感受到了一抹熟悉与清润后,却又一个个如癞皮狗似的追着、赶着,凑在小虫母精神力的屁股后面,时不时用热乎乎的鼻头顶一下、用吻部蹭一蹭,甚至还流氓似的想要伸舌头。
太坏太热情了,哪里是什么对小虫母不感兴趣的模样。
倘若真的感了兴趣,恐怕能把小虫母舔到天上、舔到脱水……
精神力世界深处的交互在持续进行着,但珀珥的精神力实在是太疲惫了。
可怜的小家伙们还处于成长期,它们尚未发育完全,如幼崽一般充满了不定性,无法短时间爆发出超过阈值的能量。
珀珥短短一天内又是精神力投影,又是无意识催动精神力跨越宇宙星河,最后还分出余力压下了夏盖燃血自爆的情况,几番叠加,便是全盛状态的虫巢之母也得累得昏厥过去。
可他硬是咬牙坚持住了。
小虫母的牙齿长得很漂亮,一颗一颗整整齐齐排列着,此刻却在淡粉的唇瓣出咬出一圈牙印。
他的意识被夏盖精神力空间的温度侵蚀得愈发混沌,喘息加重,喉间含着断续的低吟,整个人都深深埋在了夏盖的怀里,不受控制地被烫到哆嗦。
昏沉之际,珀珥感受到有什么东西紧紧锢着他的腰腹。
那是夏盖异化出的坚硬又锋利的钳足,细密的鳞甲隔着睡袍抵在小虫母的腰腹之间,被本能影响将其死死压向自己的腹部。
不、不要。
太烫了……
快要烫坏了……
迷蒙间珀珥难受地发出轻飘飘的呜咽声,坚守在夏盖精神力世界中的骤然崩溃消散。
而骑趴在燃血组首席腰腹间的小虫母,则不可控制地溢出一道可怜的抽噎。
这一刻,尚未完全清醒的夏盖睁开了浑浊的眼睛。
他眼瞳深红浑浊,眼白近乎被血色覆盖,如恶魔眼一般闪烁着野性的凶光。
此刻的夏盖并非是燃血组的战斗一把手,而是一只彻头彻尾、被本能操控的野兽。
夏盖抽动鼻头,嗅闻着矿洞深处的暖香,环境温度与体温交织的热意令他烦躁至极。
半异化状态下的抱握器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探了出来,向两侧张开并膨胀着,下意识循着香甜,牢牢桎梏住了珀珥滑落在两侧的小腿。
在接触的那一瞬间,夏盖发出舒服的喟叹。
随后他猛地翻身,将双腿夹在自己腰腹两侧的小虫母掀翻到下方,他发烫的钳足牢牢护着对方,完全把珀珥笼罩在了这片狭窄的空间内。
粗重的鼻息沉落着,夏盖瞪着浑浊的眼瞳俯身,嗅着香气,一寸一寸向下。
然后,他找到了这份蜜糖的来源。
它们被藏匿在一片胸膛之内,被薄薄的软肉和睡袍包裹着,却不可遏制地发出吸引野兽的香甜,成了此刻唯一的珍馐。
于是,在珀珥发着抖、咬住自己的嘴唇,近乎崩溃地推拒野兽入侵时,覆于他上方的野兽则蓦然压下脑袋——
他隔着布料含了满嘴暖香。
那一秒钟里珀珥的灵魂都是惊颤的。
他呜咽出声,本就失明的眼前闪过白花花的光,手指死死抱住夏盖的脑袋,不知是拥抱还是推拒,只能溢出破碎的气音,可怜得厉害。
他说:“坏、坏狗,不许咬……”
遥远的星域另一端,短暂几秒钟中捕捉到小虫母状态的阿斯兰眉眼发沉,蒙上了一层冷酷的阴鸷。
面对赫伊、昆汀等人对小虫母踪迹的询问,阿斯兰沉声开口——
“他在卡塞2号星上。”
长了翅膀的漂亮小鸟,自己飞走了。
……
同一时间,巴别塔星港——
已经安静在自己工作室内站了一个小时的骨头脸终于动了。
他先是扫视过自己生活了数年的狭窄房间,又起身将零零碎碎的东西收拾着,当大多数行李都被打包好放到推车了后,他又转身走到了那近乎占据了一整面墙的鱼缸前。
偌大的浴缸被擦洗得很干净,水体清透,玻璃洁净,内里蓄满了水体,于荡漾的波纹下方藏匿着数颗饱满又漂亮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