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被子嗣们桎梏着的小虫母在影子们放松的一瞬间,骤然操控体内的精神力汹涌而出。
早就有所准备的精神力此刻就像是个调皮的小坏蛋,它们愉悦地跳动着,一缕一缕凝聚力量,就那么倾泻而出,以一种强势的主人姿态狠狠鞭笞在了影子们的精神力上。
那是完全超越了子嗣们精神力世界所能承受的最高阈值,当然对于虫巢之母本身来说也刺激不小。
几乎是小虫母与影子的精神力相互接触的瞬间,他们都不可遏制地战栗着发出低喘。
精神力向来私密,而精神力造成的感官近乎与灵魂相通。
这份感知的影响不仅仅作用于肉体,更是会作用于精神、大脑,乃至神经末梢的最深处,是无法简单用语言去描述、无法用仪器测量的深度。
这是一种即便躯干彼此分离,即便身体被衣物布料裹得严严实实,即便不曾发生任何肌理上的碰触,可一旦处于精神力的交互状态下,哪怕扣子系在最顶端,也能隔着空间与距离,把贴身的布料弄得濡湿狼狈。
私密的精神力交互便是这么地不讲道理。
霸道且能将冷静者的大脑搅得一团糟。
因此在珀珥憋着一股劲儿,调动着将自己的精神力落鞭于影子们的身上时,在力的相互作用下,咬着唇的小虫母也难自控地扬起雪白修长的脖颈,恍若濒死的天鹅。
他精致小巧的喉结发着颤,于口腔深处发出自带蛊惑意味的轻喘,整个人几乎蜷在影子们交错的怀抱间,胸脯、腹腔一片难抑的潮热。
简、简直太刺激了……
和平素里相对温和、缓慢的精神力安抚完全不一样!!!
如果说平日里珀珥面向于子嗣们的精神力安抚是相对细水长流,一点一点增加战栗与爽感,以一个比较平缓的速度向潮头行进,那么此刻便是狂风骤雨,是在谁都没有做好准备时,便将人瞬间拉扯到浪潮的最顶端。
……会直接爽到失神,甚至是无法克制地露出最糟糕的表情和状态。
不过比起掌控着精神力,明显在主导地位的珀珥,影子们的反应则更为剧烈。
在此刻,这群扬扬得意、恶劣贪婪的影子们成了鞭笞下的承受者——
他们恍若紧绷的弦,身体明显陷入濒临极限的状态。
喘息低沉沙哑,额角间浮动着细密的碎汗;眼周潮红,指腹战栗,连带着胸膛、腰腹都起伏得厉害。
这一瞬间,他们整个人都恍若刚刚被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失焦的瞳孔深处绽放着令人生畏的欲色,似乎只要再多施加一点点力道和刺激,便会彻底绷断,变得混乱不堪。
珀珥小口小口喘息着。
他咬着嘴巴,在下唇上烙出一截牙印,硬生生凭着那股不服输、要影子们哭着叫他妈妈的劲儿爬起来。
成熟的妈咪要在子嗣们都趴下的时候站起来!
成熟的妈咪绝对不能比子嗣们先哭出来!
可怜又坚强的小虫母啊!
眼下他的胳膊、小腿肚都抖着,甚至在从厄加的怀抱里蹭着起来的时候,还软软地摔了一下。
那泛着柔和粉色的膝盖不知道蹭到了厄加的哪里,引得本就紧绷如弦的男人重重喘了一声,早已经摘下覆面、裸露出皮肤的脖颈上青筋直跳,好似豢养了一头正在狠命撞击铁笼的猛兽,凶恶异常。
但这头猛兽也只有眼神叫嚣得凶,动作上却凶不起来了。
珀珥的精神力在这一刻带来了压倒性的胜利。
虽然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效果,可比起来咬牙低喘、忍到眼周发红、生怕动一下就出丑的影子们,尚还能眨着湿漉漉的眼瞳,挣扎爬起来的小虫母已经很厉害了。
珀珥:骄傲.jpg
甚至在这场缓慢的起身过程里,坏心眼的小虫母还把陷入欲潮,被精神力鞭笞刺激到失神的影子们当成是自己的“踏脚石”——
他的膝盖跪在厄加坚硬的腹肌上,脚掌踩住奥洛维金的大腿,手指间扶着02的胸膛当门把手,还顺便要撑一下赫伊的腰侧……
大抵是觉得要端水平衡,不能“欺负”了这个不“欺负”那个,珀珥想了想,转头瞥了瞥眼眸通红的赛特、莱茵斯和缇兰。
于是,他红着脸庞,露出一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然后干脆利落地把剩下三人各踩了一脚,在听到他们沙哑的闷哼后,才像个小国王似的站在帐篷里,成了这场战争中唯一的获胜者。
珀珥揉了揉潮红的面颊。
虽然他自己还因为精神力的交互有些发颤,但依旧拿捏着气势,摆出主人的姿态,站在这群败犬面前,软着那能掐出水的嗓音,慢吞吞,甚至有些招人恨地问道——
“你们说,现在是谁求、求谁呀?”
有点结巴,有点可爱,还有点小小的欠揍劲。
是那种让人想要掐着腰、按在大腿上狠狠用手掌教训一顿屁股的姿态。
但很可惜,这只是败犬们心头愤愤的臆想,做不得真。
此刻,影子们紧抿着唇,似是天性不爱讲话。
倒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他们生怕自己一张嘴便忍不住地喘,暴露出那狼狈又糟糕至极的一面,然后可能被任何风吹草动刺激地泄出一片,在小虫母的面前彻底丢了面子。
影子们也是要脸的!非常要!
为了最后一层面子,影子们嘴巴紧闭,一个个僵在原地如雕像。
如果不是他们胸膛、腰腹间的起伏实在厉害,那散落着的汗珠实在反光,大抵真会叫人以为他们只是一群雕塑。
珀珥不满地噘嘴,他可是好不容易才爬起来的,怎么没人搭理他。
“你、你们怎么耍赖啊?”
小虫母轻轻蹙起好看的眉头,浅蓝色的眼瞳中倒映着影子们氤氲汗液的健壮□□。
影子们一动不动,各个尽可能地调整自己的呼吸,试图从那种精神力发麻的状态中出来。
但这对于他们来说只有徒劳,甚至这一刻影子们都无法控制他们下意识涣散的瞳孔,只能颤着睫毛,在虹膜中蒸出一片滚滚的热气。
珀珥身后的小恶魔尾巴晃悠晃悠,压根没意识到此刻的影子们都箭在弦上,他抿着唇,视线慢吞吞绕着他们晃了一圈,在胜负欲的勾引下,忍不住生出了几分难得的坏心眼。
许是因为影子们最初留给珀珥的印象实在恶劣,再加上他们是一群屡教不改的恶犬。
以至于这股叛逆劲在奇妙的化学作用下,让珀珥也变得更加大胆——至少面对本体们,他是绝对不会做出这么坏蛋的行为的!
“坏蛋行径”的珀珥翘着唇,耳廓还晕染着红,但当事人却大胆又好玩似的抬起脚,在影子们滚烫的视线中踩在了赫伊的肩头。
那具肌肉线条漂亮的躯干剧烈颤了一下。
赫伊死死咬着牙根,那双眼睛几乎要冒出了火,紧紧粘在小虫母的身上,恨不得咬下一块肉似的。
珀珥忍着脚掌下的滚烫,轻咳一声,又问:“赫伊,你说现在是谁求谁呀?”
感受着肩头那抹柔软的触感,整个人紧绷如弓的赫伊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了那两个带着颤音的字:“是、您!”
“哇哦——”
珀珥眨了眨眼,漂亮的脸蛋被热气蒸红一片,“我没听清!”
赫伊额间的青筋狠狠跳了跳。
他本来想闭嘴不说话的,谁知道坏心眼的小虫母动了动脚,顺着他胸膛间的起伏向下,还踩着轻碾了一下。
“呜……”
赫伊的喉头不断滚动,下颌坠汗,他整个鼻腔几乎都要被小虫母的体香霸占,源源不断干扰着他的神经,不得已又一次哑声重复:“是我,求您。”
珀珥高兴了。
他一高兴,就大大方方把脚放了下来,还弯腰拍了拍赫伊的脑袋,像是撸狗似的揉了一把:“乖哦。”
赫伊从喉间挤出低喘,被踩着的时候他浑身紧绷,像是炸毛的野兽似的,可等那只脚离开了,他又欠虐似的觉得不够……甚至想要小虫母踩得更下面、更使劲一点。